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煙霧散去的時候,只看見賈管事的尸體在那躺著了。
“宮遠徵,你想死無對證是不是!”
宮子羽自以為抓住了可以查清楚他父兄亡故的證據自然不甘心就這么松手。
“宮子羽,你好歹也是宮門之人,說出來這種話也不怕讓人笑話,我這個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他是自己咬舌自盡的”。
“一面之詞!”
宮子羽吼出了聲來。
“若是執(zhí)刃覺得是一面之詞大可以去查,尸體送到醫(yī)館那里會有最好的仵作驗尸”。
我緊接著鎮(zhèn)定回應他。
在別人和遠徵之間做選擇,我會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在遠徵這一邊。
“既然現在宮遠徵的嫌疑最大,那便收押了吧”。
我沒有想到,宮尚角會如此說。
“…哥”。
“角公子”。
我要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怎么能讓遠徵受委屈呢。
“如果查出是遠徵那么必不輕饒,如若不是,那么誰敢動在宮門地牢中動他一根頭發(fā),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用命償還,還請長老之后讓黃玉侍衛(wèi)清查這個案子”。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里了,遠徵下獄已經是不定的事實,我也開口請求長老。
“既然與此事一開始關聯的是百草萃的藥方,徵公子脫不了關系,那我也是。所以請長老讓我和我家公子一起被關押,想來如角公子所說,黃玉侍衛(wèi)一同查案一定會給我們清白”。
“阿星!”
遠徵連忙拉住我搖了搖頭,如今的情形陪著他對我來說是最好不過了,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卻以為一起是在受苦。
可他也知道,我篤定了什么便執(zhí)拗得也不會改變。
“請長老成全”。
“罷了,隨你去吧”。
我們是被金繁帶到地牢的,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四面墻壁密不透風,只有頭頂機關索道的一線天露出一絲光線來,身邊的壁面上還有水滴滲出來,滴答一聲墜落地面。
許是因為前面的路很黑,遠徵抓著我垂在裙邊的指尖,一簇溫暖襲擊全身我側頭看向他,他護著我向有光的地方走,進了一個牢房。
“小心點兒”。
“好”。
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河的緣故,這里潮濕得冷,我進來就抱著膝蓋蜷縮在角落里,他要脫下外衣給我披上,我搖了搖頭只拍了拍身邊干凈的地方讓他坐下來。
“你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怕冷,你穿好衣服,我沒事能抗的住”。
怪也只怪自己這體質,蘭花畏寒性極差。不過在舊塵山谷這些年,也適應得差不多了,奈何今年冬天實在是太寒冷了。
“可是你是仙,卻依舊怕冷啊”。
他說完,攬住我的胳膊抱住我想要盡可能溫暖我,我笑了笑伸出食指指尖指了指前面。
“遠徵啊,你看那邊”。
面前的地上周遭袒露著蒲草,地勢低洼處圈存了一個小水洼有光影投在其中,剛好形成了一個圓,就像圓圓的滿月一般。
“像不像月亮?是不是比我們在外面看的好像還要皎潔”。
我故意如此說,想要開解他,沒想到他干脆得回了一句。
“比不上”。
“嗯?”
“阿星眼中的月亮,才是最皎潔發(f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