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喝醉了的沈枝意帶上了車,她卻又左動右動地不停歇,擾的時宴根本無法專心開車。
時宴沈枝意,你乖一點。
時宴煩躁地按了按眉心,沈枝意的手卻不斷往他身上放,他無奈,只能一只手攥住了她的兩個手腕。
可身旁這人又很快委屈起來,哼哼唧唧地像是在哭。
沈枝意你為什么這么兇。
她的話里都是對時宴的抱怨,時宴無奈松開手,卻被她拉著手腕俯下身,一個帶著酒氣的吻印在他的唇上,他愣了愣,回應(yīng)了這個吻。
沈枝意的手順勢抓住時宴的領(lǐng)帶,勾的他無法抬起頭。
時宴我叫人過來開車。
時宴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他一手控制住沈枝意的手不讓她亂動,一手拿著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剛剛給司機打完電話,沈枝意便已經(jīng)掙脫他的手。
她的手戳了戳?xí)r宴的臉頰,像是有幾分困惑,時宴皺眉,不解看向她,卻聽她疑惑道。
沈枝意我是在做夢嗎?
沈枝意還夢到你了。
時宴沒有做夢。
時宴沈枝意,我回國了。
時宴耐心給她解釋,可沈枝意卻搖了搖頭,眼中雖然迷離,卻莫名帶上幾分認(rèn)真,一字一句道。
沈枝意可是我沒有回國。
沈枝意我在米蘭。
沈枝意米蘭沒有時宴。
沈枝意竟是以為自己仍然身在米蘭,她想著竟然又哭起來,淚大滴大滴往下落著,時宴用指腹為她輕輕擦去。
時宴這里是江城。
時宴沈枝意,你也回國了。
時宴對她總是有無限耐心,明知她是喝醉胡言亂語,偏又要一句一句給她解釋。
可沈枝意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一直哭,還用他的西裝去抹眼淚,時宴雖皺眉,卻沒有制止。
沈枝意我好想回國。
時宴那就回去。
時宴已經(jīng)不想再糾正她,只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想著也許這樣她就可以少哭一會兒,可沈枝意竟哭的更加厲害。
沈枝意我不能回去。
沈枝意我還沒有變得很厲害,我不能回去。
時宴嘆了口氣,剛回國時,沈枝意明明還是酒量很好的樣子,那到底是喝了多少才會醉成這樣,甚至以為自己還身在米蘭。
時宴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
時宴你回國了。
沈枝意卻搖頭。
沈枝意她們都說我配不上時宴,說我只是靠著這張臉。
沈枝意雖然我就當(dāng)她們在夸我好看,但是,這真的很傷人。
沈枝意用時宴西裝抹淚抹的更勤了一些,他的西裝幾乎沾滿了沈枝意的淚水,他拿了些紙巾,將上面的淚擦了擦,隨后直接將沈枝意抱進懷里。
時宴她們說的不算。
時宴沈枝意,只有我說的才算數(shù)。
時宴你配得上我,只有你配得上我。
時宴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對著醉酒的沈枝意這么執(zhí)著的糾正她,也許是為了他們那互相思念卻又無法相見的三年。
他為那三年后悔。
沈枝意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如何,安靜下來。
而此刻,夜空中升起跨年的煙火,璀璨的煙火一個又一個綻放在空中,雖轉(zhuǎn)瞬即逝,卻讓人可以銘記。
時宴沈枝意,跨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