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管事跪在大殿中央,彎腰低首道:“是?!?/p>
他先是狀似惶恐害怕的看了一眼宮遠徵,把宮遠徵看的是又氣又委屈。
宮遠徵知道,他徵宮這是出叛徒了!
“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換作靈香草的人是……宮遠徵少爺。”
宮遠徵一聽,眼里的火都要冒出來了,他上前罵道:“混賬東西?!?/p>
“你放什么……”宮遠徵的話忽然就頓住了,他瞧了一眼邊上的玉衡,緊急剎車,改口道,“你在胡說什么!”
宮遠徵上前一把揪住賈管事的衣領,被宮子羽瞪著眼扯開了。
“住手!成何體統(tǒng)!”花長老的聲音含著些許怒氣。
宮子羽被金繁扶著,因為氣急,胸膛的起伏格外明顯。
“是誰指使你栽贓我?說!”宮遠徵眼神陰狠,回頭看著玉衡的時候又變得委委屈屈,眼睛都紅紅的,“玉衡……他瞎說……”
“遠徵?!睂m尚角冷靜的喊了他一聲。
宮遠徵乖巧的退回到宮尚角和玉衡中間,還趁機又拉住了玉衡的手,噘著嘴不高興。
玉衡湊到宮遠徵的耳邊,看著他可愛的耳朵,悄聲嘀咕:“嗯吶,他瞎說,害得遠遠不高興了,所以,月亮偷偷告訴我,他馬上就要死啦!”
宮遠徵沒多想,只覺得玉衡在安慰他,他也確實被玉衡安慰到了,倒是沒那么氣了。
反正就算今天不死,之后肯定是要死的,徵宮叛徒!
“賈管事,說清楚!”花長老嚴肅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賈管事哆哆嗦嗦的回答:“少爺下命令的時候,老奴只是以為少爺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藥方,有所替換,老奴不知道,老執(zhí)刃和少主會因此喪命,否則就算借老奴一萬個膽子,老奴也是萬萬不敢的。”
“長老們明鑒。”賈管事顫抖著將額頭抵在地上。
宮遠徵的情緒現(xiàn)在已經趨于平和了,但還是狠狠的看著宮子羽,對宮尚角開口:“哥,我沒做過,是他們誣陷我。”
宮尚角安慰的看了一眼宮遠徵,讓他安心。
他掃視著賈管事和宮子羽,對著殿內的眾人說道,“事關重大,先把賈管事壓入地牢審問,看是否有人……栽贓陷害?!?/p>
這一次宮遠徵和賈管事各執(zhí)一詞,但是宮尚角已經不那么在乎宮門了,他就要偏聽偏信,自己養(yǎng)大的弟弟,為什么不信?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么好審的!”宮子羽嗆聲道,“而且徵宮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毒藥,屈打成招黑白顛倒,也不是不可能?!?/p>
賈管事聽到徵宮的毒藥,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他就是徵宮的下人,那些毒藥的效果他很清楚,也很害怕。
玉衡朝跪在地上的賈管事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東西,這可是她特地為了今天準備的。
賈管事臉上的皮肉抖動,略顯渾濁的瞳孔突然放大,死死的盯著玉衡的手,準確的說,是玉衡手上的平安符,那是他給兒子從廟里求來的平安符!
兒子的平安符為什么會在玉衡小姐手上!他抬頭盯著玉衡嬌俏的臉,眼中驚疑不定。
在其他人都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當著賈管事的面,微微一用力,毀了這個平安符,她想,這個背主的東西應該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