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近乎發(fā)狂的欲望,左手拼命的攥著他和虞兮裊的鴛鴦匕首,宮遠徵相信虞兮裊肯定是在等著自己。隨后,宮遠徵的身后已經(jīng)站滿了到達的暗衛(wèi)。
宮遠徵里面什么情況?
暗衛(wèi)風(fēng)平浪靜,虞家人甚至還在準(zhǔn)備他家大小姐嫁入宮門的事宜。
聽著暗衛(wèi)的話,宮遠徵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只不過眼神越發(fā)的冰冷,死死地盯著門口那兩個大紅喜字,一字一句的吐出話來。
宮遠徵即便如此,我就先提前見見這些眼盲心瞎的人!
宮遠徵人擋殺人!魔擋殺魔!殺!
宮遠徵一聲令下,身后的暗衛(wèi)紛紛上前,直接撞開了沒有防備的虞家大門,里面守門的下人傳來一聲驚呼,之后便是凄厲的慘叫聲,頓時虞家府中血光四濺,妄如人間地獄一般慘狀。
宮遠徵手拿銀劍,踏著血流成河的虞家,一步步走了進去,前面紅彤彤的燈籠的燭光幾乎全部都照在了宮遠徵陰暗扭曲的面容上,此時此刻的宮遠徵內(nèi)心已經(jīng)完全瘋了,他看不到虞兮裊的身影,那就讓他們?nèi)繗?,虞家的大多?shù)下人幾乎都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能夠冷眼旁觀的看著虞兮裊近乎被壓迫至死,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平庸之惡便是極端。
宮遠徵走到前廳之時,已經(jīng)看到了被捆在哪里的虞家?guī)兹耍绕涫谴┲蠹t喜袍的女子尤其扎眼,宮遠徵卻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盯著那個中年男人,即便是被摁在了地上,還是一副猖狂至極的模樣。
宮遠徵我只問你一句,裊裊呢?
虞家主君誰?
事到如今,虞雄安甚至都記不全自己親生女兒的名字,對于這樣親昵的稱號,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宮遠徵沒有多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將一旁跪著的奄奄一息的年輕男子給抹了脖子,一旁的虞家主母看著眼前的一幕發(fā)生,頓時發(fā)瘋了一般的尖叫起來,自己的大兒子就這樣死在了自己面前,虞雄安也看著自己寵愛的嫡子被眼前這個滿面戾氣的男人直接給一刀砍死,瞬間暴起破口大罵起來。
虞家主君你這個黃口小兒!你可知道我是誰!醫(yī)毒徽派世家的第十三代傳人,便是當(dāng)今宮門的長老那也得給我三分薄面,你是誰!竟敢擅闖我虞家,還敢殺害我家族之人!你是要與整個宮門作對嘛!
聽著虞雄安暴虐的口吻,宮遠徵并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只是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面無表情的再次問到。
宮遠徵虞兮裊在哪里?
虞家主君你是……?宮三先生!宮遠徵!
聽到虞雄安有些驚訝的語氣,一旁的虞家主母臉色倒是變了許多,露出了些許諂媚的笑容,或許是對于宮遠徵的恐懼,她甚至連兒子的死都顧不上了,一個勁兒的把女兒往前推了推,宮遠徵感覺到身邊突然冒出刺目的紅色,再看著那個女人的面龐,直接起身,將人一腳踹飛,那被踹飛的女人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吐了一口血,就昏死過去。
宮遠徵我的裊裊!在!哪!里!
宮遠徵感覺自己的耐心都要被耗費沒了,手里緊握著的銀劍直接一劍刺穿了虞家主母的胸口,那女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宮遠徵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直接砍斷了虞雄安的左胳膊,虞雄安痛的瞬間滿地打滾,哪里還有剛才張狂的樣子,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簡直就是個地獄來的修羅,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宮遠徵說!裊裊在哪里!
虞家主君我不知道!遠徵少爺饒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無鋒跟我許諾,只要拿丫頭去了當(dāng)藥人,提取心頭血制毒,便會許我上位長老的身份,我真不知道他們?nèi)缃癫啬溆诤蔚?!遠徵少爺!請饒我……!
虞雄安話還沒有說完,宮遠徵手起刀落的直接將虞雄安的頭顱砍下,人身分離的血腥場面直接嚇壞了身后還殘存的幾個女眷幼子,宮遠徵連一個眼神都愿意施舍,直接讓身后的暗衛(wèi)全部處理掉,隨后宮遠徵抹了一把臉上濺上的血跡,拖著務(wù)必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沾染血跡的腳印都印刻在了這個污濁的地方。
滿身沾染著血跡的宮遠徵就如同從十八層阿鼻地獄爬上來的現(xiàn)世閻羅一般,眼神狠厲無情,滿身的戾氣暴虐,他從虞家走出來的每一步,就如同虞兮裊從這里掙扎求生的每一步一樣,都是痛苦與血淚澆灌出來的。這些虞家之人,哪一個不是在虞兮裊身上趴著吸滿了血,如今還敢在他面前喊屈,這些個狼心狗肺的螞蝗,就該永遠死在這個骯臟的地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