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猜錯,確實是我做的?!蔽簾o羨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薛洋的耳朵里,他就站在他的前面,仿佛一座山峰,沉穩(wěn)而不動搖。
薛洋的眼中閃爍著驚訝和好奇,他上下打量著魏無羨,仿佛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從前的影子,他對魏無羨的印象深刻是在櫟陽常氏的時候,那時候的魏無羨和其他世家弟子不同,他不會在意外界對他的看法,并且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江湖氣,但是現(xiàn)在的魏無羨不一樣了。薛洋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奇才,他是第一個研究出一些薛重亥留下的手稿的薛家人,但是在魏無羨身邊總是感覺自己差了些什么。
“但你怎么做到的,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毖ρ蟮恼Z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他喜歡研究各種神秘的事物,而魏無羨似乎總能帶給他驚喜。
“薛洋,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重要了。”魏無羨蹲下身子,目光直視薛洋的眼睛,幽幽道:“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的命,是我的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指薛洋的心臟,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這個決定而變得凝重起來,薛洋感覺自己的周圍有一股威亞。
藍忘機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魏無羨,此時的魏無羨仿佛一個矜貴的小王子,周圍的任何東西都配不上他。藍忘機有預(yù)感,云夢江氏不會容下魏無羨,因為魏無羨有更廣闊的天空。
薛洋死了,魏無羨下的手,他的身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具失去生命的軀殼。
“藍湛,你都看到了吧!”魏無羨轉(zhuǎn)過身,看向藍忘機。
藍忘機點點頭,“看到了,與我而言不是歪門邪道就無所謂,但是你的江氏劍法怎么會沒有進步?”明明整體實力強了不少,但是劍術(shù)沒有進步是不正常的。
魏無羨伸手,“你自己看看?!?/p>
藍忘機伸手在給魏無羨把脈,怎么會?藍忘機震驚了,為什么在魏無羨的脈象上感受不到金丹的痕跡?這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這是怎么回事?明明魏無羨之前是擁有金丹的,為什么現(xiàn)在卻感受不到任何痕跡?
藍忘機心中涌起的情緒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在意魏無羨,魏無羨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能夠使他的情緒有所變化了,但是他并不討厭,甚至是喜歡這種感受。
魏無羨注意到了藍忘機的情緒變化,他忍不住問:“藍湛,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這是他第一次在除親人之外的人的眼中看到心疼的情緒,尤其是來自藍忘機這樣的冷面人,藍忘機因他而變,魏無羨有些開心,他在云深不知處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上山下河以及逗藍湛,每次看到藍湛的臉上因為他出現(xiàn)了或生氣或高興的表情他就很有成就感,雖然很多人都說藍忘機一直都是一個表情,但是他就是知道,什么樣的他是開心的,什么樣的他是難過的。
藍忘機沒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緒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金丹被溫逐流化了,后來我又修煉了新的不需要金丹的術(shù)法?!?魏無羨下意識的選擇了隱瞞金丹被剖給江澄的事實,讓溫逐流背這個鍋。他有一種預(yù)感,如果讓藍忘機知道這件事,他和江澄之間的關(guān)系可能會變得更加糟糕。
藍忘機看著魏無羨,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情緒,“疼嗎?”藍忘機隱忍的問。
“一開始是疼的,但是現(xiàn)在不疼了?!?魏無羨試圖用一種輕松的語氣來說這件事,但是眼中的情緒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知道這樣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但他還是試圖安慰藍忘機。
“好了,我們不要再說這個了,這些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魏無羨輕輕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沉重的記憶從腦海中揮散。他拿起桌子上那些薛重亥留下的手稿,微笑著說:“這些手稿,我們來看看吧?!?/p>
這些手稿并不完整,顯然是百年前在倉促之間保存下來的,魏無羨懷疑另一部分手稿應(yīng)該在溫若寒的手上。畢竟,溫若寒回使用陰鐵來煉制傀儡,那么他就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手稿的存在。
魏無羨翻閱著手稿,心中暗自慶幸,這些手稿中并沒有煉制兇獸的部分,否則的話,如果再多出來幾個屠戮玄武,仙門可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這些手稿,你怎么看?”魏無羨看向藍忘機,眼神中帶著詢問。
藍忘機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毀了吧。”這些東西放在仙門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存在,為了防止它們落入不法之徒手中,還是銷毀掉更好。
魏無羨點了點頭,他的意見也是將這些東西銷毀,魏無羨一把火就將那些手稿全部燒毀了,火焰在黑暗中跳躍,將那些古老的秘密化為灰燼。
解決了薛洋,會煉制傀儡的人就只剩下溫若寒了,溫若寒在岐山下不來,后方的傀儡大軍被藍忘機和魏無羨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是解決完了。
解決了后方的傀儡大軍后,魏無羨和藍忘機迅速返回了前方戰(zhàn)場,當(dāng)他們回來時,正好目睹了溫旭和聶明玦的大戰(zhàn)。
聶明玦的刀法已經(jīng)經(jīng)過時影的修改,這種改變使得刀法中充滿了正氣,而邪氣則被大大減少,聶明玦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變得爽朗了許多,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時影對聶氏刀法的修改是在聶明玦開始練習(xí)新刀法后才告知族里的長老們,看到家主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練習(xí),并且效果顯著,長老們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畢竟,在大戰(zhàn)期間,他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挑剔這些。
最悲傷的是聶懷桑。自從聶氏的刀法被修改后,聶明玦就開始督促聶懷桑練刀,每天早起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被家主拉著練習(xí)一會兒刀法,然后一同去練兵。聶懷桑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明白這是為了家族和自己的未來,而且聶氏刀法不會害人了,他也愿意練,雖然天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