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天氣愈發(fā)寒冷了,若是你那里有缺隨時同我說?!?/p>
火爐里的茶香愈是濃烈,剛剛從夢中蘇醒的宮靈商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讓他不忍一笑
宮靈商“桂花?!?/p>
宮尚角“嗯?!?/p>
宮尚角“現(xiàn)在的季節(jié)種這花是為難了些,不過……你喜歡就好。”
一股寒氣襲來,少年的披風(fēng)帶著風(fēng)直逼房屋
宮遠(yuǎn)徵“我還想哥哥何時喜歡桂花茶了,原來是你?!?/p>
剛剛進(jìn)門的宮遠(yuǎn)徵撞上了宮靈商的笑,宮靈商不常笑得這般燦爛,讓站著的他忍不住耳尖一紅
宮遠(yuǎn)徵“別這樣看著我……”
宮遠(yuǎn)徵“我不是哥哥,我不吃這一套。”
他將披風(fēng)遞給了下人坐在了兩人旁邊,桂花茶香不曾在角宮出現(xiàn),這般一聞宮遠(yuǎn)徵都不忍失神
“二小姐,角公子,徵公子……”
一個女婢端著一盆粉色的杜鵑走了進(jìn)來,她向著三人行禮隨后將花端到了宮靈商面前
“上官姑娘想問問這花是否符合您的心意?!?/p>
宮靈商“花?你的意思?”
宮靈商有些不明白這做法,因?yàn)橹缹m靈商喜歡花的只有他宮尚角一個,如今倒是上官淺的行動
宮尚角起身向外走去,宮遠(yuǎn)徵與她相對視明白了意思而跟上。屋外與屋內(nèi)是兩個世界,所有人忙得來回端著五顏六色的花,獨(dú)獨(dú)他們?nèi)瞬恢闆r
上官淺“那根再刨松些?!?/p>
宮尚角“你們在做什么?”
所有人看見了三人立刻有些慌了神,他們趕忙將手上的活放下
“角…角公子,種花?!?/p>
對于這個問題倒是宮尚角感到驚奇,甚至連一旁的宮遠(yuǎn)徵都嘲笑起了這一行為
宮尚角“種花?”
宮遠(yuǎn)徵“噗……種花?!?/p>
他笑著看向了自家哥哥,看著他那副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宮靈商趕忙拍了他一下,他也立刻收起了笑臉
“上官小姐說,羽宮的蘭花開了很是好看。所以……張羅大伙兒一起種上了杜鵑。”
“說等到了春天,定然比羽宮的蘭花開得更美更艷。再者……二小姐喜歡花,角公子希望二小姐開心……”
上官淺帶著笑向著三人走來,對上了宮靈商那一副僥幸而不明白的表情,她笑得溫柔
宮尚角“你又再擅自揣度我的心意!”
所有人害怕得跪在了地上,唯獨(dú)上官淺沒有動作
宮尚角帶著有些陰沉而不怒自威的表情向著她走去,高大的身材將上官淺的視線擋得看不見了宮靈商
宮尚角“你為何不跪?”
上官淺慌得四處看著,她越來越不明白了宮尚角的心意,討好他似乎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等到上官淺要跪下時又被宮尚角攔住,她起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她驚慌的表情向著宮靈商看去
她的表情卻是那樣的不關(guān)心,又是那樣初見的無情和冷漠,只是多的是笑臉
宮遠(yuǎn)徵“哥哥沒叫你跪,只是問你為何不跪。”
宮靈商“上官姑娘,下次揣度尚角哥哥心意這種冒險的事情,就別做了?!?/p>
他們?nèi)齻€人站在上官淺面前,宛如三字毫無感情毫無忌憚的野獸,他們在這塊地盤沒有人能夠壓制,他們無情他們殘忍,他們仿佛就應(yīng)該是成群的
上官淺“二小姐和遠(yuǎn)徵弟弟善于讀懂宮二先生的心,而角公子善于折磨人心。”
上官淺“跪也是錯,不跪也是錯……”
她的眼淚順著那沾著泥土的臉流下,如同白色的杜鵑沾上了泥水又遭受暴雨的折磨
一塊金絲白色手帕卻遞到了她的面前,少女的手很是白皙,指尖的粉紅讓人想入非非又不忍摧殘
宮靈商“我不喜歡你哭,把臉擦干凈?!?/p>
宮尚角“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干凈,家室干凈,面容干凈,手腳干凈?!?/p>
宮尚角帶著身后的二人離開,一只手卻抓住了他的衣袖
宮尚角“怎么了?”
宮靈商“為角宮添一抹顏色吧,看著也讓人心情好些。”
宮尚角回頭看向了身后的那一堆五顏六色的杜鵑花,隨后又看向了宮靈商白色荷包上唯一的粉色
宮尚角“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拔了,只要粉色的……”
宮遠(yuǎn)徵看向了宮靈商,宮靈商那有些不明白的表情讓他覺得好笑。這暗沉的角宮為了哄宮靈商高興居然多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