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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太快。
宮遠徵來詢問為何毒會竄動的時間都沒有。
也無需問,剛剛就在他面前,尉遲絨喂了所謂的解藥入了腹,即使在她唇齒之間,那是能暫且留她的東西,可碰上她這個身體,也可成為毒藥。
不至于一劑封喉。
總歸吃些苦頭的。
猶如此刻,尉遲絨弱弱的依靠在宮遠徵身側(cè),不敢更多的再進一步,是不合規(guī)矩,也怕宮遠徵不會開心,宮遠徵搭著她的脈,心里是在思考要如何先過了今晚再說。
是后知后覺,得了尉遲絨的依傍,所以這次是他主動,撐了尉遲絨,得寸進尺,更近一寸,干脆允了她直接將自己納了懷中,圈住,她才堪堪的覺得舒心,停了進宮的趨勢。
宮遠徵“可以了”
尉遲絨“徵公子,疼”
又是這般羸弱的語氣,宮遠徵煩躁躁的,卻到底沒出口說什么,也沒伸手推了她。
倒是換個更穩(wěn)妥的支撐,而后直接橫抱起人,往內(nèi)室走,尉遲絨靠著胸膛,嘴角是壓抑不住的揚起,這瞬,她是歡喜,是真心。
尉遲絨“徵公子,你還未行及冠之禮,如此,不合禮數(shù)”
宮遠徵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尉遲絨提起的是什么,就是單純的想她“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立刻扔了你出去”
尉遲絨“是”,你看,還是說話了,你看,還抬手輕了了的劃過了宮遠徵的下巴,“徵公子,可曾有人提起,你是難得絕色,讓人挪不開眼睛”
宮遠徵突如其來的紅暈根本擋不住,所以還是“閉嘴”
這次,尉遲絨乖了。
不乖也不太行,她還沒張嘴,宮遠徵的步子就已經(jīng)在折返的路上,走了兩步,盯著尉遲絨確實沒有再說話,這才歸了繼續(xù)要去的地方,不遠不近,相互無言,如此也好,不,是如此最好。
要來的地方稱得上是徵宮的隱秘之處,宮門上下皆知宮遠徵擅毒擅藥,自然這大半個徵宮都是藥房毒室,這些也是宮遠徵最常待的地方。
除此,表示角宮。
所以,沒人知道,這徵宮深處藏著一汪藥池,池中水泛著霧蒙蒙的白色藥香氣息,根本不需要多問,只瞧了一眼,尉遲絨便知,這池至少能解百毒。
雖她身含不止白,可解了一樣算一樣。
是好事。
宮遠徵“進去泡著,兩個時辰,脈便穩(wěn)了”
尉遲絨手搭在自己的衣衫之上,還未說,外袍依然落了地“徵公子可要一起”
宮遠徵甩了袖,轉(zhuǎn)了身,“你自己泡,休要再拿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可不是宮子羽那個滿眼情愛的人,我救你只是為了-”
尉遲絨開口打斷“為了我的無鋒刺客身份,也為了我的毒人體質(zhì)”
語氣喪喪的,著實聽著不舒服。
宮遠徵微微皺眉,總覺不能繼續(xù)呆在這里,還是要走,行吧,沒成功。
尉遲絨伸手了,不,牽手了。
尉遲絨“徵公子,我怕”
這話不像假的。
在見著藥池的那瞬,尉遲絨面色如常,身上確實僵直,即使宮遠徵那時已經(jīng)放開了她,可她亂了的氣息騙不了他,所以他知道,尉遲絨是真的怕。
宮遠徵“我就在外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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