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王爺翻了個身,香暗荼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永容王爺眼睛睜開一條縫,醉得口齒不清:“你倆干什么呢?付瑞,小心本王給藏大人打小報告啊?!?/p>
“沒什么,下官就進來看一眼,王爺沒事就好?!备度鹫f。
香暗荼轉身出去了。
付瑞又跟王爺說:“那下官今晚也先帶藏大人回去了?!?/p>
“回吧回吧?!庇廊萃鯛斦f了句就再翻個身面對墻壁接著睡。
王府外,一輛馬車緩緩行駛。
里邊坐著四個人,汪藏海的師父六初在主位,付瑞和汪藏海在邊上,對面是被六初逮住的香暗荼。
“付瑞,你要背叛我?”香暗荼瞪著他。
付瑞淡然道:“我感謝你照顧月奴多年,身為月奴的師兄,我會保守你的秘密,保你在大雍不死,但我同時又是大雍臣民,你想找癸璽召喚瘖兵席卷大雍,我能不管著你嗎?”
“我沒有要席卷大雍,那只是我們冬夏的寶物,是我們的東西?!毕惆递卑櫭嫉?,“母上只是讓我找回來?!?/p>
“你看,其實你不是棄子,更不可憐,很受女王重用,但你遠離冬夏王庭權力中心多年,你的話,算數嗎?”付瑞語調冷漠。
香暗荼仿佛被戳中心窩子似的,很生氣地撇開腦袋,沒再搭話。
主位上的六初看看付瑞和香暗荼之間那點疑似小兩口吵架的場景,又看看汪藏海那皺著眉,仿佛要用眼神暗殺付瑞的樣子。
這三個人的氛圍怎么怪怪的?難道是他喜歡她,她喜歡他,他不喜歡她?
“哎,別生氣,話是重了點,但很現實啊?!备度鹜讌f了,率先軟了語氣,“憑借我認識你十年的了解,我賭你是個不會發(fā)動戰(zhàn)爭的好公主?!?/p>
香暗荼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但還是瞥了眼他:“有事求我吧?”
付瑞揚起笑:“你怎么知道?”
車內昏黃燭光下的雙眸映著付瑞那張和煦的笑臉,再一看旁邊的汪藏海時,香暗荼眼眸掠過一點微不可查的暗光。
“我不僅知道你要求我,我還知道這是一件大事。我知道汪藏海一定會想去王爺的宴會,我故意買下那銅錢,等著你來求我,你卻不來,還制造什么追求他的假象?!?/p>
“以前是花錢找我辦事,現在直接當場捉拿,是打算用我的身份和目的威脅我吧?”
“不花錢辦的事,反而不好再牽扯什么友情,只能公私分明,可見是一件難辦的大事?!?/p>
“聰明啊香香公——”付瑞話一頓,腳又疼了,改口道:“香小姐如此聰慧,在下佩服?!?/p>
香暗荼低頭一看,付瑞的腳又被踩了。
香暗荼問:“行,什么事?只要你別把我暴露出去,我什么都能干?!?/p>
“下個月,莊之行就要帶領軍隊再次護送工部侍郎彭玉回朝,這段時間我要你幫我做點事,其實也不難,是八公子常做的事,也只有枕樓這個有皇上親賜免死牌匾的地方,才能做?!?/p>
香暗荼聽完馬上就懂了,深嘆了口氣,又是一個不要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