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帶著玉衡跟在宮子羽后面,其實玉衡挺不理解的。
金繁是紅玉侍衛(wèi),算得上是宮門前山武功頂尖的了,而宮遠徵的武功嚴格來說算不上很好,金繁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跟在后面?
不過這個世界的武功體系的確是有點迷的,云為衫和上官淺大喇喇的密謀,連窗都不關(guān)!
兩個人不藏起來,就靠在窗邊講那些聽起來似是而非,其實就差明擺著告訴別人她們是無鋒細作的話。
誰家細作是這樣子的?。?/p>
不藏起來密謀,一口一個無鋒、魑魅魍魎的……聲音還不小,生怕別人聽不見,拜托,你們是細作啊,被發(fā)現(xiàn)就要死的那種!
結(jié)果整個宮門武功好的不好的,也愣是一個都聽不見。這是個武俠世界啊,內(nèi)力體系簡直若有若無。
更炸裂的是,宮尚角謹慎、宮喚羽狡詐、宮遠徵聰明,就連宮紫商也有扮豬吃老虎的嫌疑,這些人愣是發(fā)現(xiàn)不了,也沒有在她們身邊安插一兩個下人。
然后,茍了那么久的兩個人,在宮子羽大大咧咧的偷聽下就被發(fā)現(xiàn)了,猝不及防的翻車了。
一時間,玉衡都不知道這是宮子羽的主角光環(huán)還是云為衫的主角光環(huán),因為要是被宮尚角或者宮遠徵這樣直接聽到,她們必死。
也不對,也可能宮子羽仗著自己是執(zhí)刃,非要保下她們,一如原劇情。
“遠遠,以后這條暗道是不是就要改成明道啦?”玉衡看著宮子羽干脆利落的開啟暗道,嘆了一口氣。
宮遠徵眼里的火氣都要冒出來了,咬牙切齒,“蠢貨。”
“遠遠,你不去攔住她們嗎?”玉衡見新娘們都蠢蠢欲動了。
宮遠徵垂下眸子,嗤笑了一下,拉過玉衡的小手捏了捏,人雖然氣憤,但也從容不迫,“不急,不是玉衡教我的嗎,有耐心的獵人才能抓住獵物,我學(xué)的好不好?”
玉衡一聽,也笑了,“遠遠是最棒的?!?/p>
玉衡也沒想到,她在和宮遠徵一起引毒蟲的時候隨口一說,就被他記下了,還學(xué)以致用。
而宮遠徵自從那天不小心捏了玉衡的小臉,慌亂之后,反倒上了癮,無事就喜歡捏一捏玉衡的小手。
這一次,宮遠徵并沒有下去。
新娘們是真的害怕極了,連忙一個個都從暗道中逃走,這樣一來,磨磨蹭蹭的云為衫和鄭南衣,還有哭哭啼啼卻不動的上官淺就很顯眼了。
玉衡懶得看宮子羽憐香惜玉,在那安慰上官淺,還要朝云為衫解釋他真的是好心,玉衡疑惑,宮子羽不是說他是設(shè)局嗎?那把剩下幾個抓起來啊,怎么還真的疼惜上了。
她朝宮遠徵咬小耳朵,“遠遠,我最近天天吸收月光,我想下去打金繁,你幫我攔住宮子羽好不好?”
宮遠徵有些驚訝,但也一口答應(yīng)了,語氣縱容,“好好好,玉衡想打誰就打誰,定是金繁不好,惹到你了,不過不許讓自己受傷了,打不過就用毒?!?/p>
然后他就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打斷了宮子羽的憐香惜玉。
“宮子羽,你不是說送人給我試藥么,怎么送到這兒來了?”
宮子羽還在大言不慚的說是奉少主之命行事,真的,玉衡都替他尷尬,執(zhí)刃和宮喚羽早就通知宮遠徵了,特意讓宮遠徵來觀察這些新娘的。
怎么說呢……
真的好像小丑哦。
玉衡看著宮遠徵與宮子羽打起來了,半點都不擔(dān)心,宮遠徵打?qū)m子羽那是壓著打的,只要宮遠徵打的開心就好。
而玉衡現(xiàn)在,只想好好把那個膽敢以下犯上的侍衛(wèi)打一頓。
紅玉侍衛(wèi)再厲害也是宮門侍衛(wèi),宮遠徵是徵宮宮主,他怎么敢打?qū)m遠徵的?
哪怕是為了宮子羽,玉衡不相信他做不到直接拉開宮子羽,非要打退宮遠徵。
玉衡就是偏心,金繁一個侍衛(wèi),就算是以身擋之,也不能對宮遠徵動手。
這個世界又不是現(xiàn)代社會,講究人人平等,在這個等級分明的世界,金繁就只是一個侍衛(wèi),以下犯上就已經(jīng)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