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潔白的襯衫料子上暈開，丁程鑫低下頭，對上那雙滿是血污的眼睛。

那人拼命點頭，嘴里“嗚嗚嗚”的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渴求，丁程鑫知道，那人的意思是讓他動手。

馬嘉祺“考慮好了嗎？”

馬嘉祺“機會只有一次?！?/p>

聽到馬嘉祺的話那人更著急了，不停的拽著丁程鑫的衣服。

馬嘉祺“不然的話，他的下場會和那邊躺著的人一樣?！?/p>

丁程鑫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躺著的那人身上，那是他剛剛看到的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雖然素不相識，但是丁程鑫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雖然有些對不起面前的人，但是丁程鑫知道，馬嘉祺，他惹不起。

丁程鑫的手落在那人的右臉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馬嘉祺讓他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他還是做不到。

說是扇，甚至在臉上拍一下都比這疼。

馬嘉祺“你是在摸他的臉嗎？”

馬嘉祺懟的毫不客氣，丁程鑫沉默著收回了手。

丁程鑫“……我打人就是這樣的……”

聲音很小，為自己辯解著。

馬嘉祺沒有為難他，視線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馬嘉祺“還能說出來話嗎？”

聲音依舊很冷，聽不出什么情緒，但是很明顯和剛剛與丁程鑫對話時不一樣。

很不一樣。

“……能……能……”

那人費力的說著“能”，嘴角裂開流出血來。

丁程鑫心里難受，有些僵硬的別開視線。

馬嘉祺“看著他?！?/p>

馬嘉祺再次下了命令，丁程鑫嚇了一跳，不知道馬嘉祺是怎么看到自己別開視線的。

不過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到的是馬嘉祺的側(cè)臉時，他就知道馬嘉祺不是在和他說話。

那人抬起頭，看著丁程鑫。

丁程鑫也低下頭與他對視，雖然那張臉很嚇人，但是他更多的還是憐憫。

馬嘉祺一定是下了死手的。

這人才會傷的這樣重。

馬嘉祺“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這話依舊是對那人說的，那人瞬間就明白了馬嘉祺是什么意思，張了張嘴。

“對不起，對不起丁程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丁程鑫一愣，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那人已經(jīng)被打的面目全非，看不清本來的面貌，但是無論是精神小伙一樣的穿衣風(fēng)格，還是嘔啞嘲哳難為聽的聲音，都讓丁程鑫萬分肯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人。

丁程鑫“……為什么要和我說對不起？”

丁程鑫是真的糊涂了，他真的不記得自己和這人有什么交道。

“對不起……我不該……”

答案呼之欲出，丁程鑫認(rèn)真的聽著，馬嘉祺卻在下一秒松開捏著那人領(lǐng)子的手，重重的將他向后推去。

那人一個不穩(wěn)也摔倒在了地上。

馬嘉祺“多嘴。”

馬嘉祺的眼睛里閃過寒光，像是對他進行解釋這件事非常不滿。

視線落在丁程鑫衣角的紅色污漬處，馬嘉祺的神色突然有些厭煩。

馬嘉祺“他把你弄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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