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姜淺。”
宋亞軒:“這個世界太卑劣了,帝國太過冰冷?!?/p>
宋亞軒:“我曾經(jīng)不想任何人受傷而選擇妥協(xié)?!?/p>
宋亞軒:“可我仍舊失去了一切?!?/p>
宋亞軒:“我需要你,只有你能陪著我?!?/p>
宋亞軒:“我對這個世界別無所求,我只愛你?!?/p>
宋亞軒:“任何人都不受傷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p>
宋亞軒:“所以……”
他伸手拭去我嘴角的淡淡血跡。
宋亞軒:“我會親手創(chuàng)造出一個……”
宋亞軒:“只有你不會受傷的世界?!?/p>
我徹底愣了。
暴食、貪婪、傲慢、懶惰、嫉妒、色欲、暴怒。
人們稱七種罪孽為惡,是元兇。
可這是錯誤的。
貪婪是罪,傲慢是罪,這些罪孽是不能稱之為惡的。
惡是為愛瘋魔,成為了恨。
這種恨意不會驅(qū)使我傷害你,而是驅(qū)使自己。
驅(qū)使我為了你,傷害自己。
它讓我,永生萬劫不復(fù)。
—鏡頭轉(zhuǎn)換·極樂世界—
胸口處的烙印還在灼灼發(fā)熱。
皮肉的痛苦是不足以喚醒傀儡的。
丁程鑫鴉羽似的睫毛輕顫,薄唇不見血色。
側(cè)臉上的蝴蝶疤痕連同著胸口處的烙印一起作痛。
一陣、一陣。
沒有了異能力,不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他失了力氣,順著墻壁滑下,屈著一條腿,狼狽地靠在墻上。
天道:“傀儡,你不再反抗了嗎?”
傀儡……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名。
生為天道的容器,為天命所困,終愛而不得,為情所困。
心臟跳動的地方隱隱作痛,丁程鑫苦澀地勾了勾嘴角。
丁程鑫:“天道,你給我看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p>
腦海里,天道像在嘲笑,也像在同情的聲音一道又一道。
天道:“我是神,我當(dāng)然是來點醒你這個愚人的?!?/p>
丁程鑫的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拂過,聯(lián)盟的夜色便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星河破碎,不見天光。
在這樣絕美的夜色中,月光攜著眷柔的風(fēng)。
他看見她柔順的發(fā),看見她纖細(xì)的手腕,看見她瓷白的皮膚。
他看著那對擁吻的情人。
狂風(fēng)支起的屏障阻隔了光亮與惡鬼,也阻隔了他無法跨越的鴻溝。
丁程鑫:顫了幾顫,終是移開視線。
他嗓音黯啞,像是水里滴進(jìn)了一滴墨,目光一寸寸黯淡下來。
丁程鑫:“你要點醒什么?!?/p>
天道癡狂的笑回蕩在極樂世界中,徒增了幾分悲涼。
天道:“我要你看見,你生為神祇,背叛神的后果?!?/p>
天道:“我要你看見,不管你為她奉獻(xiàn)多少,你永遠(yuǎn)都得不到救贖?!?/p>
天道:“指骨又如何,疤痕又如何……”
天道:癲狂地笑,“你連她的指尖都觸不到。”
丁程鑫:一震。
指骨始終不過是身上一塊小到不能再小的骨頭。
疤痕也不過是那么多蝴蝶中的一只。
能做的太少,而唯恐付出不夠。
即使擁有了觸碰的資格,也如履薄冰。
靠近不得。
丁程鑫:“觸不到又如何?!?/p>
天道:冷哼,“癡人?!?/p>
丁程鑫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手。
丁程鑫:“你懂什么?!?/p>
天道:一愣,“……什么?”
丁程鑫:“是我無法觸碰她,而非她不愿?!?/p>
其實有很多個手下垂的瞬間。
有數(shù)不清的向后倒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