這短暫的瞬間里,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息,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似乎更近了些。
宮遠徵“姐姐真過分,賠罪的酒還要我來喝?!蹦竽蠊軜废艺菩?,也算是消氣了。
而這時金復拿著一封密信走了進來。
金復“公子,谷中據(jù)點送來消息,是關(guān)于上元節(jié)當晚那個竊賊的?!?/p>
金復所說的“竊賊”,就是盜竊管樂弦玉佩的那個竊賊。
宮遠徵接過信封,拆開密信,看了兩眼后,輕哼道:“哥哥猜得沒錯,那個竊賊偷走姐姐的東西果然不是巧合,確實是為了引開我們。”
金復點頭:“據(jù)舊塵山谷的居民所述,那個竊賊是山谷里的慣犯,在上元節(jié)前幾日有人看見他同紫衣姑娘來往密切。”
宮遠徵疑惑道:“紫衣……云為衫竟然跑去見她?”
宮尚角“查過紫衣了嗎?”
金復“查過了。紫衣原名葉曉,父母兄長原是江南富商的家奴,后來被送到了‘朲場’……”
宮遠徵“朲場是什么?”
金復“是權(quán)貴閑暇時的游戲,將人放進林子,把人當作動物狩獵,以此尋樂?!?/p>
宮遠徵露出厭惡的表情。
金復繼續(xù)說:“她的父兄都死在了‘朲場’,于是人牙子把她賣給了萬花樓,取名紫衣。”
宮尚角幽幽說道:“這么看,也是個可憐人?!?/p>
宮遠徵“所以,那晚云為衫去跟紫衣見面就是為了爭風吃醋?結(jié)果遇到了無鋒之人……”
宮尚角“當然不是。若只是為了爭風吃醋,沒必要請竊賊演這么一出遇賊遭搶的戲碼支開我們,引誘樂弦前往萬花樓。而且,云為衫作為名正言順的宮子羽待娶之妻,為了宣誓主權(quán),更應該帶著宮子羽一同前往質(zhì)問。”給自己和宮遠徵,管樂弦各倒了一杯酒,然后對金復說:“送兩塊‘玉’到萬花樓盯著?!?/p>
金復“是!”
管樂弦搖晃著杯中的酒,酒液光澤如玉,散發(fā)出陣陣清香。
管樂弦輕嘆:“這酒是好酒,只是我有段時日不能飲酒了?!?/p>
宮遠徵心頭一緊:“姐姐身子不適?”
管樂弦的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她輕輕抬起手腕,遞到宮遠徵面前,靜候他為自己診脈。一旁的宮尚角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舉動,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心跳陡然加快,久違的期待在心底悄然蔓延。
宮遠徵指尖輕搭上她的腕脈,片刻后,他的眼神猛然一亮——這脈象讓他心中一震。難以置信地又仔細診察了一番,確認無誤后,喜悅?cè)绯彼阌可纤难垌?/p>
宮遠徵“是……喜脈!姐姐懷有身孕,不過月余?!?/p>
宮尚角聽到管樂弦懷有身孕的消息時,先是微微一怔,隨后喜悅?cè)绯彼阌可厦忌已劢恰K挥勺灾鞯貙⒐軜废腋吒弑稹?/p>
管樂弦驚呼一聲,嗔怪地摟住他的脖頸,嗔怪道:“尚角哥哥,你這人怎么這般莽撞,阿徵都比你沉穩(wěn)多了。”
宮尚角望著她,眼神溫柔似水,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溺斃在這片柔情之中。
一旁的宮遠徵也難掩欣喜之情,姐姐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至于孩子的父親是誰,在他看來并不重要,只要是姐姐的孩子,他都會由衷地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