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諷,“逆風(fēng)如解意,容易莫摧殘。她們兩個也是煞費苦心了?!?/p>
逆風(fēng)…?不應(yīng)該是朔風(fēng)嗎?
馮若昭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疑惑,昔日純元皇后怎么說也有個才女的名號,怎么可能連詩都念錯了?
“一個以跳驚鴻舞聞名皇城的女人,你覺得她這才女的名頭屬實嗎?”
emmmm,還真是。
“那之后呢?”
“我以窺伺帝蹤為由把她降為了答應(yīng)并禁足一月了?!?/p>
“……”
馮若昭忍笑,“那皇后的打算豈不是落空了?”
“她不是想推舉新人嘛,那余氏又還算勉強入眼,怎么就不算新人了?”
皇帝說著,神情又變得委屈起來,“昭昭與其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怎么就不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呢?”
“???”
“禛郎這話說得可真是沒道理,難不成這幾日送去養(yǎng)心殿的糕點湯水都是被狗吃了不成?”
馮若昭瞪大了眼睛,烏黑明亮的眼睛里滿是震驚。
“可自那安氏進宮后你總是與她待在一處,從未來過養(yǎng)心殿,即便是我讓蘇培盛去請你,你都不來?!?/p>
話說的同時,皇帝語氣透露出滿滿的醋意。
“若是去了養(yǎng)心殿少不得又要聽華妃她們編排,我才不去呢。”
何況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聽都聽厭了。
又是華妃!
皇帝恨恨地想著,心里對于華妃的不滿更是與日俱增。
罷了,不去便不去吧。
皇帝嘆了口氣,大不了他多來幾次就是了。
*
正如皇帝所說,沒把想要的人捧上位的皇后又雙叒叕撫著額頭喊頭疼。
明明長著和姐姐幾分想象的臉,怎么皇上如此不留情面?
窺伺帝蹤,這樣大的罪名自皇上登基以來還是頭一次。
偏偏那余氏就是個眼高手低鼠目寸光的東西,雖是新寵卻也只比沈貴人多了那么一兩次的侍寢機會。
這讓皇后想牽制住華妃和慎貴人的目的都大不到,妥妥的一個玩笑罷了。
剪秋連忙給皇后揉著額頭,輕聲詢問道:“娘娘,甄答應(yīng)那兒……”
皇后此時頭風(fēng)正發(fā)作呢,哪里還不顧得上什么甄嬛,“不管她,該著急的人畢竟不是本宮?!?/p>
一句話便奠定了甄嬛接下來的生活水平。
沒了皇后暗地里的照應(yīng),甄嬛的日子是愈發(fā)難過,區(qū)區(qū)幾日便體會到了內(nèi)務(wù)府趨炎附勢以及落井下石的滋味。
明明同住一宮,可沈眉莊與她的日子卻是天差地別。
落在甄嬛眼里哪怕沈眉莊無心的舉動也被理解成了炫耀。
嫉妒和不甘涌上心頭,滿懷怨氣的她不僅怨起了沈眉莊更怨起了馮若昭。
畢竟在她看來自己不得圣心還有當(dāng)初起了糾紛的緣故。
而沈眉莊侍寢后的舉動更是讓她堅信了這一點。
因此她現(xiàn)在必須要爭寵了,不管用什么手段!
禁足后的凄苦生活讓她充分意識到在這后宮若是沒有寵愛,過得恐怕連奴才都不如。
半夜里甄嬛裹著冷梆梆的被子躺在床上瑟瑟發(fā)抖,她咬著牙心里暗恨。
還有一個月……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