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多謝。”付瑞朝他笑了笑,蒼白的臉色顯得笑容反而凄慘。
雪重子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謝就不用了,就結(jié)果而言,我也沒留住你?!?/p>
付瑞端著茶杯打量,之前在雪宮的時候,雪重子就故意給他茶里放東西。
“沒放毒?!毖┲刈雍軟]好氣地說。
他體內(nèi)發(fā)燙,壓根不想喝茶,但雪重子緊盯著自己,又有種不喝下去他會被釘墻上的感覺。
仰頭喝下茶水,一陣薄荷的冰涼感在體內(nèi)傳遍。
付瑞驚喜道:“雪重子還是挺心疼我的嘛?!?/p>
雪重子面無表情:“并沒有?!?/p>
雪公子采了雪蓮出來,正好就在旁邊還燃著火的灶臺給他煎藥了。
“誰給你下的毒?”月公子又問。
“沒誰。”付瑞隨口說。
“宮遠(yuǎn)徵。”雪重子篤定道。
“我就知道。”花公子說。
“這叫主仆之間愛的投喂?!备度鹨荒樥龤?。
“……”幾位公子很是震驚地望向他。誰家的愛這么變態(tài)?
付瑞抿唇笑了笑,接著喝茶,整個宮門就兩個藥理天才,一個在前山,一個在后山。
能做出這種程度的毒,也就宮遠(yuǎn)徵了。
付瑞想到進(jìn)后山前的小狼狗,不自覺露出寵溺的笑容。
“聽說宮遠(yuǎn)徵得了一新侍衛(wèi)后,天天拿侍衛(wèi)當(dāng)藥人,近期交到月宮的制藥備案越來越多了,每一種都是致命毒。”月公子說。
雪公子一邊給付瑞煎藥,一邊看向?qū)γ娴娜?,“怎么還笑得這么開心?被宮遠(yuǎn)徵的瘋性傳染了?”
付瑞眨眨眼,“我笑了嗎?”
幾人:“笑了。”
雪重子緊盯著他,“你若不想留他身邊,我想辦法把你弄進(jìn)后山,現(xiàn)在月公子已經(jīng)是長老,我們有權(quán)利?!?/p>
付瑞搖了搖頭,“前山好玩,你們這待久了,容易悶出抑郁?!?/p>
幾個快悶出抑郁的人:“……”
花公子摸著胸口,納悶:“有種被什么東西扎到心的感覺?!?/p>
“你們是我在這交的第一個第二個朋友,等上元節(jié)那天……”付瑞說。
雪重子停下煮茶動作,眼神平靜地望著他:“誰第一?”
雪公子停下煎藥的動作:“誰第二?”
花公子擺擺手:“沒有第三嗎?”
月公子:“……”
付瑞愣住,咂舌道:“跳過,不聊這個?!?/p>
喝了一次藥,付瑞立馬倒頭昏睡過去了。
這毫無預(yù)兆的趴桌,旁邊幾個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圍過來。
“這宮遠(yuǎn)徵的藥,靠不靠譜???”花公子皺眉說。
月公子坐得近,過去幫他把脈,“沒事,毒性和解藥性都太強了,沖暈了,休息會就好了?!?/p>
雪重子站在旁邊,正好看到付瑞脖子上有個紅印,皺眉回憶了一下,“上次看過他換衣服,他脖子沒有胎記啊?!?/p>
月公子隨意掃了一眼,伸手揪著雪重子嫩滑軟乎的臉頰,“小孩,不該問別問。”
“我們倆同齡同輩!”雪重子甩開他的手。
“所以這是什么?”雪公子好奇道。
一旁的花公子也伸手摸了一下,沒什么感覺,“也不像蚊子包啊。”
雪重子想了想,提出質(zhì)疑:“難道也是宮遠(yuǎn)徵的毒?”
月公子看了一圈他的幾個好友求知若渴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和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