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店房間。
付瑞坐在那溫泉里歪著腦袋發(fā)呆,他纏著繃帶的右手整條手臂擱身后地面,坐姿隨意得像個老大哥。
林陸驍也過來下水里泡著,在溫泉水面的浮板上放了一杯紅酒飄過去給他,“想什么呢?”
“我掐指一算,站里在內訌?!备度鹱笫帜闷鹁票霰?。
“你怎么知道?”林陸驍詫異說。
付瑞眼神頓了頓, 詢問似的看他。
林陸驍意識到自己嘴快,說漏嘴了,無奈解釋:“剛剛接了個站里的電話,老楊說現在站里議論齊活是孟支兒子,說他靠著孟支把老方給擠了。”
提到這個,付瑞想起齊活這個人,也是個清秀白凈的人,但總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理論滿分,實操穩(wěn)重,就是體能一般,也就比一九十全好些,但很執(zhí)著,別人休息他記地圖,別人睡覺他出門做六熟悉。
但凡記得他這些努力,都不至于說出他類似“拼爹”這樣的話。
“一九十全跟你說的站里的事?”林陸驍問。
付瑞搖頭:“剛剛跟他們視頻,一個委屈,一個心虛,他倆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了,他倆都有矛盾,所以我才猜測站里有事。”
“我還以為你真會算?!?/p>
“別小看我,當年我賺錢的門路除了街頭賣藝,還專門給老人家算命祈福呢,村里人稱瑞半仙?!?/p>
“行,那小神仙您給我算一個?!?/p>
林陸驍還特意在水里挪挪屁股,坐到付瑞面前給他算。
付瑞卻突然勾唇輕笑:“林陸驍這輩子斷子絕孫?!?/p>
林陸驍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痞笑道:“也不一定?!?/p>
付瑞收起了笑容,放下酒杯,淡漠地看著他。
林陸驍:“你努力努力。”
付瑞朝他抬腳就踹他腰上那塊毛巾,嘖了一聲:“我怎么努力!?”
林陸驍反應迅速地握住他踹過來的腳,往下一拉,湊上前拉近距離。付瑞也因為這個動作腰上圍著的遮羞布散開,陡然全裸在林陸驍面前。
付瑞看著他不斷靠近,緊張?zhí)嵝眩骸拔颐魈焐习??!?/p>
“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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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
“我還沒一次呢。”
“你存心憋著是吧?”
·
有時候林陸驍的一次,是付瑞的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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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林陸驍不至于喪心病狂到太粗魯,也沒讓他受傷,過后伺候干凈才睡覺。
第二天他倆回去就分頭行事,一個回了站里上班,一個去找領導申請調回。
林陸驍本以為成功率不大,因為他曾是站長,而站里已經有一位新站長了,如果降職當普通一線調回去,孟支會不同意。
然而,孟國弘思忖片刻,點頭道:“回去可以,但現在新站長在準備大比武,你這時候回去,不合適,等大比武過了吧。”
林陸驍愣住,到嘴邊的一肚子說辭沒用上,納悶問:“怎么這么痛快?”
孟國弘很沒好氣地說:“因為付瑞唄,往年全國大比武,團體賽最好成績第七,個人賽第五,和平路站已經很久沒拿第一了,這次有付瑞,上頭指名要他參賽個人單項賽和個人全能賽,結果付瑞非常不屑,一口回絕說,站里一堆破事,沒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