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冷然看他,唇角微微勾起。
宮尚角據(jù)我了解,你不是約了盼兮嗎?難道你約她的地點,是在云為衫這里?
宮子羽我……
沒想到他會知曉此事,一想到盼兮如今也被關(guān)著,宮子羽就百口莫辯。
額角有汗液滑落,宮尚角定睛看著,神色森然。
宮尚角還是說,她也在此?!
雖是疑問,但肯定居多。
屋內(nèi)眾人均是心中咯噔一下,大氣不敢出。
柜中的宮遠(yuǎn)徵心急的不行,眼看在眾人的拖延下時間一點點浪費(fèi)過去,他忽然想起宮尚角對血腥味格外敏感。
他心下立刻有了注意,于是拼盡全力,咬肌用力繃緊,使勁張嘴作笑,很快便由鮮血從他口中涌了出來。
對面的盼兮一驚,想說些什么,卻吐不出半字。
透過縫隙,盼兮看見宮尚角用鼻子嗅了嗅,轉(zhuǎn)身朝里看來。
宮尚角血?
眾人一駭,見他沒有遲疑,直接沖向那個柜子,金繁上前阻攔,同宮遠(yuǎn)徵還能過上幾招的他瞬間被宮尚角一掌擊飛。
宮尚角拉開柜子,看見滿嘴鮮血的宮遠(yuǎn)徵,一旁是一臉驚駭盼兮。
兩個人都齊了。
他將兩人一左一右攙扶出來。然而此刻的他們的穴道被點,無法動彈,只能狼狽的跪跌在地上。
宮尚角怒火沖冠,兩股殺氣從眼中冒出。
他的目光一一從眾人面上掃過,一字一句都透著噬骨的寒意。
宮尚角立刻解開穴道。我數(shù)到三,如果他們二人還沒能站起來,我保證,天亮之前,羽宮不會再有一片完整的磚瓦。
宮子羽臉色蒼白,一時間無話可說。月公子只能給云為衫遞了個眼色,她隨后走過去,抬手解開了宮遠(yuǎn)徵和盼兮的穴道。
盼兮吃痛一下,終于能緩緩挪動身形。
宮尚角將她攙扶起。
宮尚角有沒有事?
盼兮搖了搖頭。
盼兮我沒事,只是遠(yuǎn)徵……
宮遠(yuǎn)徵我也沒事,許久都沒有這么興奮過了。
宮遠(yuǎn)徵站在一側(cè),不知何時已經(jīng)戴上了他那副薄如蟬翼又刀槍不入的手套,咧著嘴獰笑,看起來像一個桀驁的殺戮少年。
宮子羽既然沒事,就快走吧,你也打傷了我羽宮護(hù)衛(wèi),咱們扯平了。
宮尚角冷然一哼,緩緩將盼兮帶離到門外,朝趕來的角宮侍衛(wèi)吩咐。
宮尚角將盼兮安然帶回去。
此言一出,眾人詫異。
盼兮回頭看他,并未詢問什么。
他了解宮尚角,他絕不會意氣用事,留下來,自有他的意圖。
她只是淡淡囑咐。
盼兮你們小心一些。
雖然她未能聽見些什么,不過看云為衫的反應(yīng),定然不是小事?;蛟S,還會如她猜測一般。
宮尚角嗯,去吧。
盼兮點點頭,在兩方侍衛(wèi)的對峙中,緩緩離去。
宮尚角擋在門前,絕了眾人的路,他解下腰間的佩刀,側(cè)過頭,詢問還站在屋內(nèi)的宮遠(yuǎn)徵。
宮尚角遠(yuǎn)徵弟弟,還可以嗎?
宮遠(yuǎn)徵忍不住狂笑起來,露出一排帶血的牙齒。
宮遠(yuǎn)徵沒問題!
宮子羽聽得頭皮發(fā)麻。
宮子羽宮尚角,你到底想干什么?
宮尚角你不知道嗎?還是有心包庇?云為衫剛剛使用的是清風(fēng)派的「清風(fēng)問葉手」。清風(fēng)派早在歸順無鋒之時便交出了所有武功心法……
宮尚角手指向云為衫,鐵口直斷,不容置疑。
宮尚角所以……她是無鋒的人!
云為衫臉色驟變,難置一詞。
她看著殺氣騰騰的宮尚角一步步逼近,呼吸困難起來。
見她想逃,宮尚角身形一晃,瞬間近身,雙手揮動如利爪,迅速朝她攻去。
見狀,宮子羽宮子羽沒有絲毫猶豫,上前拔刀交鋒,宮遠(yuǎn)徵緊隨其后攔截,金繁見此,迅速貼近宮子羽,同他二對宮遠(yuǎn)徵一人。
月公子蹙著眉,眼見云為衫就要敗于宮尚角手下,衣袖卷動,拂開了宮尚角的刀氣。他不再觀戰(zhàn),不再中立,此刻堅定地站在了宮子羽這一邊。
一時間,屋內(nèi)眾人大打出手,誰也不肯退讓。
須臾,盡管有月公子相助,宮子羽依舊節(jié)節(jié)敗退,他趁月公子與宮尚角纏斗瞬間,催促云為衫離開。
宮子羽快去后山找雪重子!
云為衫看著跟前難分難解的惡斗,別無他選,只好先行離開。
就在她翻窗而之際,宮遠(yuǎn)徵眸光一厲,手中劇毒的暗器也隨之破空而去。夜色中,可以清晰聽見暗器打進(jìn)血肉的聲音和云為衫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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