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手輕柔落在世安眉間,為她撫平緊皺的眉頭。
丁程鑫“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p>
世安不語,極不安穩(wěn)的心在此刻感到一起神奇的力量,緩緩平靜了下來。
世安“是,我們丁師哥,是個信守承諾之人?!?/p>
所以他才會拼上性命也要保護她。
丁程鑫看著世安精致秀美的容顏,忽就回憶起了幼時初見的場景。
丁程鑫“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幼時的丁程鑫便因成長的環(huán)境而變得不茍一笑,性子冷清不易近人。
世安自小在道觀長大,卻是最后一個拜師。
丁程鑫明明是后來者,她卻要叫他師哥,她自然不服。
可少年很安靜,甚至還抬頭對著世安輕柔笑著,那一刻,世安的心便空了一塊,她從未見過有人能這樣清冷又溫柔。
他太過包容她,以至于她也漸漸變得依賴他,卻依然不喜歡叫他師哥。
世安“記得,你說,以后我就是你的妹妹,你會保護好我?!?/p>
丁程鑫“是師妹?!?/p>
丁程鑫“我不愿意一直當(dāng)一個哥哥?!?/p>
最后一句話丁程鑫說得有些小聲,世安沒聽清,卻也沒追問。
世安依舊昏昏沉沉,她目光往窗外看去,一個消瘦的身影孤單的坐在屋檐下。
丁程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剛要說話。
世安“是嚴(yán)浩翔嗎?”
丁程鑫“是”
世安“嬌生貴養(yǎng)的小少爺一個人來到這里,離開家人,離開家鄉(xiāng),他也會不安的吧。”
世安“讓他回去休息吧,你也是?!?/p>
丁程鑫“我會去轉(zhuǎn)告他,至于我,不用擔(dān)心,你先睡一會兒?!?/p>
世安知道他不會離開,也不再勉強,迷迷糊糊的又閉上了眼。
丁程鑫將世安的被子掖了掖,便走出房間。
寒冷的雨霧遮住了月光,暗淡無光的夜晚只有琉璃燈明亮如華。
琉璃燈下的少年情緒低沉,丁程鑫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嚴(yán)浩翔“她怎么樣?”
丁程鑫“睡了,退燒了?!?/p>
破天荒的,丁程鑫撒謊了。
嚴(yán)浩翔“她之前會這樣嗎?”
丁程鑫“嗯……”
嚴(yán)浩翔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只覺得有些悶悶的。
丁程鑫“不必多想,與其坐在這里沉思,不如回去好好休息,規(guī)劃好后面的日子,還能做點其他的事。”
嚴(yán)浩翔“嗯,我會的?!?/p>
嚴(yán)浩翔撐著傘離開,丁程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頭輕笑。
末世倒計時24天。
清晨,蒼穹湛藍(lán),綿云起伏,透過鏤空木雕窗望去,日光傾灑而下,吐萬千光輝。
床榻上被從窗外透進(jìn)的陽光照射著,日上桿頭,世安也悠悠醒轉(zhuǎn)。
頭疼的程度似乎比昨日恢復(fù)得好一些,世安微微疑慮,暗自猜想。
是丁程鑫做了什么嗎?
她起身穿戴,收拾打扮了一番后便想出門走走,剛走到門口門便被先行打開。
端著一些清涼的膳食和一碗黑乎乎的良藥站在門口的劉耀文見她氣色不錯,便微微一笑走進(jìn)房間。
他先將膳食放在桌上一旁,抬著那碗黑乎乎的藥遞給她。
劉耀文“可好些了?”
世安“好多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感覺現(xiàn)在輕松了很多?!?/p>
世安“對了,所有的物資都到了嗎?”
劉耀文“嗯,全都放進(jìn)地窖了,需要冷凍的我和宋亞軒也全都運進(jìn)冰室了?!?/p>
世安松了口氣,一只腳剛想跨出房門,身后一道冰冷的男聲傳來。
劉耀文“轉(zhuǎn)移話題?你的藥,喝了?!?/p>
她哭死。
還是沒躲過。
世安“我覺得我還能再堅持堅持。”
劉耀文“呵”
世安“喝!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