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他的手,語氣揶揄,眼眸是宛如秋水般的帶著溫柔與笑意,“皇上,臣妾的膽子可沒那么小。”
她輕聲說著,在柔和的日光之下眉眼是那般溫婉出塵。
皇帝溫柔地摸了摸她白皙的小臉,“昭昭膽子的確不小,卻也不意味著不會害怕不是嗎?”
聞言,她羽睫輕顫,靜美的眉眼笑意更深,“有皇上在這,臣妾便覺得不怕了?!?/p>
皇帝只覺得心中發(fā)脹,簡直是滿足得不像話。
“你啊,只是輕輕一哄,我便被你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了?!?/p>
對此,皇帝很有自知之明,但心甘情愿。
馮若昭眨了眨眼,抿嘴輕輕笑了笑,開始說起了正事,“皇上可知那井里死的人是誰?”
提起這個,皇帝便斂起了笑意,在榻上坐下,聲音淡淡,“是皇后撥去伺候華妃的宮女——福子”
言語中還帶著一股惱意。
紫禁城的宮女大多來自上三旗包衣籍,若非特殊絕不可輕易懲處,更別說殺人了。
華妃,氣焰到底是太過囂張了。
皇帝手中撥動著手持,眼神晦澀。
“倒也是可惜了那福子。”
馮若昭心有憐惜,卻不多。
或者說,皇后與華妃之間的爭端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到底是八旗出身,若是就這么不了了之后宮難免人心惶惶?!?/p>
馮若昭單手托著腮,一雙美眸靜靜地望著他,“所以皇上這是要徹查了?”
這一看誰不知道是華妃做的,只是半點都不顧及那位年大將軍了?
知曉她的意思的皇帝略一挑眉,“眼下青海叛亂,前朝也不是只有年羹堯一人可用?!?/p>
說到這里皇帝就覺得自己以前絕對是被糊住了腦子。
年羹堯再厲害也是武將,是臣子,沒了他自有另一人上位,那齊家,孟國公不都是武將出身,就算他們老了又不是沒有新人,憑什么非他不可。
嘖,這腦子絕對是被糊住了。
如今的皇帝吐槽起自己來那是絲毫不留情,甚至還想把往日的自己給打一頓醒醒腦子。
是以,在幾日后皇帝便罰了華妃幾日后抄寫女誡女訓(xùn)各三十遍,小懲大誡。
當(dāng)然華妃是如何生氣便不說了,當(dāng)下關(guān)心的應(yīng)當(dāng)是自明晚起新人們便已經(jīng)可以開始侍寢了。
“恭喜小主賀喜小主,今晚皇上翻的是小主您的牌子,在新進(jìn)宮的小主里皇上的恩寵您可是頭一個?!?/p>
敬事房總管笑瞇瞇的,眼里帶著諂媚之色。
明明是頭一份的喜事,偏偏安陵容的臉色卻說不上好,還是寶鷺率先站出來將一個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砂偷剿砩稀?/p>
“多謝公公。”
總管還以為安陵容是緊張,再收了銀子后更是好聲好氣地將司寢的劉嬤嬤介紹給她。
事已至此安陵容只能拾掇好自己準(zhǔn)備著侍寢。
被幾個小太監(jiān)卷成春卷抬到養(yǎng)心殿龍床上時,安陵容還憂心忡忡的,內(nèi)心怕的厲害。
皇帝一進(jìn)來看見的就是她自己抖得跟個篩子似的身體。
皇帝:“???”
他有那么可怕嗎?
他有些無語,沉下聲聲音淡淡,“把你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給朕收起來,朕不會臨幸你,你若是聰明便知道明日該怎么說?!?/p>
作者獨寵獨寵獨寵,全篇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