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羽宮,好不容易能喘口氣的宮子羽沒想到身后跟了個小尾巴。
“遠(yuǎn)徵弟弟,有事趕緊說,說完讓我休息一會兒?!苯o自己倒了杯水,卻被那人奪過去直接喝了“宮子羽!剛剛在大廳里你問了尚角哥哥、紫商姐姐、還有長老,為什么就不問問我怎么樣,難不成我在心里就是可以隨意丟棄啊?!睂m子羽避重就輕“徴宮的事情我跟陳管事聊過了,沒什么大問題,遠(yuǎn)徵弟弟做的不錯,頗有一宮之主的風(fēng)范?!?/p>
這哄人的語氣,說到底還是把我當(dāng)小孩子,這回不打算再讓宮子羽繼續(xù)逃避下去“子羽哥哥,雖然我這人愛惹你生氣,有點小脾氣,還喜怒不定的,但是我在未及弱冠撐起了整個徴宮,足以見得,不管是管理能力還是用人方面我都不輸你跟尚角哥哥,所以,你可以別把我當(dāng)小孩子了嗎。”
宮子羽靜靜的聽著他平穩(wěn)的陳述,與記憶里沉著冷靜的宮遠(yuǎn)徵好像重疊了,只是宮遠(yuǎn)徵的沉著冷靜永遠(yuǎn)都是對著外人的。對他,呵,滿滿的惡劣啊。他沒有回答,宮遠(yuǎn)徵也沒有強迫他回答,擺弄著紅豆手串,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急,冷靜,宮遠(yuǎn)徵,你要冷靜,子羽哥哥可不喜歡看到你那副樣子。
屋外秋風(fēng)蕭瑟,草木搖落露為霜,這人不論春夏秋冬,一向畏寒,起身添了杯熱茶遞給宮子羽,替他攏了攏大氅,隨后告別。
屋內(nèi)就剩他一個人,回過神,面前坐著的是宮尚角,也不知他到了多久。宮尚角剛進來的時候碰到了宮遠(yuǎn)徵,對方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他就想可能出了什么事,果不其然,子羽一臉疲憊的神色,好像對什么事情都失了興趣。
不該問的他不會問,默默給那人安慰,從后面擁著宮子羽的腰,宮子羽找了個舒服了姿勢臥著“尚角哥哥,角宮事務(wù)繁忙,你不用過來陪著我的,不過今晚,你可以答應(yīng)我留在羽宮嗎。”宮尚角嘆了口氣“子羽,你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在我面前,你跟我提要求,我做的到的,我會盡全力滿足,做不到的,我也會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不用煩心。”
是啊,有宮尚角在,宮子羽什么事情都不用擔(dān)心。短短幾句話,讓一個人瞬間破防,這幾個月,他做了些什么!“宮尚角,我好累!我,好累。”宮尚角摟著他,給他講述著這幾個月的一點一滴的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奇異的安撫好了宮子羽。
該來的還是回來,宮子羽磨磨蹭蹭的換好衣服,閑淡的慢步,紅玉侍衛(wèi)很是無語,他是真的越來越佩服自家的執(zhí)刃了,去一趟后山,招惹了一堆情債回來,他是不是忘了前山的角公子和徴公子的事還沒解決。嘖嘖嘖,今晚情債齊聚一堂,好戲上演!受不了這人磨磨蹭蹭的樣子“宮子羽!執(zhí)刃大人,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早去早回行嗎。”
天知道每次金繁喊他大名他都會嚇得哆嗦,活像他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好了好了!走吧,我跟你說啊,待會如果他們要收拾我,你可一定要擋在我前面啊,死侍衛(wèi)不死執(zhí)刃嘛。”看著金繁的臉色越來不對“啊呸,說錯了,是兄弟就得兩肋插刀,反正如果打起來你可一定要幫我!唉~你跑什么啊,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金繁隨意點了點頭,只想快點到大廳,自家執(zhí)刃,話真的太多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普一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著他,鎮(zhèn)定,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小場面而已!
慢悠悠坐到主位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和無鋒一戰(zhàn),各位長老都已告訴你們我的計劃了,所以明日后山雪月花三宮鎮(zhèn)守,前山由角徴羽三宮坐鎮(zhèn),就給無鋒來個請君入甕,讓他們有來無回!”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這樣的宮子羽他們從未見過,征服這樣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光是想想都讓人渾身//熱血//沸騰!
末了,又語氣柔和的補充了一句“不管勝負(fù)如何,凡事以平安歸來為首要任務(wù),這是命令!”說完,正身直立,舉手齊胸,俯身作揖“宮門,就拜托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