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一眨眼就過去了,溫傾兒被伺候著換上里衣。
“小姐,你在想什么?”
她笑了笑,望著屋外的月光。
“春兒,扶我去走走?!?/p>
“是,小姐。”
春兒攙扶著溫傾兒走向了屋外,村莊的空氣很清新,帶著淡淡的甜味,這是縣里所沒有的。
“春兒,讓你們跟著我,苦了你們了?!?/p>
“小姐,從老爺和夫人買了奴婢,讓奴婢在溫府長大,奴婢就是小姐的人?!?/p>
春兒的目光堅(jiān)定,她從不覺得跟著小姐會苦。
女孩拍了拍她的手,再次望向月光,淚水滑落臉頰。
“爹爹他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娘親她和藹可親,樂善好施,兄長他作為長子,為民除害,我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要?dú)⑺麄?,我竟連他們最后一面都沒見到?!?/p>
溫傾兒哭的泣不成聲,在這個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朝代,她自小就備受寵愛,如今失去了家人,卻無能為力為他們報(bào)仇,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小姐,莫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要腫了?!?/p>
春兒連忙安慰,若不是奶娘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把她們?nèi)齻€送出來,怕是現(xiàn)在她們也慘遭毒手。
女孩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神色哀傷。
“我們進(jìn)去吧,等會兒莫要惹惱了他們,沒我們好果子吃?!?/p>
春兒連忙攙扶著她回了屋子,蘇家貧窮,一共三間屋子,溫傾兒帶著兩個丫鬟一屋,芳心和三兄弟輪換著一屋。
芳心今年十五,比她要大上一歲。
蘇家老大十九,老二十七,老三十五。
父母雙亡,靠著老大打獵為生。
一夜無夢。
清晨。
溫傾兒只覺得有雙手在自己的腰間。
“兄長?!?/p>
女孩嘟囔了一句,突然聽見了低笑聲。
溫傾兒連忙睜開眼,之前那長相邪魅的男子一只手臂搭在頭上,調(diào)笑的看著她。
“二……二哥?!?/p>
她垂死夢中驚坐起,連忙從床上走了下來。
“春……唔!”
一只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唇。
“傾傾乖,該起來吃飯了。”
蘇羽的唇瓣輕輕的觸碰著她的脖頸。
溫傾兒連忙點(diǎn)頭,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
溫傾兒穿上衣裳,匆匆的走出了屋外,春兒和夏兒放下木棍,朝著女孩走來。
“小姐?!?/p>
蘇羽輕笑,他指了指門外。
“大哥回來了,今日打了不少野味,大家正在買呢 。”
芳心疑惑的探出頭,直接那男子手中拿著兔肉遞給了一位老人。
“小姐,你在想什么?”
春兒湊到溫傾兒的面前悄聲說道。
“春兒,我們上山一趟。”
溫傾兒對著春兒和夏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人趁著三兄弟和芳心忙碌,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沿山路蜿蜒而上,進(jìn)入密林深處,一股山泉在林壑間淌過,留下一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男桑瑴貎A兒頭上戴著一朵粉色小花,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春兒,夏兒,我們就快到了?!?/p>
“小姐慢些,小心摔倒。”
春兒緊張的提醒,夏兒卻拍著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小姐已經(jīng)很久沒笑了,她今兒個這般開心,莫要擾了小姐的興致?!?/p>
春兒嘆息一聲,望著那笑顏如花的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家山莊上有許多藥材,但這里偏僻,讀書兒郎極其少,怎會認(rèn)識這些草藥。
溫傾兒停下腳步,抬眼望去,好似看見了什么。
“春兒,夏兒,你們先別動?!?/p>
溫傾兒輕聲說道,她提起裙擺,朝著上方走去。
終于她望向了那褐色的菌菇。
“天吶!竟是靈芝。”
女孩欣喜的捂著唇,要知道,那靈芝可值二百兩銀子呢。
“小姐,你慢些。”
春兒急聲提醒。
“沒事,靈芝具有止咳平喘的功效,三哥他有喘疾,正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