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看看臉紅的付瑞,又看看一臉純真的宮遠徵,最后和宮尚角對上視線時,他倆默契地想到一處去了。
上官淺趕緊給他盛碗湯解圍,“好了徵公子,他也不是你媳婦兒啊。喝湯吧。”
“你管……”宮遠徵剛要反駁,他端著的碗里又被宮尚角放了塊肉。
“吃飯?!睂m尚角說。
“哦……聽哥的。”
付瑞悄悄用法力降了臉上的熱氣,面無表情地看著宮尚角簡單一句話,就順了這只暴躁小狼狗的毛。
這一頓飯吃得有人開心有人食不下咽。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夜里宮遠徵依舊在潛心研究藥。
付瑞閑來無事,在外邊樹枝上躺著看星星。
突然看到天上升起一盞盞白燈籠,付瑞不知道這是什么,但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少爺,出事了?!备度鹆ⅠR翻身下去,喊在里頭的宮遠徵。
宮遠徵聞聲而出,仰頭看著高塔天燈被點亮,無數(shù)白色紙燈籠升空。
“有人死了,快走?!睂m遠徵趕忙帶人出去問情況。
付瑞皺了皺眉,趕緊跟上。
往外走后,看到外邊盡是騷動,隨著人流走向,直接帶人沖到了長老院。
長老院里,其他長老,宮尚角也都在場,地上躺著個人,用白布蓋住了全身。
“付瑞,你來看看。”雪長老招呼付瑞過去。
付瑞只看了一眼死透的月長老的尸體,無奈道:“即便我是神仙,我也不能起死回生,逆天而行啊。”
說完,付瑞不經(jīng)意似的抬眼,往長老院一處暗角看去。
這屋里,還有其他人。
“唉……”雪長老從月長老那聽說過他有治愈能力,這才抱有一絲希望。
“弒者無名,大刃無鋒?!睂m遠徵看到前面留的紅字,臉色頓然難看:“無鋒!”
“宮門內(nèi)還有刺客?!睂m尚角沉聲說。
“傷口小,應(yīng)是用薄如蟬翼的劍,一劍封喉,可見其武功之高啊?!毖╅L老說道。
“月長老武功高深,且屋里沒有打斗的痕跡,應(yīng)該是熟人所為?!睂m尚角眼神微暗,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大概想到只有霧姬夫人有這樣的武器,可霧姬夫人的武功,遠不如月長老。
付瑞聽著他們討論,沒有參與,反而在專注暗角那偷偷摸摸觀察的人,察覺到他要走,立即閃身消失。
“付瑞?”宮遠徵詫異地喊,四處看都找不著付瑞的影子。
“瞬身之術(shù)?”雪長老皺眉。
“在屋頂?!睂m尚角注意到外邊屋頂?shù)拇蚨仿暋?/p>
幾個人追身出去,突然就看到高空屋頂上摔下來一黑色身影。
“付瑞!”宮遠徵運起輕功一躍而起,接住摔下來的付瑞。
而遠處另一個跟付瑞糾纏的黑衣人迅速隱于黑暗逃走。
宮遠徵抱著付瑞落地,著急道:“你平時那么強,怎么會被打下來?”
宮尚角立馬喊道:“去追!”
“等會!”付瑞費勁地喊了一聲。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付瑞坐地上,捂著胸口,皺眉道:“他修的邪術(shù),跟我相克,你們幾個去下場都不一定比我好,何況派幾個黃玉侍衛(wèi)去。而且……”
而且,修仙者不能隨意殺傷凡人,否則會反噬己身,對飛升更是有害無益。
所以剛剛他沒用法術(shù)。
長老們紛紛過來,雪長老說道:“付瑞,你可認識那人?”
“不認識?!?/p>
“那有何特征?”
“一身黑衣,也沒說話,看不出什么特征。但此人修煉的是邪術(shù),內(nèi)力充滿邪惡,渾厚而霸道,這類人一般不會用纖細刀刃為武器,所以應(yīng)該不是真正兇手,而且交手過程沒有用武器,而是赤手空拳把我打下來?!备度鸾忉尅?/p>
還在原地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出誰符合他所說。
“也就是說,刺客不止無名。”宮尚角臉色變得陰沉,眼底逐漸氤氳翻涌著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