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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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眾人更加不解,為何月長老會約見陳姑娘。
宮子羽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宮遠徴不在這里。
“宮遠徴去哪了?他為什么不在這?”
宮尚角:“陳姑娘受了驚,昏迷不醒,遠徴弟弟帶人回了徴宮。”
“她遇到兇手了嗎?有沒有受傷?”宮子羽急切地問道。
宮尚角抬了抬眼:“沒有受傷,我們聽到她的驚叫聲趕來時,她就已經(jīng)昏倒在殿門口了。詳細點情況,還要等她醒來才能知道?!?/p>
宮子羽皺眉:“值崗的守衛(wèi)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嗎?”
宮尚角:“已經(jīng)盤問過了,今夜議事廳等守衛(wèi)是月長老自己吩咐撤掉點,直到聽到陳姑娘的叫聲,侍衛(wèi)們沖進來才發(fā)現(xiàn)月長老被害了?!?/p>
宮尚角背著手,眼中漆黑攝人,補充道:“而且,月長老把自己貼身的黃玉侍衛(wèi)留在了侍衛(wèi)院?!?/p>
宮子羽思索片刻:“去徴宮?!?/p>
宮子羽沒想到陳醉會牽涉其中。
徴宮。
陳醉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房中燃著暖爐,可她依然四肢冰冷。
“再加個爐子?!睂m遠徴坐在床邊,為床上的人擦著不停流出 冷汗,眼中的擔憂與心疼呼之欲出。
早上還好好的人,活力滿滿地蹦蹦跳跳出門去玩兒,為何現(xiàn)在會變成這副樣子。
他回想起在執(zhí)刃殿中看到陳醉的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
嬌花一樣的女子躺在冰冷堅硬的地上,裙擺上沾滿血跡,額頭與臉頰上鮮紅的血痕更是刺痛了他的眼,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失去了她。腳下一個踉蹌,咬著牙,沖上前,將她攬在懷里。
顫抖的手指在探到她鼻息的那一刻,心也終于恢復了跳動。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時才發(fā)現(xiàn),她臉上和裙擺上的血漬并不來自于她。
巧云哭紅了眼睛,端著一碗藥進來,宮遠徴將床上的人扶起,坐在她身后,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接過藥碗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后才慢慢吹涼,小心地喂給懷里的人喝。
藥汁順著陳醉的唇角流出來,一滴都沒喝進去。
宮遠徴細細為她擦干凈,吩咐巧云:“你來捏著姑娘的鼻子?!?/p>
巧云按吩咐照做。
別說,這辦法還真管用,一碗藥,很快就見底了。
將人從新安置在溫暖的被窩里,宮遠徴就這樣守在床邊,用指尖輕輕為她撫平微蹙的眉心,期盼著昏迷的人快點醒來。
陳醉深處一片黑暗之中,眼前閃過的一幅幅畫面,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這些畫面應該是陳晚情幼年時的記憶,畫面中出現(xiàn)的,應該是她的父母。
畫面呈一細條,在她視線的正上方,仿佛是陳晚情正躺在地底,藏身于隱秘之處。
透過縫隙可以看到上面不停有重重疊疊的人影從細縫前閃過,最后有一個人的身影倒在了她上方的位置,遮蓋住了光亮。
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聽到上面的聲音。
利器刺穿身體的聲音,血液噴灑的聲音,奇怪的吞噬聲,然后就是長久的寂靜。
有水滴滴落的聲音,溫熱的液體,從上面的細縫流進,滴落在小陳晚情的額頭上??墒亲屑毐嬲J卻能發(fā)現(xiàn),那與水滴并不相同同,相對有些黏膩。
一個陰冷詭異的男聲響起,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那樣突兀,他說:“應該還有一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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