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成功破了孤虛之陣,正和天外天的人對峙時,有兩個人走了出來,正是月姬和冥候。
“你們到底還是跟上來了?!碧粕彽难鄣壮錆M了警惕之色,他瞇起眼睛冷聲道。
冥候沒有說話,只死死盯著黃金棺材。
月姬直截了當(dāng)開口:“得罪雪月城并非我們所想,但今日我們再不出手,恐怕就來不及了,那棺材中的東西對于我們來說,只是我們要尋求的一個答案?!?/p>
“答案?”唐蓮有些困惑。
“十三年前......”月姬剛要開口解釋,卻被冥侯阻止了。
“別說了?!?/p>
“十三年前望衣樓慘案。望衣樓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只有樓主謝柳衣的長子被打暈后留了一命,醒來后卻失去了那晚所有的記憶,后拜入天泉老人門下做了殺手,江湖人稱冥侯?!边@時,蕭瑟突然冒出來說起這樁舊聞。
冥候冷哼一聲:“你知道的還不少!”
“可惜這樁慘案本就是一樁無頭案,過去十三年早已經(jīng)無跡可尋。你真就確定那棺材里有你想要的答案?”蕭瑟對棺材里那個活人身份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冥侯不想和他們再多說一句廢話,舉刀就往棺材那邊走,天外天的人見此也行動起來,唐蓮被月姬牽制,司空千落和天外天幾人打斗。
蕭瑟在一旁繼續(xù)看戲:“你這回怎么不上去幫忙?”
“嘶——我胸口疼?!睙o憂捂著胸口裝模作樣的喊疼。
她猜測棺材中人是小無心,卻不知為何被關(guān)在里面,她私心是想冥候打開了棺材的。
她好久沒見到小無心了。
蕭瑟看著她這反常的舉動有些狐疑:“你的演技還能再拙劣一點嗎?”
無憂見狀也不裝疼了,靠近蕭瑟耳邊輕聲說:“你不是也好奇棺材里的東西嘛?!?/p>
那邊,雷無桀阻饒冥候卻敵不過,讓冥侯直接扛起了黃金棺材摔了出去。
黃金棺材重重摔在地上,棺材蓋直接掀翻在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一處。
不消片刻,從棺材里伸出了一只瘦削而修長的手,那只手一把抓住棺材邊,借力起身站了起來。
是一個年紀(jì)約摸十七的和尚,他緊閉著眼睛,身穿白袍,相貌俊俏,氣質(zhì)出塵脫俗,眉間的紅色花鈿分外妖冶,此人正是無心。
“無、無憂,竟然真的是活人!”雷無桀湊到無憂身側(cè)拉了拉她衣袖,“還是個和尚!”
“沒有戒疤,不是和尚?!笔捝粍勇暽叩蕉酥虚g,隔開雷無桀。
天外天的人想上前帶走,誰知無心突然睜開眼,只見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妖冶邪氣的光芒,那些看了他眼睛的人瞬間倒地不起。
無心仔細(xì)打量四周,慢條斯理的從棺材出來。
冥候上前單手立于胸前,虔誠地行了個佛禮。
無心和他對視一眼,引用心魔引讓他知道了多年尋求的真相。
冥候在記憶恢復(fù)那一刻痛苦不堪,月姬擔(dān)憂不已揮劍指向無心,被清醒過來的冥候及時阻攔。
無心語氣淡然道:“老和尚不愿意告訴你的,無心已經(jīng)告訴你了。這是施主的劫,施主好自為之。”
“作為報答。我們可以帶大師離開這里?!壁ず蚴指屑ぁ?/p>
“這是我自己的劫,你們走吧?!睙o心拒絕了他的好意。
冥侯又行了個佛禮。
“走!”他和月姬轉(zhuǎn)身離去。
等人一走,無心轉(zhuǎn)身望向身側(cè)幾人,剛和那額間兩縷白發(fā)的男子對上視線,被一個綠衣女子攔在中間。
“小無心!”
無心應(yīng)聲對上那女子的視線,有些錯愕,他們認(rèn)識?
他的瞳孔閃過金色的光芒,凝眸望去,只見她的眼睛里一片云霧繚繞,漸漸的霧散了,出現(xiàn)了一座他格外熟悉的寺廟,由遠(yuǎn)到近,一棵散發(fā)著金光的無憂樹倒映在眸底。
“師父,你真的可以和小鳥植物通語嗎?無心也想學(xué)!”
“師父你說萬物皆有靈,可無心和它們聊天,它們真能聽懂嗎?”
“師父,這棵無憂樹可真神奇!它掉落的花朵竟然不會衰?。 ?/p>
“師父,無憂樹怎么突然消失了?”
“師父,無憂樹是不是化作山野精怪跑掉了?”
……
一個個熟悉的場景慢慢地在無心的眼前散開。
回過神的無心看著她,她眉心點綴的花鈿儼然就是那株無憂花。
他嘴角微勾,朝著無憂慢慢踱步過來:“無……憂?”
“閉眼!不能看他的眼睛!”
正在這時,就見一人飛來,三兩下點了無心身上的幾個穴位,整個人瞬間便癱倒在他的懷里。
正是那個曾經(jīng)想一拳砸樹的小沙彌無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