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知是男是女”
“荊芥先生說是弟弟就是弟弟”
“好,給你生個弟弟”
宮朗角出生時,安靜地躺在那里,又小又奶,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摸一摸。宮尚角正趴在搖籃邊上,“弟弟,要好好的長大,以后哥哥保護你跟娘親”
小小的宮朗角抓住宮尚角的手指,笑的非??蓯?。
“哥哥,我也要練刀”
“你現(xiàn)在年齡還小,還不能練刀”
“可是我就要嘛,哥哥”
“好好好”“這個小匕首給你”“我有刀了,我有刀了”。娘親坐在梅花樹下看著兩個兒子,真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可這種好日子截止到了宮朗角六歲生辰。
午夜夢回的時候,宮尚角都還記得娘親冰涼的身體,以及你躺在娘親懷里渾身是血的模樣。
宮尚角經(jīng)過內(nèi)心無數(shù)次的掙扎糾結(jié),最后將小小的你送到福州那么遠的地方,他想讓你遠離江湖上的糾紛,平安長大。
宮尚角“你怪過我嗎?弟弟”
宮朗角“哥,你喝醉了”
宮尚角“這酒醉心,不醉人”
宮朗角“不醉人,人自醉,哥我從未怪過你”
這還是宮朗角回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哥哥因為喝酒而失態(tài)的樣子,以往只是小酌一杯,現(xiàn)在卻是一杯接著一杯。
宮遠徵“朗哥哥,我們就這么放著哥哥喝下去嗎?”
宮朗角“自然是不能的,把他帶進房間里吧”
你俯身架起哥哥的胳膊,往房里走去,宮遠徵也連忙跟上幫你的忙。
將人放置在床上,你輕輕地梳理了一下哥哥凌亂的頭發(fā),然后安靜地坐在他身邊,望著他仍舊皺著眉,仿佛在做著噩夢的臉。
宮朗角“遠徵弟弟,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就行”
宮遠徵“我在這陪著你”
房間里一片寂靜,只有蠟燭油低落的聲音和哥哥沉睡的呼吸聲。
宮朗角“你知道我娘親死的時候跟我說什么嗎?”
宮遠徵的手輕撫在你肩膀上想給你溫暖。
宮朗角“娘親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朗兒啊,別怕,有娘親在,娘親不疼”
仿佛回想起母親那溫柔的嗓音,眼眸中泛著淚光,你不禁扭動身體,盡量避免讓宮遠徵看到你的淚水。
宮遠徵心里泛起陣陣心疼,“朗哥哥……”
宮朗角“后來我就被哥哥送到福州去了,看著他一人在仇恨中成長起來,我多想陪著他一起,可是我不能拖他后腿,成為他的軟肋”
宮朗角“遠徵弟弟,你說我該怎么辦,怎么解決哥哥的心結(jié),他的噩夢”
宮遠徵看著你這么痛苦,仿佛與你共情一般,他見不得你落淚,便將酒水拿了進來。
宮遠徵“朗哥哥,我聽說一醉解千愁,喝這個管用嗎?”
宮朗角“??”
然后你就喝了個酩酊大醉,中途唇還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咬了一口,半夢半醒之間看到了宮遠徵狡黠的笑容。
宮遠徵輕咬你的唇瓣,“哥哥,明天起來你會記得這個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