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下一個“?!弊?,徐必成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差點沒能握住筆,抬起來正對上溫聽的眼睛。
正在喝水的暖陽聽到溫聽的話,直接把嘴里的水全噴了出來,把自己嗆了了半死,但是現(xiàn)在沒人關(guān)心他怎么樣,包括他自己。
溫聽。
這個名字他們不能說不知道,只能說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一諾手抖到了可以診斷帕金森的程度,他閉上眼,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已經(jīng)多久沒有再次聽見這個幾乎是烙印在了他心底的名字了呢?
徐必成已經(jīng)不記得過去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了。
他沉寂許久的心,在聽到了她名字的那一瞬間,不可遏制地開始劇烈跳動著。
徐必成深呼吸好幾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的激動。
他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張他過去了多少年都不會忘記的臉。
她笑著看著他,對他說——“好久不見”。
那一刻,萬籟俱寂。
他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如雷。
“好……好久不見?!?/p>
強裝鎮(zhèn)定的某人一開口就結(jié)巴直接功虧一簣,氣的徐必成都想甩自己幾個大耳巴子。
他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呢?怎么見到了溫聽連一句話都說不好了?
溫聽看到他這結(jié)巴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她正想再和他說什么,就聽見另一邊有志愿者在叫她過去幫忙。
“知道啦,我馬上就來,等我一下!”
她應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看一諾。
他臉上是沒什么變化,只是耳朵已經(jīng)悄咪咪地攀上了不易察覺的粉色。
溫聽原本還有些不自在和忐忑的心情在這一刻頓時煙消云散了。
她知道,就算過去了那么久,他們還是曾經(jīng)的他們。
時間并沒有將記憶中的那個人的形象改變了太多,他還是她印象中的那個徐必成。
“比賽加油哦!”
她將明信片收好,朝著一諾揮了揮手,歪頭看著他,笑的像是初春時綻放的花,溫柔得和一諾腦海中的那個揮之不去的人影漸漸重疊。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她就像是烙印在了他心底的一個印跡,是他在貧瘠的沙漠里也不曾枯萎的玫瑰。
在見到溫聽時,一諾的耳朵隱隱發(fā)燙,他的心跳亂的毫無章法。
“……嗯?!?/p>
半響,他才從喉嚨里艱難的發(fā)出來一個音節(jié),不知道是在回答溫聽的話,還是在回答他內(nèi)心的那個問題。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等你拿到了冠軍之后,我再告訴你是什么!”
一諾啞然,他點了點頭,看著溫聽一路小跑過去,直到人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還沒回神。
休息室里的其他幾個人都被一諾和溫聽的這一出吸引了注意力,全部好奇地看著徐必成。
也不怪他們的好奇心太重,實在是一諾的反應讓他們覺得他和這個志愿者之間一定有些什么不為人知或者是驚天動地的故事。
暖陽是知道他們兩個人之前那些事情的人,他看到一諾還是一副天外游神的樣子就有些煩躁,撞了一下他才把一諾的思緒拉回來:“你們……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