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吃飯,用過早飯我們出去逛街。”
承萱回到客廳,一邊招呼莊語山一邊擺飯。
“是不是我打擾你們了?”
莊語山之前是見過陳硯在這邊用飯的,一想就知道怕是自己打擾了他們兄妹。
“說什么呢。這里離會館就兩步路,他過去用就是?!?/p>
莊語山也不再客氣,幫著將飯擺好,就吃了起來。
她們兩用飯也沒有什么食不言的規(guī)矩,幾口熱粥下肚,莊語山的心情好了許多。
“一會兒去逛街?你有什么要買的?”
“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誰叫某人心情不好呢。我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出門逛逛,就沒心思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我這是舍命陪君子?!?/p>
知道陳月是為了自己,莊語山心下感動之余,也覺得她的說法新奇。
“你都是從哪里聽的這些?竟是些稀奇古怪的?!?/p>
“這有什么,我還見過失戀后暴飲暴食,用美食來填補(bǔ)心中空缺,最后把自己吃成個大胖子的。
也有食不下咽,給自己餓死的。買買東西疏散心情,這應(yīng)該是最正常的方式了。
除了傷錢,沒有任何壞處?!?/p>
“失戀……”莊語山微愣,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用詞真是太貼切了,“澹州的人都這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只是你一直待在京城這一小片地方,見的少罷了?!?/p>
等你見過這世界的波瀾壯闊,或許都不用自己安慰,壯闊的山川之美就把你治愈了。
承萱在心里補(bǔ)充道。
用過飯,承萱打來清水洗臉,準(zhǔn)備上妝。
眼看承萱對著銅鏡涂涂抹抹,很快白皙的肌膚就變暗了不少,莊語山頓時被吸引了。
她湊近看了看承萱面前瓷罐里淺褐色的膏體,“我之前還好奇你是怎么把臉弄成那樣的,原來是涂了這個?”
承萱對著銅鏡仔細(xì)的涂抹,連耳后和脖子也沒放過。
“是啊,這是我專門調(diào)制的。皮膚黑一些,出去也沒那么打眼。我也怕像你說的那樣,出個門就被人搶了去?!?/p>
莊語山伸手沾了一點‘換裝版粉底液’在手背上涂抹開。
看著手上除了顏色暗沉一些,其余毫無痕跡的皮膚,她突然想到之前承萱送她的珍珠膏。
“你之前送我的珍珠膏是白色的,抹上是不是皮膚會更白?”
“當(dāng)然了,不止抹上白,還有美白養(yǎng)護(hù)的效果。你將那一盒用完,皮膚肯定比現(xiàn)在好。對了,你是不是還沒有用過啊?”
親眼看見陳月這里的脂膏效果,莊語山頓時覺得自己錯了太多。
她之前收到禮物也沒當(dāng)一回事,還想著陳月家中貧寒,才會親自做禮物當(dāng)回禮。
雖然她沒有看不起朋友的意思,但她一直用著胭脂鋪里上好的脂膏,將那盒子放在梳妝臺上后就將之忘到了腦后。
“我都給忘了,我回去一定用上。”
看著承萱就這么涂涂抹抹,又用眉筆隨意描畫了幾下,原本驚艷的容顏就只剩下了三分,她對家里的珍珠膏更期待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你做的這些脂膏,比朱顏閣買五兩銀子一瓶的效果都好?!?/p>
一聽到銀子,承萱心里一動。
將手洗凈擦干,又抹上粉底液,她才看向莊語山。
“語山,你真覺得我這個脂膏比五兩銀子的好?”
“當(dāng)然了。你看看我。”說著,莊語山湊近承萱,讓她看自己的臉,“早上起來我眼睛都腫了,出門前我專門敷了粉。”
“現(xiàn)在時間還短,看著還不錯。若是到了下午,這粉就都掉了?!?/p>
承萱仔細(xì)的看了看莊語山的臉,別說,莊語山的皮膚還是很好的,可能就是之前哭多了,眼睛和臉都有些浮腫。
“我給你化個妝吧?讓你看看我的手藝,也體驗一下我做的脂膏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