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在墓地,他背后靠著的是墓碑,不知道是誰的墓碑,他剛想起身說一句冒犯了,結(jié)果借著月光,他在墓碑上來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記得他是被綁架了,而不是被惡作劇了吧?
還是說對方其實是整蠱團(tuán)伙,那他后腦勺那下豈不是白挨了。
不知道為什么鼻子突然有點(diǎn)癢,好像是海師傅的紅鼻子復(fù)刻出來了。
空蕩蕩的墓地,凌冽的寒風(fēng),和他完好無損的后腦勺。
沒錯,他的后腦勺還是完整版,所以,他穿越了?
年輕的夏師傅只用0秒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這個世界的他是寄了嗎。
如果是寄了,那他突然出現(xiàn)會不會嚇到其他人。
他嚇不嚇到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被人嚇到了,因為有人半夜出現(xiàn)在了墓地,還抱著他喊了他的名字。
是的,這個半夜不睡的人就是久酷,久酷一有心事就喜歡來墓地找夏樂傾訴,經(jīng)常一說就說很久很久。
子陽知道后還委婉的讓他去看醫(yī)生,然后久酷說沒事,他們ag都這么干。
都這么干,子陽忍不住開口,“那我覺得你們ag都應(yīng)該去看醫(yī)生?!?/p>
誰家好人半夜三更不睡覺去墓地啊,怎么的,人鬼情未了?
或許比起醫(yī)生,他們應(yīng)該先去看看道士,看看是不是底下的夏小倩在發(fā)力。
“樂樂,我好想你?!本每峥捱筮蟮恼f,夏樂見他哭了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輕輕拍著對方的背安撫對方,“哥不哭,不哭,我在呢?!?/p>
等等,我想你歸想你,但你小子是怎么在的!?。?/p>
久酷后知后覺的背后一涼,他渾身僵硬,想歸想,但他還沒想這么快就下去陪夏樂。
陪葬品這邊向魚和偽裝是專業(yè)的,要不要他商量商量夏樂,先讓向魚和偽裝下去陪他。
半夜,墓地,你死了三年的好兄弟突然出現(xiàn)了。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他是會喘氣的,還是不會喘氣的呢。
“鬼??!”久酷臉色煞白,尖叫著想跑開,但卻被人攬著腰又撈懷里了,他掙扎低頭顫抖著說,“樂樂,你別著急啊,再有個七八十年我就死下去了?!?/p>
青年撲哧一笑,摁著他的頭貼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哥哥,你的反射弧可真長,你聽,我有心跳的?!?/p>
他還以為久酷突然跑過來抱住他是不怕呢,沒想到只是反應(yīng)遲鈍,現(xiàn)在后知后覺知道害怕了。
本來夏樂是想逗一下久酷,但他怕真的給人嚇到。
久酷不是不害怕,他只是太想他了,所以遠(yuǎn)遠(yuǎn)見到人的時候,身體比大腦先做出了選擇。
心跳聲在耳邊跳動,久酷下意識的抬頭正好對上了對方那雙帶著笑意溫柔的眼眸。
“哥哥,說起來可能有些離奇,但我還是要說。”青年輕聲道,“我穿越了,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我?!?/p>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面容,久酷腦子一片空白,他直勾勾的看著夏樂,此刻,他什么話都聽不進(jìn)去。
思念壓過了恐懼,他抬手去摸夏樂的臉,一邊流淚一邊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但能再見到你,我真的高興,真的真的很高興,樂樂,我真的高興?!?/p>
是夢也好,是鬼打墻也好,三年了,他太想他了。
“什么鬼打墻,說多少次了,哥你不要太封建迷信啊?!鼻嗄陣@了口氣然后抓住久酷的胳膊咬了一口,“疼不疼?”
久酷下意識的搖頭,夏樂又咬了一下,“疼嗎?”
“不疼?!本每徇€是搖頭,下一秒,青年低頭使勁咬了一口,咬的久酷一激靈,但他還是沒往回縮胳膊。
這下疼,真的很疼,疼的久酷整個人都精神了,他忍不住開口道,“臥槽,你小子還真他丫的咬啊?!?/p>
不然呢,他再不證明一下他是活的,他酷哥就要和他上演《人鬼情未了》了。
正所謂打破疑慮最好的利器,莫過于赤裸裸的事實,夏樂這小子向來行動力強(qiáng),說干就干毫不猶豫。
這熟悉的味道,是他們家白切黑小茉莉沒錯了。
他相信人是活的了,人不僅活著,而且還會咬人。
“哥,這附近有診所嗎,我?guī)闳ハ幌露??!鼻嗄甑?,久酷說這附近沒有,不遠(yuǎn)處倒是有家火葬場。
墓地,火葬場,一個人,他們家哥哥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了。
夏樂調(diào)侃久酷也是長大了,久酷說他沒大沒小的。
至于什么時候膽子變大的?他死后,夏樂死后久酷就不那么怕黑了。
“對了,哥你怎么來的?”夏樂問,久酷說他開車。
開車?他記得ag里只有cat開車啊,其他人不是自行車,就是滑板或者平衡車。
久酷抬手揉了揉他的狗頭,用近乎嘆息的語氣說,“笨蛋樂樂,那是三年前,現(xiàn)在大家都開車了?!?/p>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三年了,三年前他們并肩作戰(zhàn),三年后他們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
有的人依舊活躍在賽場上,有的人當(dāng)了主播,還有的人成為了解說,也有的人像他一樣當(dāng)起了教練。
時間是一條不會逆流的河,哪怕痛苦,也要繼續(xù)。
成年人的世界,可以悲傷,但不能停下腳步,三年里發(fā)生太多事情了,有的人鬧掰了,有的人和好了,還有的人已經(jīng)退出賽場無音訊了。
不過他們ag這批人倒是一直活躍在kpl里,他們在,夏樂就在,他們沒有被人遺忘,那夏樂就沒有。
有些話久酷不知道該怎么和夏樂說,所以他把手機(jī)給夏樂了,以那小子的洞察力,他會明白一切的。
手機(jī)有密碼,久酷在開車,夏樂問他密碼,他說,“密碼是我們相遇的那天。”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忘記的東西,九尾的手機(jī)密碼是夏樂死的那天,而久酷的密碼是他們相遇的那天。
夏樂側(cè)頭看向開車的久酷,久酷變成熟了很多,像極了大人,可他的記憶里只有對方幼稚貪吃的模樣。
說實話,這個世界真挺讓人意外的,久酷當(dāng)了教練,而且還是hero的主教練,而無畏是他的副教練。
他們兩個輪流掛主教練名,曾經(jīng)的隊友,對手,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成了同事,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所以說命運(yùn)有時候真的很奇妙,還有偽裝,偽裝他真的成了作家,而向魚在他的影響下也去讀了大學(xué)。
花海和清融當(dāng)起了旅行博主,到處旅游,時不時還會來kpl串場做客評論席,偶爾也會過一把解說癮。
除此以外,花海還代言了復(fù)印機(jī),沒錯,復(fù)印機(jī)。
一諾,長生,軒染,大帥,鐘意,九尾,還在打,九尾這賽季被租借,而他租借的隊伍釬城是主教練。
Gemini依舊在直播,毒奶功力不減從前,相貌看著和以前沒什么變化,也還是會經(jīng)常大喊大叫,但他孩子已經(jīng)好幾歲了。
子陽也在當(dāng)教練,他們經(jīng)常一起聚餐,他當(dāng)選手的時候喜歡搞科研,當(dāng)了教練更喜歡搞科研。
夏樂看了好一會手機(jī),久到久酷停車了,他還在看,久酷也沒催他,只是等夏樂的抬頭的時候又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沒事的樂樂,我在呢?!?/p>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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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酷:收留異世界流浪貓貓,并打算不還回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