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暗警示之后,接下來的幾日,上官淺同眾人都相安無事,安靜了不少。
今日天氣晴朗,雖然積雪還未化完,也覺得暖和了些許。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扒在角宮的石柱后面,探頭往里看。
半刻后,來人終于得見盼兮從屋內(nèi)走出的身影,眸光倏然一亮。
宮紫商正想喚她,話未開口,宮尚角走了出來,站立在盼兮身邊,驚得她慌忙捂住了嘴。
宮尚角待會要去哪兒?
盼兮去找紫商,今日和她約好了。
宮紫商聽不清兩人站在屋檐下說些什么,半晌不見誰有離開的跡象,一下就等不急了。
她腦筋一轉(zhuǎn),忽然有了注意,她彎了腰,兩手一捧從地里捏了個雪球,朝盼兮打去!
一擊未中,雪球碎在離她一尺的地方,見前方的人頭也不回一下,急的宮紫商直拍腿。
她繼續(xù)茍下身子團雪球。
不一會兒,她捏實雪球起身,隔得遠,盼兮將宮尚角的臉遮了個嚴實,她顧慮不由少了些,走近兩步,抄起雪球就照她后腦勺丟去!
盼兮看不見背后動靜,自然察覺不到。
宮尚角耳力絕佳,稍一偏頭,清清楚楚望個正著。
他眉頭皺了幾分,將盼兮往身前一帶,抬起寬大的袖袍,迅速擋在她后面。
「嗒」地一下,那一抔雪全砸在了宮尚角的衣袖上,散了一地。
宮紫商……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
盼兮撞上宮尚角的胸膛,她抬眸看著眼前的臉,心跳如小鹿。
躲是來不及了,宮紫商只好藏起剩余的一個雪球,跟沒事人似的訕訕一笑。
宮紫商見過執(zhí)刃。
她背地里直咬牙。
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過這聲執(zhí)刃!
盼兮陡然回頭,壓下心頭的臊意。
盼兮紫商,你來啦!
宮尚角冷然的看向下方的人。
宮尚角何事?
宮紫商我找盼兮……出去玩兒。
盼兮面頰還有些燒紅,聞言就要上前,又想起宮尚角還在,便道。
盼兮那我去了?!
宮尚角嗯。
臨走時,宮紫商不忘又揖了一禮。
盼兮一走近,宮紫商就拽著她連跑帶走的離開。
宮尚角看著她那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架勢,無言低垂下眼簾,輕輕抬手將衣袍上沾染的雪沫拂去。
一直到離角宮遠遠的,宮紫商才慢下步伐。
宮紫商盼兮,你為什么要答應和宮尚角定親?他那么兇!
盼兮柔柔一笑。
盼兮你是沒看見當時長老院里那個場面,如果不這樣說的話,我肯定得脫層皮。
想起莊嚴的三位長老,宮紫商認同的點了點頭。
宮紫商說的也是,我每次去長老院,都怕的要死。
話落,她不知想到什么,新奇的問她。
宮紫商如若當時是子羽先提出那個請求,你會答應嗎?
盼兮霎時怔愣住。
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遲疑了片刻,她只搖了搖頭。
盼兮我不知道。
這么無趣的答案,讓宮紫商「嘁」了一聲。
宮紫商跟我都不肯說實話?
盼兮我說的就是實話。
宮紫商才不信她,只當她不想說罷了。
此刻正巧到了羽宮,她的注意力也轉(zhuǎn)移開來。
宮紫商宮子羽,你又欺負我家金繁!
院內(nèi),宮子羽手持一把刀,頂在金繁喉結(jié)前一寸的地方,隨著金繁喉結(jié)滑動吞咽的動作,在近一指就會被劃破。
金繁咬著牙,一副絕不低頭的硬氣模樣。
宮紫商快點把刀放下,傷了金繁我跟你沒完!
宮子羽舉刀的手都累了,幽怨的瞪了金繁一眼,用刀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宮子羽王八犢子,怎么那么狠心?三域試煉危險重重,你明明知道些什么,可我求了你六天,你竟然一個字都不肯說?
金繁臉色比哭還難看。
金繁我發(fā)過重誓,后山之事,只字不提,你就別逼我了!
宮紫商癡癡一笑,渾身無骨的往金繁身上靠。
宮紫商對啊,你就別逼金繁了,要是破了誓遭雷劈,留下我一個人怎么辦?
宮子羽算了算了,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等著給我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