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不會的,這里是宮門,這里很安全。而且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云雀苦笑的搖搖頭。
云雀不,你不了解他們,他們要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我一直待在這里,無鋒的人就會源源不斷的想要潛入宮門,尋找我的下落。
云雀你們對我這么好,我不能給你們帶來災(zāi)禍,那就太自私了。
月公子這里是后山,他們過不來的。而且宮門從來不怕無鋒,你要相信宮門,相信我。
月公子堅定的看著云雀,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
云雀真的嗎?
月公子真的。
云雀雖然有被安慰到,但還是很不安。但這已經(jīng)夠了,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沉甸甸的愛意。
她忽然有些貪心,自私的想回應(yīng)月公子真誠的愛。
她用明亮而純凈的雙眸,注視著月公子,嫣然一笑,慢慢的向他靠近,伸出白皙的手臂,圈住他的腰,頭靠在月公子的肩膀上。
月公子微微一愣,小心的抱住云雀,感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他閉著眼,珍惜的享受著此時的溫暖,聞到云雀身上,帶著的和他身上一樣的氣息,感覺很是安心。
兩人的秀發(fā)在微風(fēng)吹拂中,彼此糾纏。溫暖曖昧的氛圍,在兩人身旁環(huán)繞。
忽然,云雀輕輕的推開月公子,皺著眉頭,欲言又止,很是糾結(jié)。
月公子怎么了?
云雀思索一番,還是決定坦白。她緊閉雙眼,赴死一般說道。
云雀其實,我快死了。
月公子不可能,你在開玩笑對嗎,我不相信。
月公子瞪大雙眼,絕望的看著云雀,希望她是在開玩笑。
云雀是真的。
月公子急切的抓出云雀的右手,仔細的探查她的脈搏。
云雀沒有反抗,只是很平靜的說。
云雀沒有用的,無鋒為了控制我們,給我們下了一味毒,叫半月之蠅,就是附骨之蠅的蟲卵。
云雀我試過,平時根本探查不到,但每半個月發(fā)作一次,如果不能在半個月內(nèi)完成任務(wù),去找無鋒換取解藥。便會疼苦至死。
云雀我曾見過那些沒得到解藥的人,發(fā)作時痛苦至極,難以忍受,只求速死。
云雀扭過頭,看著湖中心,語氣平靜,仿佛在說的事情和她無關(guān)。
月公子不相信,他努力冷靜下來,仔細探查云雀的脈搏,想否定她的話。
卻發(fā)現(xiàn)她說的是真的,他根本察覺不到她體內(nèi)的毒素,手從云雀的手腕上無力的脫落。
是啊,他早就探查過她的脈搏,如果能夠檢查出來,他早就知道了。
他努力地收斂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卻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聲音低啞無力。
月公子為什么,你早點為什么不說。
云雀說了有什么用,只是從一個人的絕望,變成兩個人的絕望而已。
云雀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遇到了你,遇到了雪重子,花公子,雪公子??戳搜┚埃蚜搜┤?,吃到了大家一起做的冰糖葫蘆。
云雀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藍色繡球花,等等。在這幾天中,我擁有了比我過去幾年都要美好的記憶。
云雀這便足夠了,至少我會快樂的離開這個世界。
月公子不,你不會死的,我會救你的,一定會。
月公子執(zhí)拗的盯著云雀,語氣中帶著瘋狂,快步離開月宮,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雀想要阻止月公子,她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zhǔn)備,沒有必要連累他。
她伸手想要抓住月公子的衣擺,阻止他離開,但還是沒來得及。只能擔(dān)憂的看向月公子離開的方向,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