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夢醒,宿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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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院內(nèi),三位長老分座于上位,宮遠徵和宮子羽雙方爭論不斷,最后宮遠徵提出了自己暗器造成的特殊傷口,長老們才決定要宮遠徵去后山雪宮查證
宮子羽也提出一同前往,長老們欣然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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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老院出來后,宮遠徵和宮尚角就看見了著急等待他們的藍桑靈
“怎么樣,可以抓云為衫了嗎”,藍桑靈走上前去,揣著顆忐忑的心,弱弱地問道
宮遠徵欲言又止,語氣里夾雜著憤怒,“那群長老也太偏心了,我和哥說了半天,也只是讓我親自去雪宮查證云為衫的傷口……”
“而且他們還認定這是我的一面之詞,非要加個宮子羽來壞我的事??!”
“遠徵”,宮尚角臉色陰沉,聞言呵斥道
宮遠徵看了看宮尚角,不滿的癟了癟嘴,明明就是那群長老偏心,哥還不讓我說,不開心,很不開心,要氣炸了
“什么,這都可以逃脫,那我豈不是白受罪了……?”,藍桑靈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見此宮尚角眼底暈染出無限柔情,隨即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安撫性的說道,“放心,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云為衫逃不掉的”
“真的嗎!”,藍桑靈雙眸陡然地亮了亮,激動的抓著宮尚角的手,是肉眼可見的高興
宮尚角原本平淡的眼神,忽然變得熾熱無比,他的臉上露出笑容,漸漸蕩漾開來,連眼底都帶著笑意
他的前后轉(zhuǎn)變太過明顯,便是宮遠徵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在宮遠徵的記憶里,宮尚角很少笑得這樣開懷,這也是他在經(jīng)歷泠夫人和朗弟弟的死亡后,為數(shù)不多的笑容了,哥他果然是…………
這么想著,宮遠徵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哥和桑靈在他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人,可若是現(xiàn)在讓他放手,宮遠徵自覺他做不到
宮尚角之余他是親人,是敬愛的兄長,是從小護著他的哥哥,藍桑靈之余他是愛人,是心之所向,是相伴一生的夫人
兩個人無論是誰,都在他心里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
宮遠徵選不出來,這道難題無解
感受到衣角被拽住了,宮遠徵才回過神來,就看見藍桑靈溫聲問他,“怎么了?”
他怔了怔,連忙拉過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仿佛在宣誓主權(quán)一般
藍桑靈不明所以,看向他的眼中帶著疑惑,而宮尚角當(dāng)然看懂了宮遠徵的舉動,見狀也只是輕笑不語
看來遠徵是知道了
宮尚角和宮遠徵的視線對上,兩人心照不宣的默認了這場競爭,各憑本事爭奪藍桑靈,誰也不肯退后一步
這一刻他們是兄弟,也是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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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雪宮,因常年飄雪,冬霧彌漫,所以在此地見不到一絲綠意,唯有水中盛開的雪蓮花,給這里增添了些許生機
宮遠徵踏雪而來,銀白色的立領(lǐng)長袍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微光,冷風(fēng)吹拂著他的衣角,在空中飄舞的瑩白雪花落到了他的身上,擦過他的臉而落,反倒襯得他眉目如畫
此時他的身后跟了一群綠玉侍衛(wèi),正氣勢洶洶的向雪重子走來
“云為衫在哪兒,快把她交出來”,宮遠徵停下腳步,平靜的發(fā)問著
宮子羽這時也從后方跟上來了,他的目光與雪重子對上,雪重子這才恭敬的喚了聲,“執(zhí)刃大人”
宮子羽:“我派云為衫姑娘過來討要幾朵天山雪蓮,不知雪重子有沒有慷慨答應(yīng)”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雪重子回道,忽地又補充了一句,“知道是執(zhí)刃所求,所以我讓云姑娘去采摘寒池中,生長的極品雪蓮去了”
宮遠徵看看雪重子,又看看宮子羽,明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來
“雪蓮生長之處十分危險,不知云姑娘貿(mào)然采摘有沒有生命安危”,宮子羽接著打啞迷
雪重子:“暫時沒有,但確實如公子所說,非常危險”
聽懂了雪重子話里蘊藏的意思,宮子羽臉色霎時發(fā)白,眼里是止不住的擔(dān)憂
“少廢話,帶路!”,宮遠徵陰沉著臉,不耐煩的命令道
雪重子轉(zhuǎn)過身去,示意他們跟上,“前方路窄,一個一個來”
宮遠徵聞言嘴角一揚,嗤笑一聲,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子輕蔑之意
他不慌不忙,邁著大步跟上去,踏著水而去
在路過雪重子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加深,透露著森森寒意,似乎是在嘲諷他的無能
接著便踩著雪蓮走到對岸,饒是一向冷靜的雪重子,此刻也被他氣的不輕,眉眼瞬間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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