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羨知的外公外婆帶著一籃水果來看林羨知,同時還跟隨了四個保鏢,一個司機,一個營養(yǎng)師,病房里瞬間熱鬧起來。
林羨知的外祖父外祖母是法國人,老人家收到消息立馬從巴黎趕到宜城看望林羨知。
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和司機先出去,她看了眼病床上的林羨知,淚水瞬間掉了下來。
林羨知的外祖父慢慢坐到病床旁,有些愧疚地開口:“小知啊,是我沒有替你媽媽照顧好你。你放心,誰打了你我會讓他付出代價,你還記得打你的人長什么樣嗎?”
林羨知認真回憶起來,越想腦袋越疼,最后只能搖搖頭,“不大記得了…”
半個月后,林羨知出院了,在家休養(yǎng)了幾天,他又回學校上課了。
自從林羨知出事以后,林羨知學校附近又加派了好多巡警,好多死角都安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治安也比以前好多了。
其實明理人都知道,以林羨知父親的職位調(diào)動巡警,增加監(jiān)控攝像頭也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輕微腦震蕩導致林羨知暫時性失憶,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此后的一段時間里,林羨知總是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著學校附近的那條河發(fā)呆。
“我怎么感覺,你自從出事以后就變得更呆了?”周政嶼跑來勾住林羨知的肩問。
“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哎呦,等你的傷恢復的差不多了,不就想起來了嘛!”周政嶼安慰道。
“嗯嗯……”林羨知點點頭。
周政嶼和林羨知簡單的聊了幾句后,上課鈴聲響起,兩人就各自回班級上課去了。
林羨知的同桌是個文靜的女孩子,名叫孟韻。
孟韻偷偷看了眼林羨知,恰巧林羨知抬眸與她對上視線,孟韻收回目光,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了幾行字。
她把草稿紙移到林羨知面前,林羨知低下頭,只見草稿紙上寫著:你不在的期間老師發(fā)的試卷我?guī)湍闶蘸梅旁跁览锪?,跟不上的課程學委說等你回來他可以給你補。
學委?他們班的學委不就是昊宇然!
林羨知在腦海中認真搜索起關(guān)于昊宇然的記憶,卻只在以往的記憶里搜索到這人似乎不太喜歡自己。
跟隨著已有的記憶,林羨知往右后方昊宇然的座位看去,看到那位器宇軒昂的少年正在專心致志的記筆記?;蛟S是林羨知的目光太過熾熱,少年竟察覺到似的向林羨知的方向看去,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林羨知!昊宇然!你倆干什么呢?在我的課上眉目傳情?!”
政治老師姚蓉的訓斥聲響起,林羨知轉(zhuǎn)回頭,端端正正坐好,但也阻止不了同學們聽到姚蓉的訓話頓時哄堂大笑。
“你倆給我站起來!既然坐著上課不專心,那這節(jié)課你倆給我站著聽!”
訓斥完學生,中年女人推了推鏡框,隨后拿起課本又繼續(xù)講課。
下課后,昊宇然想去和林羨知說話又放不下面子。好不容易突破心理防線要走到林羨知身邊時,結(jié)果林羨知又被周政嶼叫走了。
“那小子怎么老盯著咱倆看呢?”
周政嶼瞥了一眼昊宇然說道。
林羨知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
“算了算了,說正事。”
周政嶼開口說道,拉回了林羨知的思緒。
隨后,他又摟著林羨知的肩笑嘻嘻道:“今晚有個聚餐,還是之前那家會所,唉!不許拒絕我,你必須要去!就這么說好了!”
見沒法拒絕,林羨知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了。
這次林羨知還是找了個角落坐下,他拿出藍牙耳機戴上,放了首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聽。
段延青本來想和林羨知搭話,林羨知卻剛好塞上耳機,段延青只好笑笑,挨著林羨知坐下又喝起了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