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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張遠(yuǎn)絞盡腦汁想遍了所有的詞匯,但都不足以形容。
對于少年時期的他來講,淺嘗輒止的心動如同青澀的未成熟的果實,酸酸甜甜,能記很久。
但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講,那股莫名的心動宛如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燒不盡,風(fēng)一吹,漫天遍野。
酒意讓人感覺時光都放滿了腳步,只想延續(xù)在此刻。
像是世界停了,心還跳著。
張遠(yuǎn)似乎從來沒告訴過姜早,他胃不好,又有體寒的毛病。
姜早給,這瓶是溫的。
姜早在酒箱里翻翻找找,試探著溫度。拿了一瓶沒冰過的,遞給身邊的人兒。
姜早要喝點嗎?
張遠(yuǎn)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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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兩杯下肚,苦澀在喉,暖在懷中,醉在心尖。
身旁,酒量本就差的王櫟鑫早就不省人事,趴在桌上念念有詞,不知嘀咕著什么。蘇醒默默的吃著菜,時不時喝上一杯。他不能喝的太瘋,作為酒量最好的那一個,他醉了就沒人善后了。陸虎與王錚亮聊的熱火朝天,似乎是在討論新歌的靈感,或是在暢享未來,又或是在聊各自的家庭各自的人生。
張遠(yuǎn)沒有刻意去聽。
他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除了姜早。
今天的酒,似乎喝的有點上頭。
不知是酒的度數(shù)高,還是喝的著急,亦或是醉人的不是酒。
張遠(yuǎn)什么時候回北京?
姜早大概,還有一個月吧。殺青了就回去了。
姜早再接下來,就不進(jìn)組了,準(zhǔn)備過年休假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喝了酒的人就愛絮叨。不光張遠(yuǎn),姜早也是如此。
他們聊了很多,從天南聊到地北,從日常聊到愛好,從從前聊到未來。
讓張遠(yuǎn)清醒過來的,是姜早問出的那句——
姜早我們什么時候還會見面?
張遠(yuǎn)不由得一愣。
張遠(yuǎn)我們……
是啊。他們什么時候還會再見面?
作為兩個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人,出差已然成為日常,一年能回幾次家都不確定。不然,也不至于如今才見上面。
兩天的時間太短了。他們才剛剛了解彼此,便又不得不分開,踏入各自的圈子。
但他不想讓這兩天變成一場破碎的夢。
張遠(yuǎn)會的,會再見面的。
張遠(yuǎn)等我這陣子忙完,有一段時間的休假。肯定有機(jī)會再見面的。
姜早……好。
姜早淡然點點頭。
那她便信了他的話。
不知何時,姜早的腦袋慢慢低了下去,上眼皮與下眼皮打架。長長的秀發(fā)垂直落在桌上,遮住了她紅暈微醺的臉頰。
張遠(yuǎn)情不自禁伸出手,替她拂去發(fā)絲,掖在耳后。
下一秒,女孩的頭直直下落。
張遠(yuǎn)眼疾手快伸出手肘,用手臂支撐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然后,小心翼翼將那顆小腦袋放到他的肩頭。
一股好聞的洗發(fā)水味若隱若現(xiàn)的飄進(jìn)鼻孔,清冽甜美,又悄然涌入心扉。
感受著女孩的呼吸和溫度,他的心跳在這一刻猛然加速。喉結(jié)不自然上下滾動,一股酥麻似電流般流遍全身。
“砰砰,砰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