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把目前的情況傳信給了宮尚角。
主要是那些新娘們是真的被放了出去的,畢竟宮喚羽已經(jīng)在執(zhí)刃平時的表現(xiàn)言語中猜到了什么,他開始部署了,又不是真的要娶新娘,所以也不是很在乎新娘們逃走。
宮尚角收到信之后,雖然感慨于宮子羽的蠢,但還是調(diào)動了一部分人把那些逃出去的新娘送回去。
宮子羽只管放,問題是那些四面八方來的新娘自己能回去嗎?貌美柔弱的姑娘一個人行走江湖會遇到什么宮子羽不想想的嗎?
現(xiàn)在云為衫、上官淺和鄭南衣都被吊在單獨的牢房里面,等待審問。
這幾天每一個人都公平的受了刑,宮子羽攔也攔不住。
這才是正常發(fā)展好不好,哪有像云為衫一樣,來刑房就像來旅游了一趟的,都是無鋒還搞什么區(qū)別對待。
但到底是無鋒培養(yǎng)的成品刺客和半成品刺客,三個人都是咬緊了牙關(guān),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沒有吐出來。
宮遠徵在藥房調(diào)配用刑需要的毒藥,玉衡就在一邊給他打下手。
“宮子羽果真是蠢貨!審問無鋒他居然說這是屈打成招!他還有沒有腦子?!”
玉衡看著宮遠徵是越說越氣,把手上的藥草遞給他,“他已經(jīng)不算蠢貨了,他是腦殘?!?/p>
宮遠徵愣了愣,“什么是……腦殘?”
玉衡看他眼神都透著一點點迷茫,可愛極了,給他解釋道:“腦殘的意思就是顱內(nèi)有疾,且已藥石無醫(yī)?!?/p>
“宮子羽就是腦殘!”宮遠徵看著笑的明媚的姑娘,肯定道。
宮遠徵也不是很想說宮子羽這個晦氣東西,轉(zhuǎn)而想起了什么,小嘴撅的老高,“哥快回來了,現(xiàn)在新娘都沒有了,執(zhí)刃肯定又要吩咐哥去選新的新娘,明明少主本來應(yīng)該是哥的!執(zhí)刃偏心,還什么都要吩咐哥去做!”
玉衡知道他心里不服氣,但是這件事吧……玉衡覺得宮尚角自己也有點軸。
畢竟宮尚角掌握宮門的經(jīng)濟營生,宮遠徵掌握宮門所有人的健康。
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宮尚角的武功又那么強。
他要是反了,再有宮遠徵支持,就憑羽宮和商宮兩個垃圾,怎么擋得???
后山又不管前山誰當(dāng)執(zhí)刃,后山只負(fù)責(zé)看守?zé)o量流火和三域試煉,結(jié)果三域試煉還做不到公平公正。
所以玉衡是真的覺得宮尚角被PUA了,整個一愚忠的大冤種。
看看能不能把宮尚角這個大傻子拉回來,宮遠徵是肯定要堅定的跟著他哥走的,但是玉衡不想讓宮遠徵做那個小冤種。
玉衡拉起宮遠徵骨節(jié)分明的手,問他,“遠遠,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宮門?”
窗外明媚的陽光斜斜射了進來,照在玉衡發(fā)間的小鈴鐺上。
宮遠徵聽著她的話,看到了一條從來沒有想過的路。
“離開宮門,能去哪兒呢?哥肯定不會同意的……”宮遠徵語氣很輕,有憧憬,也很茫然。
“能去江南看煙雨,去大漠看孤雁,還能去看草原的星星,還有高山仰止、瀑布飛流?!?/p>
“遠遠,這個世界很大很漂亮,我們又那么年輕,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不枉此生。”
玉衡抬手,撫摸著宮遠徵俊逸卻還有小奶膘的臉,“遠遠,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只要你說,我們都可以去做?!?/p>
“你的人生,宮尚角可以很重要,但不可以最重要,遠遠,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你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