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選親馬上就開始了,本該歡喜的人此刻卻在軟墊上如坐針氈。
此時主廳都坐著新娘,每個人好似有期盼,也有不愉。
這時進來了一名侍衛(wèi),他說,“有請上官淺姑娘前往執(zhí)刃殿?!?/p>
大家以為宮子羽選了上官淺為新娘,忍不住開始討論了起來。
接著又有一名侍衛(wèi)進來,看著貌似是宮子羽身邊的那名侍衛(wèi)。
“有請云為衫姑娘前往執(zhí)刃殿?!?/p>
現(xiàn)在宮尚角和宮子羽都已經(jīng)確定人選了。
我自然是不能在他們身上多費心思,不然多缺德。
選親過后,她們二人去了執(zhí)刃殿,其余的人自是可以回房中收拾自己的物件。
我走到半道,左右觀察了一番,隨后佯裝頭疼,“嘶!”
一旁的梁家姑娘注意到的異樣,關(guān)切地走近詢問我,“戚姐姐你怎么了?”
我輕揉太陽穴,眉頭蹙起,故意放輕了聲音,“似是舊疾復(fù)發(fā)了?!?/p>
梁姑娘立馬問道,“我陪姐姐去趟醫(yī)館吧,這一時半會兒想來也不急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你先回房收拾東西吧?!?/p>
她似乎有些不放心,“真的不需要我嗎?”
我看她的眼神頗為澄澈,便說道,“無事的,你前幾日還念著想回家,現(xiàn)在怎么不著急了。”
梁姑娘聞言也覺得開心,隨后邊說,“那姐姐你小心,我先回房了?!?/p>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頗為歡喜的身影,總歸還是個小姑娘。
醫(yī)館內(nèi),草藥之味彌漫,我雖不喜歡喝中藥,但這草藥味道總歸是喜歡的。
踏入醫(yī)館后,喬念奴環(huán)視一圈沒見到人,隨后只能勉強讓值守的大夫把脈。
大夫號脈時,眉頭微蹙,似有不解。
好半晌才收起絹布,“姑娘這脈……”
聽到大夫這語氣,我真害怕自己得什么病,立馬緊張了起來。
“怎么了大夫?我這脈怎么了?”
大夫隨即揚唇,“沒什么,姑娘的身子康健的很,就是有些過于康健了?!?/p>
“???”
不對呀,之前的那個大夫可不是這么說的。
搞什么亂七八糟的。
忽然又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呀,我怎么可以康健!
想到這處,我及時拉住大夫的手,一臉懇求。
“大夫要不咱再把個脈,這個脈我不希望它太好?!?/p>
這下輪到大夫懵了,“啊?”
你努力裝著自己很可憐的樣子,”大夫,我想得個病?!?/p>
大夫聽完這話,立馬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不行,姑娘這事我干不了?!?/p>
“那你們醫(yī)館有其他大夫會干這事嗎?”
大夫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醫(yī)館誰也不干這事。”
我努力地醞釀情緒,讓自己哭出來,不過一息我眼含熱淚,泫然欲泣。
“大夫,幫幫我吧,給我推薦個人也是好的啊?!?/p>
這時原本光亮的身后,覆上一片陰影。
大夫指著我的身后說,“我們做大夫的干不了這事,但是公子可以 。”
“啊?”我回過頭看去。
誰?
哦,宮遠徵啊……
我點了點頭,眼淚比剛才流得還猛。
“……徵公子,我……呀咦!”
話都還沒說完,我就被人提溜起來了。
“徵公子,咱們有話好說,沒必要動手是不是。”
宮遠徵一路將我?guī)У轿萃?,直接就將我摔在地上,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沉著聲音,羽睫遮掩下的眸子瞬息壓暗,仿若林間窺獸。
“裝病,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