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自知在兩人面前,尤其是宮子羽面前流淚,實在是丟面子,轉(zhuǎn)過了身,只剩下倔強的背影對著兩人擦了擦眼淚,還一副誓死不認的樣子說
宮遠徵“我沒哭!是風太大了”
一聽見宮遠徵要哭,原本悶在懷中不愿抬頭的宮子羽跟彈簧似的敲起了腦袋,還依舊不嫌事兒大的往宮遠徵的方向探頭看了看
一臉不確定的問
宮子羽“真哭了???”
宮遠徵急的不再跟他廢話,再次轉(zhuǎn)了轉(zhuǎn)身背對宮子羽
宮景商汗顏,今日自己是甭想出去了,在宮里好好帶娃吧,將縮在懷中的宮子羽扒拉出來,抬步走向?qū)m遠徵
自知自己將宮遠徵惹哭,宮子羽也不再反抗,安安分分的站在一旁,目光新奇的看著宮遠徵
已經(jīng)長高了一點的宮遠徵,不再需要宮景商半蹲下來與他說話,微微探個身子便好
見來人是宮景商,宮遠徵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泛紅的眼角在白皙的面部中格外惹眼,眼框中還掛著要落不落的淚珠
模樣格外惹人憐愛
宮景商輕嘆口氣,抬手輕柔的將宮遠徵眼角的淚珠劃去,順便過了把手癮,摸了摸它掛滿小鈴鐺的發(fā)頂
宮景商“去我宮中玩兒?嗯?”
宮景商面露柔色的輕聲詢問宮遠徵的意見,自己難得的耐心,小崽子要是不領(lǐng)情,我可就不陪你玩兒了
宮子羽“哥哥,哥哥,我要去!”
宮遠徵糾結(jié)了一陣,本想再裝裝,讓宮景商哄哄自己,可宮子羽便馬不停蹄的表示自己要去,這下宮遠徵可忍不住了,連聲同意下來
當三人一路“和諧”的走回商宮后,見到宮景商此次回來身后又跟著兩個肉團子,商宮的人已經(jīng)表示見怪不怪了
————————
距離那次戰(zhàn)爭幾個月后,宮門終于歸于平靜往常,除了有一些人永遠消失在了那次戰(zhàn)斗中,其余一切都恢復(fù)了該有的樣子
而宮景商的父親在幾天前也清醒過來,得知宮景商是現(xiàn)任宮主時,并沒有多言,沉默的承認了,畢竟商宮現(xiàn)在除了女子宮紫商,還有一個在襁褓中的宮瑾商外只有宮景商能夠符合規(guī)定擔此大任
宮內(nèi)的事物也在時間的推移中慢慢變得輕松了起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時繁瑣,空閑時間內(nèi)宮景商除了溫習書本,增加內(nèi)力提升武功外還有了個大差事
宮景商“宮尚角”
宮景商在角宮外,倚著柳樹斜眼看著剛踏出門內(nèi)騎在馬上的宮尚角,問自己為什么不進角宮內(nèi)呢
只因最近宮郎角看自己的眼神太過奇怪,盯的宮景商心里有些不安發(fā)毛
聽到呼喊聲的宮尚角,好似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他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馬上身姿挺拔,這個年紀的他已初現(xiàn)俊相,眉眼間帶著傲視一切的冷漠和俊美
宮尚角“嗯”
說罷,便絕塵而去,宮景商往著他挺拔的背影,強壓下心中不好的言語,左手順勢一扯馬頸上的鬃毛,右手攀在馬背,借力跨了上去,他雙腳一拍馬腹,馬兒“噠噠”飛奔起來
只留下悶悶的一句
宮景商“死魚臉”
不一會兒宮景商便騎著馬追上了故意放慢速度等著自己并肩同行的宮尚角,明明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還非要裝出一副莫淡一切的樣子
宮尚角“此次凌廬之行,還請商公子切記聽從我的指揮,最好不要出現(xiàn)上次的事情”
聽著宮尚角冷冰冰又略帶警告的話語,思緒不免飄回到上次與他同行出門,就在上月,不知長老們又使了什么壞心思,非讓宮景商同宮尚角一樣出宮門整理外務(wù)之事,說好聽點兒是讓自己長長見識,說難聽點兒,則是嫌自己這個宮主當?shù)奶p松了,真沒見過那個宮門的宮主竟三天兩頭的不在宮內(nèi)待著,整天滿江湖的瞎跑
上次的蘭州之行則是自己同宮尚角的第一次外務(wù),凈看他整理一些百年不變的事情,心里發(fā)毛的自己只不過是提前離開了蘭州去別處看看,并且自己臨行之前還給他留下了字信,讓他不用等自己一同回宮門
死心眼兒一根筋的他愣是硬生生的找到了自己所在之地,五花大綁的回到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