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風,白裊裊吹了許久,才抬手擦去眼淚。
她突然發(fā)現,她輸的徹底。
眼前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人。
她做了個深呼吸平復情緒。
“可是晚晚已經有未婚夫了?!?/p>
“我知道。”成歡微笑。
“她說她喜歡那個未婚夫,所以我才覺得我們還有機會?!?/p>
回憶起來,白裊裊努力擠出來一個笑容。
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須要釋懷了。
聽到這句話,成歡的心臟驀地傳來一陣酸澀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笑的牽強:“裊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完之后,他便越過白裊裊,繼續(xù)朝前走去。
在越過她的那一瞬,已經有眼淚奪眶而出,沿著臉頰滑落,在風中墜落。
背后,白裊裊看著他的背影,同樣無聲的落下眼淚。
直到成歡的背影遠去,她才蹲下身去,將臉埋在雙手中,放肆的落著淚。
……
成歡到了酒吧,拿出身上大半的錢,一個人點了很多酒。
調酒師的花式調酒精彩炫目,歌手忘情的歌唱,舞女表演熱辣奔放,都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他找了位置,便一杯接一杯的喝。
內心悶悶的,總有什么東西讓他忍不住想要宣泄出來卻找不到方向,只好用酒精麻痹。
在喝的有了醉意時,接著酒勁,他忍不住給鐘晚晚打電話:
“晚晚?!?/p>
他只說了“晚晚”,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電話那端,鐘晚晚聽出來了聲音嘈雜,便問成歡:“你現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p>
聽著焦急的聲音,成歡突然覺得鐘晚晚也是在乎他的吧。
他笑了,又仰頭,喝了一口酒水。
跟鐘晚晚說了地址之后,成歡放下手機,趴在了桌子上。
鐘晚晚到的時候,成歡看上去已經不省人事了。
她扶著成歡,準備打車去附近的酒店。
車上面,鐘晚晚剛一放下成歡,他就拉著她的胳膊不松手。
“成歡,你喝醉了?!辩娡硗砜粗l(fā)紅的臉頰,任他拉著自己。
成歡搖了搖頭,說的又蹩腳又認真:“不,我才沒有喝醉。”
他靠近鐘晚晚,看著她的眼睛許久,突然笑的陽光,臉頰上的酒窩都淺淺的顯了出來。
“晚晚,你的眼睛真漂亮。”
“晚晚,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下我不管的。”
鐘晚晚沒有說話,成歡卻又來了勁,聲音悶悶不樂,像犯了錯誤檢討一般。
“你是不是喜歡宋猶書啊,其實我知道,這個學期開學的時候……”
“晚晚,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能不能也喜歡我啊,不去找別的男人。”
她看著他,輕嘆一聲,還是伸出手指,幫他擦去了眼角的濕潤。
鐘晚晚把他扶好,等到了酒店的房間,把成歡放在沙發(fā)上。
剛關上了門,到成歡跟前,想要幫他解開衣領擦一下身子,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然后,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抓住了鐘晚晚的手腕。
鐘晚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成歡,你干嘛呀,快松開!”
后者帶著一身酒氣,欺身而上。
夜色迷離,燈火闌珊。遠離塵囂之余,是另一番壯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