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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動漫同人  千安戀  小花仙     

除夕

小花仙:守護世間和你

有了這次的教訓,安安比之前要小心不少,行進的速度也稍稍慢了下來。

待她們抵達小鎮(zhèn)已是戌時左右,不過也正趕上小鎮(zhèn)熱鬧的時候。

雖是邊疆,不比長安繁華,可人們過節(jié)的熱情卻絲毫不減,光是城墻頭上就已經(jīng)掛滿了燈籠,紅黃的燈光照徹星空,與星辰相襯,璀璨無比。

進去后,流光百轉,魚龍混雜。安安來過小鎮(zhèn),卻是第一次擠在人群之中,她感覺自己像進了一個五光十色的玻璃瓶子,炫目的光闌和鼎沸的人聲令她頭暈目眩。

街上酒樓茶肆招子飄搖,人群熙攘,原本一直拉著千韓的手腕,不知被誰撞了一下,竟走散了。

安安不大認識路,在鬧市里昏頭轉向地尋找,卻怎么也看不見千韓。

正當心急如焚之時,她的手突然被誰握住,一回頭卻是一位帶著銀白面具的人。

她有些害怕,想要掙脫,卻被握得更緊。

“你……”

正要大喊,卻被那廝捂住了嘴。

“是我。”

那人半摘面具,露出了那雙湛藍的眸。

見夏安安眼眶濕潤,千韓心神一滯,方才知道她剛才害怕了,松開笑容道:“哭什么,我又不可能把你扔掉。”

少女轉過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帶著幾分嬌氣反駁道:“我,我才沒哭。”

一串通紅的糖葫蘆遞到眼前。

“試試吧,這可比麥芽飴糖好吃?!?/p>

“這是...”

“糖葫蘆,沒想到這兒也有賣的?!?/p>

“這就,就是糖葫蘆!”安安眼睛一亮,接過一大口咬上去,山楂與糖漿混合,酸酸甜甜,確實比麥芽飴糖那種齁甜要好。

千韓聽這語氣,不禁有些疑惑:“你沒吃過?”

少女不緊不慢地咽下嘴里的那顆山楂,還不忘攥緊千韓的手,滿臉享受地回答道:“沒,沒有,我只在,只在書上看過?!?/p>

“你還看書?”

“當然!雖然,雖然爹爹不讓,但我也會偷偷看啊。”

“還蠻好學。”千韓淺笑著,卻被一串少了兩顆山楂的糖葫蘆攔住。

“你,你也吃一個吧,好好吃?!?/p>

“我不愛吃甜的?!?/p>

“哎呀你吃嘛!”

像是有什么執(zhí)念,夏安安攔著千韓,著急得快要跺腳,仿佛她不吃自己就不會走似的。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吃一個吧?!币娚倥绱似谕ыn終于答應,俯身半摘面具咬下一顆,久違的酸甜刺激著味蕾,讓她瞬間回憶起自己偷偷溜出千府第一次吃這東西的時候。

那時候,貌似還是七八歲的樣子,卻不記得有這么甜。

待千韓吞下山楂后,夏安安突然壞笑著說道:“好啦,這,這樣一來,開支我們可就,可就平攤咯!”

千韓一愣,方才發(fā)覺自己中計,卻勾唇笑道:“好啊,那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再吃一顆了!”

說完便要伸手去奪,夏安安立刻將糖葫蘆收到身后,笑著說道:“哎!那,那可不行,你,你求我啊!”

“如果不呢?”

“不,我,我可就吃完咯?!?/p>

安安作勢要將剩余的全部吃完,還沒咬上便被千韓一頓撓癢,笑得差點連手中的糖串都握不住。

“哎錯錯錯,給你吃給你吃!”

安安一邊求饒著一邊將糖串遞到面前,千韓伸手去接,糖串卻又突然收回。

“喏,我,我喂你!”

千韓再次愣?。骸鞍??為什么?”

“我,我們是朋友啊。吃嘛吃嘛!”安安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又理所當然地將糖葫蘆遞到千韓嘴邊,只差親手將面具摘下塞進她嘴里,語氣像是強求,又似是撒歡。

千韓半摘面具,咬下了那顆山楂,卻依舊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喂你。

沒有所謂的尊卑,也不存在什么禮節(jié),只是因為是朋友。

仿佛和少女在一起時,她才是千韓,而不是那個無人敢親近的千娘子,千公主。

不得不承認,她好像越來越喜歡和女孩相處了,總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體驗。

可夏安安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敢不敢像這樣親手將糖葫蘆遞到她嘴邊呢?

千韓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未來的事,就讓未來的自己去愁好了。

千韓嚼著那顆山楂,遲遲沒有下咽。

這應該是她有生以來嘗過最甜的糖葫蘆了……

而此時的夏安安豈會知道千韓在想什么,光是面對這應接不暇的新奇玩意兒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分不下心去思考別的事了。

她拉著千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著,一路不知道驚得多少人差點摔倒,可憐的千將軍不得不一邊道歉一邊努力地跟上少女的腳步。

不過若不是路人見那前面亂沖的少女生得乖巧可愛,恐怕千韓怎么道歉也無濟于事。

“等等,你不是要看戲嗎?再這么逛下去,恐怕戲都有結束了?!?/p>

興許是跑累了,安安終于慢下了腳步,見狀千韓立刻借機說道,好歹讓她消停消停。

“哦!對對對,我竟,竟差點忘了!我們走!”

夏安安一拍腦袋,或許是太過興奮,居然都不再害怕跟人交流,隨便拉了個路人支支吾吾地詢問著去路。

好在那位路人倒也耐心,聽懂夏安安的意思后便指了個去路,安安立刻拉著千韓跑去,連道謝都忘了,害得我們那“高貴”的千公主又不得不替這小屁孩收拾爛攤子,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般低聲下氣。

兩人趕到之時,前面的坐席已是人滿,只能站著觀望,不過戲劇尚未開始,來得尚還及時。

安安一邊慶幸著,一邊又拉了位看起來比較面善的男子問道:“兄,兄臺,請,請問這是要,要飾演什么戲?”

千韓一陣無語,頭一次聽說女子稱男子兄臺的…

不過那人也沒有在意這點,轉頭回答道:“我聽說講的好像是個什么妖和人之間的故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p>

說話之際,那人順勢望向安安身側之人 ,在看清后眼睛忽地一亮:“你,你是…恩人啊!”

那人驚喜地喊道,惹得無數(shù)人注目,可他卻絲毫未在意其余目光,展開手便想抱住千韓,卻被夏安安搶先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

“你,你干什么!他,他是我的!”

男子身形一滯,愣在原地,雙手舉在半空遲遲沒有放下,在看到千韓也沒有任何表示后,便恍然大悟,訕訕地收回手行禮陪笑道:“哦!你是恩人之妻?。∈ФY失禮,實在慚愧啊!”

千韓:“………”

見這人道歉誠懇,安安自然也原諒了他,一臉滿意地點著頭:“嗯~無妨無妨,下,下次注意就好了?!?/p>

話音剛落,頭頂便感到一陣輕痛。

“哎呀,你,你干嘛!”安安捂住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千韓。

千韓不語,隔著面具一臉麻木地與之對視。

還能干嘛,人家說錯話了你還承認,什么恩人之妻!你好歹仔細聽聽人家說話好吧!

可在旁人看來,她兩人的舉止完全只是夫妻之間正常的打情罵俏,那人見狀甚至還補上一句:“真是羨慕恩人吶,妻子生得如此漂亮,簡直是郎才女貌呢,實在般配呀!”

“那是!”聽見有人夸自己,安安當然不會謙遜,立刻接話道。

而此時旁人見不是什么大瓜,便失去了興趣,不再圍觀。

千韓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想過多解釋,便暫且默認了安安這個“恩人之妻”的名號,對著男子回禮道:“我說了那日只是舉手之勞,稱不上恩情,同為漢人,本該同心協(xié)力,共御外敵。”

最后幾個詞千韓特意放低了聲音,以免被雜人聽見。

“恩人所言極是,可此次相逢,即是緣分,今日佳節(jié),恩人可愿攜妻與我暢飲一盞?”

“我不善飲酒,還是免了罷。”千韓不想牽扯太多,便要婉拒,卻不想那人仍不死心,笑著說道:“哈哈哈,我也不是飲酒之人,只是喝上幾碗米酒,以報那日之恩。”

方才還在悶聲思索著為何這狐貍要敲自己的安安,在聽到“米酒”二字后頓時來了興趣,搶先接過話:“米,米酒?好啊好??!我還從來,從來沒喝過呢!”

見夏安安滿口答應,說書人也不禁大笑起來:“好,好,既然恩人之妻都發(fā)話了,那我可要多準備些銀兩,保你們喝個夠!”

看著蹦跶的女孩,千韓再次陷入沉默。

怎么會有人米酒都沒喝過……

興許是察覺了千韓的目光,安安抬頭看向千韓,眼神瞬間可憐起來,還偷偷拉住千韓的小指,仿佛是在懇求,簡直跟之前那救下的灰兔向自己討食的樣子一模一樣。

她架不住這眼神,只好松口應下:“好吧,那待戲結束之后,便找一個稍微僻靜點的地方喝點,不要太晚就行?!?/p>

語畢,兩家歡喜,一人無奈。

這時,只聽得一聲鑼鼓喧天,民間雜談話本戲劇,《白狐傳》正式開始。

不知從何處噴出無數(shù)白霧,宛如仙氣繚繞,再伴上那古箏之樂,就已先搏得一眾看客驚嘆。

安安第一次見這場景,十分好奇那白霧從何而來,踮腳觀望著,卻始終沒能找到這白霧的來源。

“別看了,只不過是些機器藏于臺下罷了,肯定不會讓你看見的?!?/p>

身側之人發(fā)話,打消了安安的執(zhí)念,嘟嘴“哦”了一聲,又將心思投入到表演之中。

白霧緩緩散去,原本空無一人的臺上竟多了一位妙齡少女。一襲素白霓裳,腰間的一抹朱紅絲帶飛舞,高雅之中透出幾縷嫵媚。最讓安安感到新奇的,是她身后飄曳的那條如霜雪般純凈的狐尾,雖略顯生硬,卻如同與生俱來一般。

白狐半躺在地,忽地吐出一口血來,楚楚可憐。正當眾人驚訝之時,臺上又跳出一個大漢,身穿虎皮大衣,青面獠牙,身后一根虎尾搖擺,告示著眾人他是一頭虎妖。

“狐妖,你若是直接將你精元交出,我倒可饒你一命,若再要這么執(zhí)迷不悟,可休怪我無情!”

“你禍害生靈也罷,還如此貪得無厭,就不怕遭天譴嗎?”白狐虛弱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什么禍害生靈,這本就是自然法則,你別看你現(xiàn)在不嗜人血,待你修為再高些罷,定會與我一樣,還不如早早將精元交來,我也便不用再去吃人了。”

那虎妖一聲虎嘯,震得安安耳朵發(fā)麻,正為著狐妖的處境而擔憂之時,臺后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可惡的虎妖,終于讓我逮住,受死!”

一柄長劍飛去,插入那虎妖的胸膛,雖然從安安的角度看只是將劍夾在了那大漢的腋下,卻依舊讓安安激動不已。

“好!”安安大聲喊道,頓時又惹得無數(shù)人投來目光。

千韓:………

合著我?guī)н@面具是為了炫耀這面具好看是吧。

她面無表情地將安安拉入懷里,捂住她的嘴低聲警告道:“知不知道什么叫觀戲無言!要喝彩戲完了再喝!”

直到安安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后千韓才放開了她。

這時,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上臺,穿著一襲月白道袍,說話前目光還有意掠過安安那邊,眼里藏著笑意:“虎妖,你作惡多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語畢便拔出那柄長劍,頓時鼓聲沖天,白霧翻涌,那虎妖應聲倒地,化作一具無骨虎皮,鋪在臺上。

“好!唔……”

聲音還未放開便被人一手捂住了嘴,千韓就知道到這小子定會忘形,因此早已提前準備好。

“你剛剛點頭的呢?”

“唔唔唔唔唔唔……”

“再這樣,可就不帶你看戲了。”

“唔唔!”

再等白霧散去,臺上只剩下白狐與男子二人。

“多謝相助,救命之恩,感激不盡…”白狐的聲音十分虛弱,讓人難免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這虎妖禍害人間許久,殺他是我應該的,你不要多想,若不是看你尚為化作暗妖,我一樣誅之!”男子不留情面地說道,隨手扔出了一個果子給她,“下次再見,你若是暗妖,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狐妖看著地上的果子,血紅的眸子閃著復雜的光芒,片刻后才開口:“放心吧,我定不會成為暗妖…”

說完便撿起地上的果子,趁著白霧彌散之際退了場,那男子也跟著下臺。

燈光暗下,第一幕就此結束,有一古拙老者于幕后緩緩開腔:“世間狐妖大多癡情……”

這時,千韓明顯感覺有一道炙熱的目光投向自己。

“…………”

她甚至都懶得回頭搭理……

【世間狐妖大多癡情,這白狐亦是如此,此次分別之后,白狐日日都想要報答這份恩情,卻又害怕被這修士嫌棄趕走,只能悄悄跟隨著這修士四處降妖除魔,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答這救命之恩】

【而修士也非尋常之人,早已察覺狐妖的存在,但看在這狐妖并非暗妖,無意謀害的份上,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理】

燈光再起,臺上站著兩位衣著相似的男子,一位是那修士,一位則是他師哥。

“喲,這不是我那天天在外浪蕩的師弟嗎,想不到還知道回來看看我們啊?!蹦俏粠煾绶攀幉涣b地說道,語氣并不友好。

修士也不惱,只是平靜地說道:“嗯,師哥好久不見。師父說了,你我所修行的方式不同,若有師哥不滿之處,還請師哥寬容?!闭f完便要走過他。

擦肩之際,那師哥突然一記掌刀襲來,好在修士反應也快,用手腕接住了此擊。

“你身上…怎么會有妖氣!莫不是與妖竄通,欲要害我族門派!”那人喝道。

修士默默向戲臺邊緣藏著的一只白狐望了一眼,沉聲道:“在外除妖,豈會有不沾染妖氣之理?!?/p>

“狡辯,往日都不曾見你有此等氣息,定是有鬼!”

兩人于臺上打斗起來,伴著敲鑼打鼓之聲你來我往,有來有回,看得臺下眾人紛紛捏了一把汗。

隨著一道重重的鑼鼓敲下,兩人方才分開,修士被師哥打倒在地,臉上還帶著幾處淤血。

“哼,今日且先放過你,先將你身上的妖氣洗凈,再來見你師哥師姐!”

那人袖袍一甩,便轉身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戲臺,任由安安在臺下咬牙切齒。

這時,狐妖緩緩走出,有些局促不安,既想靠近修士,又害怕修士嫌棄。

修士看了眼狐妖,淡淡地嘆了口氣:“不用緊張,你生性善良,我不會趕你的。”

“抱歉,都是因為我......”狐妖小聲說道,到后面竟開始抽泣起來,實在可憐。

修士雖性情高冷,卻也受不了這等架勢,便輕聲安慰道:“你別哭了,我是師父的關門子弟,難免遭到人的嫉妒,師哥看不慣我許久了,就算不是因為你,他今天也會找到別的法子針對我的?!?/p>

“那...你師父為何不幫你?”

“他近日在閉關,不便出面。放心吧,只要我修為再上一階,他們也就欺負不了我了?!?/p>

修士看得很開,并沒有太過懷恨在心,只是略微整理了衣裝后便要離開,卻被狐妖突然拉住。

“你中了毒,我知道有一處泉水,可洗血強筋,祛除毒素,你...愿意相信我嗎?”

燈光一暗,白霧噴涌,旁白再起【世間情愛大抵如此,或許修士早該知道,從他踏入那汩泉水起,他與狐妖便再難兩斷】

【所謂的機緣巧合,也不過是命中注定】

【自那之后,修士也便接受了狐妖的相伴,一人一妖,四處闖蕩,降妖除害,好不自在】

【可世間命運皆是多劫多難,妖亦是如此,在兩人聯(lián)合擊殺一只大妖之后,終是遭到了惡人暗算】

一段急促的音樂自臺后響起,燈光再次點亮,只見狐妖半倒在地,體力明顯不支,白衣血跡斑斑,而修士雖也是遍體鱗傷卻始終守在身邊,未離開半步。

這時,追來了三四位黑衣蒙面之人,人手一柄長劍,兇神惡煞。

見兩人已無處可逃,其中一位黑衣人便開始大笑起來:“還真是多謝師弟,替我們找到了至寶啊?!?/p>

“師弟?”聽到這聲音后修士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是師哥?”

眾黑衣人摘下面罩,竟都是修士熟悉的面孔!

“你,你們這是…”

“師弟,你雖天賦異稟,卻有些呆了,居然連身邊的狐妖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逼渲幸晃荒槑У栋痰膸煾缯f道,語氣十分輕蔑。

“那就給你看看!”

那人單手結印,撒出一手熒粉,頓時狐妖身后瞬間化出九條雪白狐尾,頓時驚艷臺下所有人。

千韓:“不要喊,只是個機關…”

安安:“唔……”

“看到了嗎!這是千年難見的九尾白狐!乘它還未魔化成暗妖,吸收了它的精元,飛升成仙都不是小事!”

那些人紛紛大笑起來,向狐妖投去貪婪的目光,可狐妖卻始終盯著修士,對那些目光毫不在意。

這時旁白響起【白狐不知自己如何誕生,也不知自己為何誕生,它只知道從小到大,這九根尾巴一直都遭人唾棄,每次被人或妖看見,自己都會遭到追殺,因此才故意隱去了八根】

【如今它真身再現(xiàn),第一反應卻不是憤怒,反倒是害怕,它害怕修士如其他人一般追殺它,更害怕他因為自己的欺騙而感到傷心】

修士看著這與他相伴數(shù)月的白狐,黑色的眸子閃爍不定,片刻之后才回過頭看向眾師哥緩緩開口道:“師父曾說世間的妖就和人一樣,人分好壞,妖亦是如此,它生性天真善良,從未有過害人的心思?!?/p>

“倒是你們,為了所謂的修為如此殘暴,連暗妖都不如!”

“一派胡言,受死!”

數(shù)柄長劍刺向白狐,穿透的,卻是修士的心臟

燈光驀地暗下來,緊接著是一道響徹天地的狐嘯,帶著滔天的怨氣與憤怒。

旁白再起【那晚,九尾大妖現(xiàn)世,數(shù)千里內萬物驚顫,朝著一處血色靈泉跪伏……】

【可那晚之后,狐妖的蹤跡再未出現(xiàn),仿佛就是一場夢境】

【世間情愫莫過于此,真正的情意永遠在分別之后方才明了。待修士醒來之時,早已物是人非,手中只余下那顆被靈氣護佑而尚未腐爛的果子】

【可他知道,他的小狐貍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定是躲在某處不愿見他】

【于是他等,等不到那便尋,尋到天荒地老,尋到日月寂滅……】

燈光徹底熄滅,臺下一片掌聲。

可千韓倒覺得有些意外的安靜……

“怎么回事,你開始不是很喜歡喝彩嗎,怎么現(xiàn)在這么安靜?”

千韓看著女孩淚水攢動的眼眶故意問道,卻不想女孩根本不回答,拉起她的手便往外擠,帶著一絲哭腔:“走…走,我,我們喝米酒去…”

聽到此話,那說書人也是立刻趕上前帶路,來到了一個小茶館,因為位于小鎮(zhèn)邊緣,客人較少,確實算得上僻靜。

茶水小二拿來三個小碗倒?jié)M,又端上來些許吃食,留下一句“若是不夠,盡可吩咐”后便回到了前臺。

安安倒也不客氣,抱起碗便是一頓發(fā)泄式猛灌,喝完后還打算自己跑到前臺去加,一點不麻煩小二。

千韓見她喝得暢快,便將自己的那碗遞去:“慢慢喝,沒人跟你搶的?!?/p>

安安不說話,只顧著吃喝起來。

見狀,說書人將自己尚未喝過的那碗遞去說道:“恩人嘗嘗吧,這是上好的米酒?!?/p>

“不必了,我?guī)е婢?,不宜露出真容?!?/p>

見千韓拒絕得果斷,他也便不再好勸下去,旁敲側擊地問起了千韓的身份。

“我說過了,那日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太過在意,我這身打扮,就是不希望別人知曉我,你是個好人,不要為難我?!鼻ыn也不拐彎抹角,冷冷說道,讓說書人頓時打消了這般念頭,只好有一嘴沒一嘴地聊起了邊境形勢。

千韓也不是無禮之人,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自然能好好交談,因此兩人也沒有太過生疏。

估摸著聊了半個時辰,千韓尋思著天色過晚山路難行,便想要找個借口離開,卻不想木桌倏地一震,那夏安安居然一頭倒在了桌上,嘴里還嚷嚷著什么。

千韓:…………

頭一次看見喝米酒都能醉倒的……

她嘆了口氣,讓說書人不必慌張,簡單地告別之后便背著夏安安出了小鎮(zhèn)

一路上背上的小人嚷嚷個不停,千韓聽了半響也未聽懂,到后面女孩竟趴在她背上哇哇地哭了起來。

千韓有些好笑:“你這又是作甚,好端端地怎么還哭了?”

“嗚嗚…什么,什么爛故事啊,竟叫那修士尋不到小狐貍…唔唔,錢,千韓,你,你說這是為什么啊……為什么小,小狐貍不肯見他……”

千韓一邊注意著腳下的積雪,一邊嘆氣:“別哭啦,這只是個民間故事,未必是真實的?!?/p>

她自然知道狐貍之所以不肯出現(xiàn),不過是因為自己墮入暗妖,覺得自己沒臉見修士罷了。

但她不能說,要是說了,女孩肯定會哭得更傷心。

于是她自行編道:“況且狐妖這么做,想必是有要緊之事,待事情做完,定會與修士相見的?!?/p>

“真,真的嗎?”

安安歪頭看著千韓,眼睫上還掛著要墜不墜的淚珠。

“真的,不騙人?!?/p>

聽到此話安安從千韓背上跳下來,滿臉認真地問道:“那,那你也會不會有一天,像,像那只狐妖一樣,躲起來不讓我找到?”

酒紅的眼睛在夜里都閃閃發(fā)光,仿佛載滿了這個世界的熱情。

千韓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心發(fā)問還是酒后胡言,她只知道,她的話,是出自內心。

“我不會,”她輕輕拂開女孩鬢邊的碎發(fā),揉了揉那醉醺醺的臉,“如果真的有這一天,我也一定會把你找到?!?/p>

不會再像那個女孩一樣,丟了,便再也尋不回了……

安安瞪著大眼睛看著千韓,忽然又大哭起來:“你撒謊,唔唔,你一見人,就,就帶著面具,肯定是嫌棄我,嫌棄我長得不好看……”

這一次女孩哭得更大聲,幾乎快要把樹梢的積雪震落。

千韓暗自嘆氣,覺得女孩也忒難哄了,身體卻極為誠實地將面具摘下,露出那副精致的面孔:“我?guī)е婢呤且驗楹ε侣冻稣嫒荩潜荒切┙笛男奘靠匆姡隳鼙Wo我嗎?”

哭聲戛然而止,安安一臉茫然地看著千韓,頓時有些后怕。

對哦!要是被那些可惡的修士看見,千韓可就完蛋了!

“那…那好吧。”女孩擦著淚,終于不再哭泣,就在千韓以為可以松口氣,轉過身正要上路時,卻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臀部亂摸。

她發(fā)懵地回過頭,看著安安。

安安也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

片刻后,女孩口齒不清地說道:“我,我想摸摸你的尾巴?!?/p>

千韓:……………

她覺得夏安安發(fā)起酒瘋來屬實炸裂。

“夏安安,”千韓俯身,將臉貼到幾乎快親上的地步與之對視,一字一句,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以后,米酒都別給我碰?!?/p>

聽到此話后,女孩反倒還委屈巴巴地嘟囔著:“不,不要叫我夏安安……要,要叫我安安…”

已經(jīng)開始答非所問了?

“夏安安?”千韓輕輕敲了敲女孩的腦袋,想要讓她清醒點,卻不想右手還未收回,便被這小子忽地撲上來咬了一口。

“嘶……”

先是少女的唇瓣貼上來的柔軟觸感,但下一秒便被疼痛取代。

安安咬完后立刻松了口,兇巴巴地盯著千韓。

“會咬人了?厲害嘛。”

“我,我說了…要叫我安安…不許叫夏安安……”

千韓看了看右手虎口處圓圓的牙印,還有些濕潤,哭笑不得地問道:“憑什么?”

“因為,因為我們是朋友!只,只有陌生人,才會叫安安夏安安,喜歡安安的人,只會叫安安……難道,難道你討厭我嗎!”

千韓不禁開始懷疑夏安安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醉來故意刁難她,但是一想到平常夏安安從來不會這么沖她撒嬌,她便覺得大概率不像是演的……

見對方?jīng)]反應,夏安安又急了眼,抓著千韓的衣角問道:“你,你說,我,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這已經(jīng)是今天千韓不知道第幾次的無奈嘆氣,她也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對女孩會這么有耐心。

她俯身摸著女孩的頭,眼底盡是縱容:“是是是~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啦?!?/p>

這真的只是為了應付女孩而現(xiàn)編的話語嗎?

或許千韓早已心知肚明。

過去的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而在后面長久的時光中她才逐漸有了覺悟,這輩子很難再遇到一個能夠時時刻刻陪你練箭,在你耳邊滔滔不絕,而你只是默默傾聽都覺得歡喜之人。

那場大火之后,所謂的信念也隨著大火的熄滅而散盡,直到雪地里的那一聲呼救,才如同死灰復燃般喚醒了她。

這一次,不能再失去。

她救下了女孩,也救下了腐朽著的自己。

在看到懷里的人完好無損之時,她的心久違地升起來一絲轉瞬即逝的期待。

她能保護好她,至少在這一刻。

從吃下女孩親自喂下的那顆糖葫蘆起,她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已不再是無堅不摧之人,所謂殺入如麻的千將軍也將有了軟肋。

我一定要守護好,無論,你是不是她......

話音剛落,女孩便用力地抱住千韓,將頭深深地埋在懷里蹭了蹭,傳來含糊不清的聲音:“你,你也是,千韓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此刻,星光點點,傾盡光輝,映照在這片白雪之上,也終于觸及到某人心靈深處最柔軟的一隅。

作者看了這篇就不準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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