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總覺得一些很殘忍、很倒霉的事,總是發(fā)生在汪藏海身上——
親眼目睹父母師兄弟被殺、忍辱負重十年剛要大仇得報卻得知還有更位高權(quán)重的兩個人、親眼看到父母的人皮被架在平津侯的地庫下、追查第三人卻懷疑到養(yǎng)育自己十年如再生父母的恩公身上。
想到這,付瑞沒來由地想插個題外話:“之前的流星雨,你真沒許愿嗎?”
汪藏海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他話題怎么那么跳躍,愣了下,才答:“真許了……”
“你要是想說親你的事,那就莫開尊口?!备度鹨荒樌淠卮驍?。
汪藏海略有些遺憾地垂下眼簾,又很淡地揚起嘴角:“怎么突然問這個?”
付瑞隨口一說:“想給你傳點好運氣?!?/p>
對面沒吭聲了。
付瑞在想汪藏海先前說的話,也就沒察覺到對方那熾熱的視線仿佛要洞穿他。
“不過也不一定,先參加這一次宴會,說不定有什么線索呢?”付瑞說。
他抬起頭,就對上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付瑞心跳驟然快得如擂鼓,“看、看我干什么?”
汪藏海動了下唇,緩慢道:“瑞兒,我真x——”
付瑞越過桌子捂住他的嘴,兇巴巴道:“你當(dāng)這是哪呢?”
雖然他們剛在這聊很隱私的話題,但比這更隱私的話題,絕不能聊。
汪藏海被捂住口鼻,也沒反抗,就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不許說話?!备度鸨凰⒌迷桨l(fā)不自在,臉也越來越熱,但還是故作兇狠地警告他。
汪藏海點點頭。
付瑞這才松開他,坐回去,佯裝淡然地接著說:“你個新官上任的又沒錢,我的錢早揮霍完了,有錢的月奴又出差了,咱倆都沒錢買古銅幣,他會邀請我,卻不一定會邀請你,這事還是給我自己去探吧。”
說完就看向汪藏海,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這么幽怨地看著他。
付瑞猜測:“不同意?”
汪藏海低頭在紙上寫:帶我去。
付瑞嘴角動了下,忍無可忍:“說話。”
汪藏海開口:“始亂終棄。”
那宴會上肯定會有什么俊男美女彈琴跳舞唱曲來取悅他們。
付瑞:“你還是閉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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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回去吏部,立馬加班加點地給汪藏海的欽天監(jiān)挑人才去。
欽天監(jiān)不比其他部門,其他部門都可以在國子監(jiān)學(xué)到本事再按分配上崗位。
而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屬于世襲崗,技術(shù)都是家傳的。
所以當(dāng)初若是蒯鐸沒出事,稚奴也能憑借自己從父親那學(xué)的本事繼承監(jiān)正的位置,而趙上弦收養(yǎng)的孩子們,稚奴的師兄們也都會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如今在汪藏海身邊的,也就剩付瑞和觀風(fēng)。
幾天過去,不知是不是付瑞挑人的動作太大,所有人都知道付瑞在為欽天監(jiān)忙上忙下地奔勞。
很快聽到消息的永容王爺親自把付瑞叫來府上,好奇地問:“你看上了那汪藏海?”
“啊,是的?!备度鹈鏌o表情地說,這才不是實話,而是為了帶汪藏海參加宴會。
這個人永遠對付瑞充滿好奇。
永容王爺像在思索什么,點點頭:“那把汪藏海也叫來參加宴會吧,記得讓他把生辰八字帶上?!?/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