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呢?”
“回頭取什么兒女情長之物了。”宮遠徵下意識回答,而后又瞥了他一眼:“我哥哥只是暫時選了她,我哥哥對她沒半分情意,算哪門子嫂子?!?/p>
付瑞聽著他哥哥長哥哥短的,突然有些不爽。猛力抓住宮遠徵的肩膀,把他推到墻上,一手攔在他腦袋旁。
“付瑞,以下犯上是吧?”宮遠徵瞇起危險的眼神。
付瑞另一手抵住他胸膛,一點點掠進衣裳,平時的溫潤不再,眼底多了一絲邪氣,“要打要毒隨你,但我有句話想說?!?/p>
宮遠徵盯著付瑞那雙像帶有魅惑的眼神,呼吸陡然凌亂,仿佛昨晚留在他身上的觸感還很清晰。
“想說什么?”宮遠徵啞聲問。
“叫聲爺爺來聽聽啊?!?/p>
“?”
宮遠徵怔愣住,以為他聽錯了,低頭再次看向付瑞那認真又期待的眼神。
“滾。”宮遠徵推開他,走到一邊不想理他。
等到上官淺回來時,宮遠徵看著她手里揣著的錦囊,神情扭捏,顯然不想給人看。
宮遠徵還非得看一眼,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帶了什么?給我看看?!?/p>
“嗯……沒什么特別的?!鄙瞎贉\低聲說。
宮遠徵直接伸手搶,從錦囊里翻出來一個金色掛飾,嗤笑一聲:“我哥從不戴這種金燦燦的……”
“禮物本身不代表什么,代表的是人家對心愛之人的一片心意,討他開心?!备度鹪谒麄兩砗罂床贿^去了,強行插嘴。
宮遠徵眉頭緊皺,看著上官淺:“是這樣嗎?”
上官淺淡笑著點頭。
宮遠徵若有所思,把錦囊塞回給她,把人帶回角宮。
付瑞剛要跟上,轉(zhuǎn)眼間看到石頭縫里,有個熟悉的錦囊,他下意識看向走在前方的宮遠徵和上官淺。
而剛好上官淺在回頭看他,并催促說:“付瑞,快跟上。”
“哦,來了?!备度鹛_跟上,手背在身后,指尖輕點,將錦囊隔空收到手中,塞回懷里。
還在前院,宮遠徵突然停下腳步,眼里含笑,又是語言上陰陽怪氣一番,又是拿假蟲子試探。
付瑞在旁邊看著這操作都看懵了,當初他可是一來就被宮遠徵押去地牢,每一種真毒輪著來一遍。
把上官淺安頓好之后,宮遠徵就回了醫(yī)館,而付瑞帶著滿肚子疑惑跟在他身后。
回到醫(yī)館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
“你去那坐著?!睂m遠徵指著一盆花旁邊的椅子。
付瑞以為他又要給他喂毒了,無奈又乖巧去那坐著。
隨意打量一眼旁邊這盆花,突然就被這花吸引了目光。
“少爺,這花是?”
“出云重蓮?!?/p>
付瑞沒聽出他語調(diào)里的洋洋自得,看著盆栽里,藍色的花瓣周圍縈繞著白氣,隱隱約約泛著妖艷的光芒,不需要觸碰都能感覺到其寒冰入骨。
他對這個世界的凡間了解不多,卻也一眼認出來,這是雪宮里才有的東西。
雪重子……
他把白龍吟留在換下來的衣服里,不知道雪重子會不會喜歡。
但他在前山這么久以來,一次沒感應(yīng)到雪重子吹響笛子。
“付瑞!發(fā)什么呆呢?”
宮遠徵喝了一聲,還在走神的付瑞被他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端著一碗藥站在旁邊。
“給我吧。”付瑞伸手說。
“不是給你的。”宮遠徵嗤笑一聲,隨后將漆黑的藥汁倒入盆栽。
盆栽里出云重蓮似乎散發(fā)出了隱晦的光芒,冒出更冰寒的白霧。
宮遠徵盯著付瑞被花吸引了目光的模樣,他心情也莫名很好,隱約有些慶幸自己這么費心思培養(yǎng)出來出云重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