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長達半個月的時間,張靈風(fēng)都在這些空間蛇當(dāng)中穿梭,一到時間,就待在空間蛇海之中。
忍著疼痛,一次又一次的將那些空間蛇抓起來,用自己一遍遍實驗出來的方法將其解剖。
每一次與空間蛇接觸都給靈魂帶來極大的痛苦。
卻也讓她頻繁的與空間蛇接觸,體質(zhì)有了稍許的變異,不知其中是好是壞,但至少對那空間蛇帶來的疼痛有了耐受力。
每一次時間一到,張靈風(fēng)就會急匆匆的爬向祭臺的階梯之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纖長的手指撫上小孩的脈搏,后就將小小一個的宮尚角抱起往下走去。
待到了空間蛇活躍的時間,就又會帶著宮尚角回到原來的位置。
空間蛇休息的時間,就會是那些金色飛蝶活躍的時間,張靈風(fēng)現(xiàn)在對那飛蝶除了看著眼熟,就是它們棲息的時間。
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最好的就不能離的太近。
張靈風(fēng)將纏在手心上的繃帶扯開,再次將手心的傷疤撕開,給宮尚角喂上些許鮮血,以此保持宮尚角能活著的身體基本機能。
她不希望這個小破孩死,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在她能做的情況下,她喜歡順心而為。
張靈風(fēng)知道用自己的血來吊著小破孩的生命,在短短的半個月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小孩到底還活不活的了,空間蛇帶來的痛苦在宮尚角身上的反應(yīng),與在張靈風(fēng)身上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完全可以說是兩種不一樣的狀態(tài)。
就在張靈風(fēng)走神時,小小的宮尚角原本緊閉的眼簾撐開了來。
一只漆黑帶著血痂的小手費勁的輕輕的搭上了張靈風(fēng)的手,讓張靈風(fēng)回了神。
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宮尚角,張靈風(fēng)便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重新用布條裹了上去,雖未言語,眼睛卻是緊緊的看著半躺在地上的小孩。
小孩的嘴巴張張合合,卻一點聲音都無法發(fā)出來。
“.....姐姐...”
最后還是張靈風(fēng),靠著小孩的嘴型讀了出來。
至此,張靈風(fēng)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許久未說話,嗓音難免帶上些許的沙啞。
見面前的姐姐能讀懂自己要說什么,小小的宮尚角的眼眸亮了亮。
是以,宮尚角斷斷續(xù)續(xù)無聲的說著,自己不想喝血了,自己不怕死的.等等。
張靈風(fēng)自然是看到了,但并沒有回應(yīng)。
宮尚角不在意,以為張靈風(fēng)看見了就可以了,他不怕死,但他知道痛。
在意識昏迷之時,靈魂的疼痛又不能讓他徹底的昏過去,可說是在清醒的感受著痛苦,這對一個七歲的幼兒來說已是折磨。
所以在宮尚角昏迷之時,張靈風(fēng)給他喂血之時他是清醒的,也知道張靈風(fēng)頻繁的在給自己換地。
他知道,面前這個陌生的姐姐在救他。
可是太痛了,他快堅持不住了。
所以這一次他才抵抗著身體的本能強制的醒了過來。
就算還小,遺言還是要說說的。
說到后面宮尚角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只是心中的遺憾是無可避免的,他想父親對他應(yīng)該很失望吧。。。
這一刻心中的沮喪似是通過混沌的大腦,傳遞四肢百骸,與靈魂的痛苦一起擊打著小小的心靈。
宮尚角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將腰間掛著的一個金色鈴鐺扯了下來。
將自己的眼皮用力撐開,眼睛一錯不眨的看著面前的姐姐,似是要將這漆黑的五官印進自己的腦海深處。
“姐姐...鈴鐺給姐姐,就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