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見他沉溺在那段回憶不能自拔就知道這一關如何過要看自己了,她身上的半月之蠅一直在發(fā)作在,微微的發(fā)熱,進了宮子羽的房間好像好一些,原來是這里放了一桶冰,看來他也并非全然紈绔,還是在想辦法解決的,只是這樣低效要到幾時才夠。
冰?寒氣?對啊,可以借由寒性藥物的湯劑加上外物的作用一起修煉,這不就是老執(zhí)刃給他構建的修煉環(huán)境,現(xiàn)在配些寒性藥物還可以壓制一部分半月之蠅,這東西雖然不是毒藥卻著實難受。
上官淺一邊思考一邊走到那個浴桶旁邊“公子,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于是開始說自己的想法,宮子羽也被拉回現(xiàn)實顧不得傷心,先是點點頭又開始發(fā)愁“只是,我有服百草萃,寒毒不起作用”
上官淺搖搖頭,她想到這一點了“不是毒,只是調(diào)理身體的藥劑而已。如果我恰好有些燥熱上火不大舒服,去醫(yī)館拿這些藥也不會引起徵宮懷疑的”
“你不舒服嗎?”
上官淺有些無奈“只是理由罷了,拿到那些藥就好不是嗎?”
宮子羽放下心“用我的名義拿藥就好,不要說這樣不好的話,有時候會一語成讖的”
上官淺微微點了點頭,像是被他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不是一語成讖,是蓄謀“不可,公子現(xiàn)在是執(zhí)刃,他們一定會格外注意你的行徑,我現(xiàn)在就去拿藥”說著就拎起裙子準備出門。
宮子羽拉住她的袖子,自己去翻了一下,找出布防圖遞給她“走的時候小心看路,最近警戒很嚴有很多暗哨”
上官淺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來,她沒想過這東西竟然那么輕易就被宮子羽送了出去
。云為衫的日子果然這么好過啊,怪不得從前說她連尾巴都不敢露的時候底氣十足。打開研究一下,記住了去藥房的路,需要避開的地方,抬起頭看宮子羽眼角含笑“我知道了”,然后轉(zhuǎn)身出去。
上官淺很從容的走安全的路線,步伐不急不緩的平穩(wěn),到了藥房報出自己需要的幾樣東西,藥房的伙計說那可都是大寒之物,姑娘就是在燥熱也不能這樣吃,要小心些。上官淺只是說自己最近一直如此,并不準備一次用掉,慢慢調(diào)理就是,這樣才拿到藥材,剛接過手就聽到身后站了很久的人終于開口。
“上官姑娘的醫(yī)術可不算高明,不是說通曉醫(yī)理?”宮遠徵遠遠看見她來拿藥就過來盯一下,哥哥說最近要格外注意羽宮的一舉一動。
上官淺聽到聲音就回頭看過去,發(fā)絲和簪子上銀色的流蘇一起從身側(cè)劃過,她看到來人笑著回應“只是泡茶喝罷了,這樣的病癥何至于吃藥”
她笑起來的時候滿眼都是笑意眉眼彎彎到是在宮門里少見,他知道草藥如何救人毒藥怎樣生效,偏偏還不明白什么是漂亮,哥哥說過宮子羽貪圖美色,在這種時候把一個陌生的女人留在宮門,想來這就是漂亮了。
一邊想事情一邊錯開眼,仿佛那樣的笑不該是他能得到的,宮門里沒人敢這么對他笑,哥哥也不這樣笑,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應,錯開的眼睛落到她脖子上那一道淺淺的劃痕,已經(jīng)蛻掉痂了,是淡淡的紅色。
上官淺看他不說話眼神落到脖子上,下意識撫了上去,宮遠徵像是被抓包一樣連眼神都縮了回去“這樣的傷到是污了公子的眼”,她也收回笑容聲音也有些低了下去。
宮遠徵不是那么想的,想的是那個無鋒死的還是有些容易“無礙,本公子什么沒見過,你如此在意疤痕就拿些龍膽草,學醫(yī)的人,連這都不知道嗎”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上官淺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一回頭就是藥房伙計打包好的龍膽草恭敬地送過來,宮遠徵說的話在徵宮沒人敢質(zhì)疑,上官淺輕輕道謝接了過來,掂了掂分量都夠她換一層新皮的,看來他在這藥房還真是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