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上官淺的雙手雙腳都被鎖在枷鎖之上,她低垂著頭,幾縷發(fā)絲垂下,她身上已經(jīng)受過酷刑,衣服上滲出血痕,嘴角也有未干的血跡。
一雙熟悉的靴子出現(xiàn)在眼前,上官淺抬起頭,對上了宮尚角的目光。一剎那,兩人的眼神都顫了一下,這種微妙的感覺帶給上官淺的,不是安慰,而是恐懼。
她最想看到的是宮二先生冷酷無情的目光此時此刻,上官淺感覺自己像塊冰,角公子冰冷到底,自己才會保持完整。因為,只有他始終冷靜,才能相信自己的話。
但在看到你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后,有一種絕望要破滅的感覺。
“看到我很驚訝嗎,上官姑娘”
你看著她驚恐的神色,勾起了嘴角。
“只是想不到,少司命會親自來”
“是嗎”你輕笑一聲沒有在說話。
宮尚角走到旁邊的桌子上,那上面擺滿了已經(jīng)沾了血的刑具,光線下,那些器具露出寒冷的幽光,刑具邊上還有一排精巧的酒杯,杯中液體色澤各異。
宮尚角拿起其中一杯酒:“看來,還沒有進行到這一步?!彼畔戮票?,饒有興致地拿出一把類似鏟刀的東西,那刀刃鋒利無比,仿佛還殘留著干涸的黑色血跡。
“你已經(jīng)熬過了鞭刑和夾棍,但這只是開始。我手上的這把剃刀刀片韌而鋒利,是宮門用鍛造暗器的工藝鍛造而成的,此刀名為蟬剃,能將每片肉都剔得薄如蟬翼,光是一條腿,就能剔一天一夜,令人生不如死?!?/p>
宮尚角又拿起一副猙獰的面具:“這個是蝴蝶面具,戴在臉上,從上方澆入滾燙的熱油……只是可惜了你這張神似姒岑的臉”
他還未說完,嘎啦一聲鎖鏈響動,很明顯,上官淺的身子縮了縮,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宮尚角走到上官淺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這么漂亮的臉,真是可惜…還有那一排小小的酒.…前面這些剃刀和面具,在遠徵弟弟的毒酒面前,都不值一提……."
上官淺的呼吸急促起來,聽起來像是帶著哭腔,但依舊沉默。
“相信我,你扛不住的。你只要說實話,我保你不受苦。”
上官淺眼睛一亮,卻氣若游絲:“能不能保我不死?”
宮尚角深呼吸,頓了頓,重復(fù)道:“我保你不受苦?!?/p>
“我若是說了,公子會信嗎?”
“你說你的,我自會判斷。”
上官淺抬起頭,說道:“我不是無鋒的刺客,更不是你們說的那個無名。但我…. 確實不是上官家的女兒。我是孤山派的遺孤.進入宮門,只求自保?!?/p>
宮尚角有些意外:“孤山派?”
“是..當(dāng)年清風(fēng)派的拙梅與我小叔叔相愛,遭到清風(fēng)掌門點竹的強烈反對,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當(dāng)時已經(jīng)投靠無鋒的點竹帶著無鋒刺客,將孤山派一舉滅門?!闭f到此處,上官淺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孤山派滿門盡滅,未曾聽說留下后人。”
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想要找到說謊的痕跡,可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