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凌屹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鐘晚晚笑的妖嬈，一舉一動都讓他快要瘋掉！

只是想起來之前他對她的承諾，還是不敢有下一步的舉動。

他向鐘晚晚保證過，除非她的允許，他不會做什么出格的舉動。

他不會做違背她意愿的事情，會征求她的同意。

鐘晚晚看著凌屹額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她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微微點頭。

下一刻，天地失色。

……

鐘晚晚再次關(guān)注到鐘平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一周之后了。

鐘平無法逼得鐘晚晚現(xiàn)身，天天在直播中哭訴這么多年白手起家的不容易，又轉(zhuǎn)而對鐘晚晚和已經(jīng)故去的秦葉進行抹黑。

偶爾有知情的人看不下去，出來打假的時候，很快就會被鐘平背后的傳媒團隊公關(guān)掉。

現(xiàn)在鐘平越發(fā)猖狂，直接在最新的直播中揚言說，三天以后要去秦葉的墓地前斥責她們母女。

這種有悖常倫的言論，一經(jīng)發(fā)表出來，就在網(wǎng)絡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于鐘平這種貪婪無度的人來說，無論是指責還是贊同，都是獲取更大流量的一種方式而已。

鐘晚晚眼中劃過暗芒。

但是事實卻是鐘晚晚高看了鐘平，剛直播結(jié)束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后悔了。

在網(wǎng)絡上大放厥詞之后，他的后臺收到的謾罵私信如同潮水一般噴涌而來，讓他捂住胸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身后還沒有離開的工作人員冷漠的遞給他一杯水，鞠淺見狀，迅速上前幫他順背。

鐘平咳嗽了好一會兒，忍住想要摔手機的沖動，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罵的唾沫橫飛：

“鐘晚晚這個賠錢貨，當年就該和她媽一起死在那場事故里！”

鞠淺不說話，但鐘平身邊的工作人員目光卻變得怪異起來。

從一開始對這個老父親的同情動容，到了現(xiàn)在知道一些內(nèi)情，已經(jīng)無法好好對他了。

工作人員收拾完畢東西的時候，出去順帶把燈也關(guān)掉了。

房間內(nèi)陷入一片黑暗，只留下鐘平更加暴怒的聲音：

“還有人人在呢沒看到嗎？老子跟你們合作都是虧錢的，當初說的好聽，幫上了個屁的忙！”

黑暗中，感官刺激就會變大，一貫溫婉的鞠淺眼中劃過厭煩。

這樣的生活，沒有人愿意待下去。

或許，鐘晚晚沒錯呢。

她默默把房間的燈打開，在鐘平吼累了之后，機械的為他捏肩膀。

“你也真是的，又帶過來一個賠錢貨，現(xiàn)在不幫著老子還搞什么出道，怎么不靈魂出竅呢！”

矛頭轉(zhuǎn)移到鞠淺身上，她仍沉默不語，幫他捏肩膀。

鐘平這次像找到了個出氣筒，把負面情緒通通發(fā)泄出來：

“還不快給鐘瑤瑤打電話，讓她給我死回來，過幾天去秦葉那里還準備讓我自己去嗎？”

“老子這輩子倒了什么霉遇上你們這一群拖油瓶，真是倒霉到家了——還不快打電話！”

鞠淺習以為常一般，清了嗓子掩去淚意，撥通鐘瑤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