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宮尚角忽而扣住上官淺肩上的傷口,迫使它再次冒出血來,迅速染紅了她的衣服。
上官淺渾身忍不住的顫栗。
上官淺啊……
宮尚角目光陰狠的,又問了一次。
宮尚角你說的都是實(shí)話嗎?
上官淺疼的眉頭緊鎖,弱聲細(xì)氣。
上官淺我所言句句屬實(shí)。
宮尚角眸光一瞇。
宮尚角既然她的武功在你之上,她為何會被你刺傷?
上官淺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她故意將劍脫手,讓我搶到,隨后便撞了過來……
上官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騙你。
上官淺微微咬著紅唇,美眸中眼淚盈盈欲墜。
宮尚角復(fù)又沉默,推測上官淺的話有幾分屬實(shí)。
他還需等霧姬夫人蘇醒之后,聽聽她的說辭,畢竟還有很多疑點(diǎn)沒能得到解釋。
他不信任上官淺,更不信任霧姬夫人,但想解清謎團(tuán),只能從倆人下手。
這時候,有下人附耳來報。
.執(zhí)刃大人,霧姬夫人醒了。
宮尚角眸光一亮,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上官淺看著離去的宮尚角,眼神呆愣,神色不明。
宮尚角到達(dá)醫(yī)館時,正見霧姬夫人倚靠在床頭,面色蒼白,神態(tài)虛弱,宮子羽坐在一旁,顯然到了好一陣了。
宮尚角遠(yuǎn)遠(yuǎn)施了一禮。
宮尚角聽聞夫人醒了,特來看望。
茗霧姬有心了。
宮尚角無聲抿唇,也不繞彎子。
宮尚角敢問夫人,那夜的情形,可還記得一二?
不待她回答,云為衫驀然起身攔住宮尚角。
云為衫夫人剛醒,或許還不是很清醒……
宮尚角冷言打斷她。
宮尚角清不清醒,大夫說了算。
云為衫一時無言,回頭望向?qū)m子羽。
誰料宮子羽此番出奇地沒有維護(hù)云為衫,這出乎宮尚角的料想。
在禁閉室時,宮子羽時刻靜思,不斷反省,他明白宮尚角的冷靜與決斷,想超過他,自己也必須保持頭腦冷靜,決不可意氣用事。
所以他不但沒維護(hù)云為衫,還問出了宮尚角想問的問題。
宮子羽姨娘,那夜的情形,我也想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何事……
霧姬夫人吐息一口,緩了緩。
茗霧姬前些天我得了幾張新到的狐皮,便想著拿去給你挑一挑,做身大氅,結(jié)果你不在……沒想到會撞見上官淺。
聞言,宮尚角面上有幾分異樣。
他拿出一條腰帶,抽出里面的軟劍,擺在眾人面前。
宮尚角這是夫人的腰帶嗎?
霧姬夫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茗霧姬是,我到羽宮時,發(fā)現(xiàn)了墻上的血字,還未來得及叫人,上官淺就來了。她不由分說向我動手,我只好抽出軟劍迎敵,卻打不過她,被她奪了軟劍,刺中后背。
宮尚角但上官淺說,是她不敵夫人,且是夫人自己故意撞到軟劍之上的。
宮子羽嚯地站起,滿臉黑色。
宮子羽上官淺人贓并獲,怎可聽她妄言。
宮尚角看著他,并不理會他的指責(zé),只是淡淡地說道。
宮尚角我剛懷疑霧姬夫人可能會是無名,夫人不日就被無名刺殺,這一切,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云為衫屆時身形一震,臉上閃過異樣,打斷道。
云為衫其實(shí)這把軟劍反而能證明霧姬夫人不是無名。
云為衫這把劍的劍刃寬度顯然超過了月長老傷口的寬度,和殺害月長老的武器并不相同,無名也沒理由殺人的時候要更換不同的武器吧。
宮尚角沉默下來,掃了眼虛弱的霧姬夫人,又看向那把軟劍。
宮尚角你說得沒錯……只是,你如何知曉月長老的傷口呢?除非你對我們一直沒能找到的兇器非常熟悉……
云為衫倏地臉色發(fā)青,閉嘴不語。
霧姬夫人柔弱的咳嗽一聲。
茗霧姬是我和她說的……我曾和她討論過這個事情。是我所說,月長老被無鋒的薄劍所殺。
此話無懈可擊。
兩人配合得周密嚴(yán)謹(jǐn),可謂滴水不漏。宮尚角睨了宮子羽一眼,神色頗為復(fù)雜。
身旁兩個女人如此精明,男人很少能不改變,要么更聰明,要么更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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