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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絨覺得宮遠徵別扭,但依舊聽了他的話,乖乖巧巧的煮茶,心血來潮,特意要了羊奶,改了這茶的新門道。
宮遠徵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偶爾想開口說兩句最后一個音節(jié)沒有,偶爾愣神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多的,是被尉遲絨耳畔上晃蕩著的墜子引了視線去,是個沒見過的新花樣。
不要問為何他知道這變化,他自己也回答不了,唯一可以說出來的就是——
之前,是個絨花。
宮遠徵“你喜歡絨花?”
尉遲絨“喜歡”,而后淺淺笑一下,換了話頭“徵公子還要問是誰砸了我的房間么?”
宮遠徵“我不問你倒是自己提起”
尉遲絨推了茶到宮遠徵面前,然后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瞧著宮遠徵起了杯,抿了一口,而后放下“不喜歡?”
宮遠徵別別扭扭的挪了視線“難喝”
尉遲絨直接拿了宮遠徵的杯,剩下大半杯都入了口“確實奶的味道是重了一些”
宮遠徵大概是覺得尉遲絨逾規(guī),也或者是從未見過尉遲絨這般女子,就是莫名的,莫名的想多瞧一眼她,然后再挪開視線,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兩個人似乎沒什么話要繼續(xù)說,尉遲絨手上忙著,剛才奶味重了,這一茶盞就少放了些,待茶沸騰,那香味著實沁人心脾,香了許多。
沒等尉遲絨倒茶,宮遠徵自己就先動了手,酌微,是好喝了許多,不免上癮,喝了后續(xù)的第二杯第三杯。
再來一杯之時,尉遲絨伸手拿了杯去,宮遠徵不得繼續(xù)。
尉遲絨像是故意要惹他不喜“若是我被角公子選中,這茶以后常有”
宮遠徵拂袖,不止杯子,連茶盞都被掀了地上去“休想”
尉遲絨“嘶——”
尉遲絨倒吸了一口冷氣,疼的厲害,發(fā)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躲,只能讓還在沸著的茶落在了手背上,不過一瞬,紅的嚇人,偏偏宮遠徵沒有瞧過來。
知道他是生了氣,忍著苦楚,沒有提。
尉遲絨“上官姑娘也是如你這般砸了我的房間,下人皆知徵公子對她另眼相待,自然慢了我”
宮遠徵“所以你就去交好宮紫商,想利用她攀附宮子羽,當上執(zhí)刃夫人”,冷哼一聲,話確實不客氣“你真是好算計”
尉遲絨更疼,語氣上也硬不起來,只得軟著“我不會嫁給執(zhí)刃”
宮遠徵又是那句話“我哥瞧不上你”
尉遲絨“那我只有一死了,也罷,總歸是死,倒不如現(xiàn)在直接疼死”
宮遠徵不喜尉遲絨提起宮子羽,也不喜尉遲絨提起要選宮尚角,此刻,他有了第三樣不喜的東西,那就是尉遲絨掛在嘴邊的——
她死。
不友好的看過去,尉遲絨的手背已經(jīng)紅腫了一大片,而她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扇著風,試圖緩解,不用深想也清楚,那只是徒勞。
宮遠徵“疼死你”
尉遲絨委委屈屈的抬起臉,遞了手拽了宮遠徵的衣服“真的好疼”
宮遠徵見著她這幅模樣,徒然死了心思“求我”
尉遲絨能屈能伸,也是愿意,語氣上又軟了半分“徵公子,好疼”
沒求,但宮遠徵心滿意足。
這般子妥帖,真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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