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景商在側(cè)殿的銅鏡上,不可置信的照了又照,甚至狠狠用手搓了搓那紅痕,最后都無濟(jì)于事,只好一臉憤然的整理好凌亂的衣衫,這才抬步走出側(cè)殿
宮景商一臉要吃人的表情,剛踏出一步,便看到了背手站在執(zhí)刃廳等著他的宮尚角,那人聞聲轉(zhuǎn)過了頭,臉上的紅意還未消退,眼眸不敢直視自己
宮景商“做都做了,還裝什么娘娘腔”
口無遮攔的宮景商就這么的說出了口,宮尚角自知自己做的有點(diǎn)過了,并沒有出口反駁,而是將頭壓得更低,宮景商略過了他身旁,邊揉著手臂踏出門檻,邊看了看月黑風(fēng)高的黑夜,誰了一個踩空讓自己踉蹌了一步
這可讓宮尚角逮住機(jī)會了,一個伸手就要將宮景商攬入懷中,宮景商眼一瞇,誓死讓自己摔到地上,和大地親密接觸,也不要和宮尚角那個狗抱在一起
隨后便在空中緊急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后被狠狠栽到了地上,宮尚角也是一愣懷中一空,意識到人栽到了地,嘴一抿便將他拉了起來
宮景商“我能行”
宮景商嘴硬的甩開遞上來的手,梅開二度的,又摔在了那受傷的手臂上,但仍是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閆續(xù)這時趕到
閆緒“云為衫姑娘畫像已畫完,執(zhí)刃是親自去接,還是派人”
還沒等到主人公的宮景商出聲,臉色一瞬間變了的宮尚角向前邁了一步,擋在宮景商面前,伸手不懷好意的按住了手臂上的傷口,而后直視著宮景商的眼眸,不疾不徐道
宮尚角“這點(diǎn)小事還用得著執(zhí)刃親臨”
宮景商自知不好躲閃,閆續(xù)就在兩人不遠(yuǎn)處,只要自己一錯開,便可讓人看到脖上的紅痕,而宮尚角微微用力的手指按在受傷的那只手臂上,因疼痛而凝聚的冷汗掛在額頭上,宮景商咬牙切齒的說
宮景商“角公子說的是,派下人去吧”
閆續(xù)不假思索,離開了此處,直到看不見身影,一直強(qiáng)撐著的宮景商伸手將身前的宮尚角推開,見宮景商嘴唇有些泛白,宮尚角有些后悔,本不想將他弄傷的
宮景商輕摁著手臂,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步子不急不緩,但必須要在閆續(xù)他們趕回來前將自己的狀態(tài)整理好,心想著,身后便突然伸出一只手,輕輕扶著自己沒受傷的那只手臂
宮景商懶得再反抗,便沒有理會
宮尚角“抱歉”
一路上,一路沉寂無聲的宮尚角眼看就要回到商宮,怕沒有機(jī)會再開口,只好沙啞著嗓子,低聲道歉
宮景商“呵呵”
宮景商陰陽怪氣的沒有理會,夜晚,兩旁道路滿是綠植,氤氳的云煙盤旋在空中,月光為兩人打著燈光,兩人在距商宮門口不遠(yuǎn)處,皆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個妙齡小姑娘站在門口提著只紅燈籠,坐在一旁的石階上,撐著下巴
直到看到熟悉的面龐,云娰的眼中亮起了燈光,提著那只紅燈籠向前快跑幾步,當(dāng)她意識到宮景商身旁還站著一位氣場不凡的人后,愣在了原地,而后者則一直目光不善的打量著
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宮景商居然金屋藏嬌
原本扶著的手臂慢慢收緊,力氣之大,宮景商知道這人又要犯病了,連忙抽出了那只還沒受傷的手臂,眼神怪異的盯著宮尚角緩慢出聲
宮景商“這我侍女”
宮尚角返回思緒,收回了不善的打量,看著宮景商不在意的神情,一字一句的問
宮尚角“貼身的?”
宮景商徹底無語,拿過一旁云娰一直提著的燈籠,一個勁兒的往宮尚角身上扔,嘴上還不停歇的說著
宮景商“暖床的行了吧,滾滾滾”
宮景商打累了一把,將燈籠扔下,揪起云娰的后衣領(lǐng)子,兩人便離開了這里,走進(jìn)了商宮,將大門狠狠一關(guān)
云娰(云雀)“公…公子,那是角宮的角公子吧”
宮景商將大門關(guān)上后,便移開了揪著云娰后衣領(lǐng)子的手,齜牙咧嘴的揉著受傷的胳膊,剛才那一通打肯定又傷著了,便不在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娰(云雀)“公子你一直不讓我顯露在宮門其他人面前,那今日讓角公子遇見……”
自當(dāng)云娰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宮景商,那時她只記得自己頭痛欲裂,什么都不知道以及自己的名字,宮景商一直照顧著自己,此后她便有了云娰這個名字,但一直不能顯露在其他人面前,可云娰并不在意
宮景商“他我放心”
宮景商的一句話像是給了云娰定心丸一樣,兩人便愉快的扯過了那篇
兩人在宮景商的臥房,云娰目瞪口呆的看著宮景商右旁的肩膀,一大片的烏青,那抹著藥膏的小手遲遲不敢下去
宮景商“沒事,不疼”
云娰咽了口口水,將涂滿藥膏的手摁在了那烏青上,只好閉上了眼,狠狠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