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室沒開燈,堆的很高的物件擋住了大部分陽光,逼仄又昏暗的空間讓阮桃不自覺心跳加快。
不好的記憶像潮水般襲來。
被淋濕的全身,惡劣刺耳的笑聲。
以及寒冷刺骨、漆黑絕望的漫漫長夜。
呼吸變得急促,她拼命的告訴自己別去想冷靜下來,手指攥緊衣角,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
看不清,也無心去看丁程鑫的臉色。
但她感受得到他滾燙的氣息,陰惻惻的朝著她逼近,讓她無處躲藏,強迫她承受他的怒火。
丁程鑫阮桃。
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餓狼盯上食物。
他看起來似乎恨不得將她吞之入腹,卻又束手無策。
一邊痛恨著,又一邊無力著。
到最后都化作苦澀落寞的自嘲。
丁程鑫你真行。
五個字,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搖搖欲墜的期望最終還是歸于失望。
壓抑已久的感情到頭來還是沒有得到宣泄和答案,內(nèi)心深處那道傷疤也沒能找到安撫和治愈。
他只是想要個說法而已。
只要她肯坦白和解釋,無論她當年不辭而別究竟是因為什么,他都可以不計較。
他想知道真相,可她偏偏像個啞巴。
讓他主動邁出的腳步顯得滑稽又愚蠢。
連名帶姓的冷漠將阮桃推入深淵,幾乎是瞬間就僵直了身軀,呆愣愣的站著任由他擦身而過。
同時宣告了這場不愉快談話的結(jié)束。
阮桃真糟糕啊。
自我否認的呢喃是破敗而落寞的。
她把夢了無數(shù)次的重逢徹底搞砸了。
酸澀的感覺在眼眶環(huán)繞,眨了眨黯淡無光的眼睛,她仰起頭,將凝聚起的淚水硬生生逼回去。
不能哭。
別人會覺得她懦弱,然后欺負她的。
所以她必須忍住不流淚,迅速整理好狀態(tài)后準備離開,卻在開門的同時看見了少年溫和的笑臉。
馬嘉祺還好嗎?
撥開重重云霧,裹著和煦的檀香,她的眼底倒映出他溫柔的眉眼,干凈又純粹的照進她的世界。
她呆愣著,茫然的表情看起來很乖。
馬嘉祺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的。
馬嘉祺望著她嫣紅的眼尾,濕漉漉的眼眸宛如春水,輕顫流轉(zhuǎn)間都透著幾分懵懂的勾人和動人。
以為是他唐突的出現(xiàn)嚇到了她,他稍稍往后退了兩步耐心解釋道。
馬嘉祺我沒有偷聽你們講話,只是看見丁哥的臉色很不好,所以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他說了一大堆,后知后覺自己連個自我介紹都沒有,又急忙補充道。
馬嘉祺我叫馬嘉祺,是…
阮桃我知道你的。
阮桃輕聲打斷他,已經(jīng)收拾好了情緒的她看出了他的局促,于是露出一抹和善溫順的笑容。
阮桃你是阿…他的隊友。
下意識的“阿程哥”在一瞬間的凝固后又及時改了口。
看似毫無異常卻在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是根深蒂固的條件反射,更是日思夜想的寄托與渴望。
只可惜,她沒勇氣喊出完整的三個字。
馬嘉祺我也知道你的。
馬嘉祺臉上依舊是溫煦有禮的笑,歪了歪腦袋的動作卻染上幾分探究,將陰沉藏的無懈可擊。
馬嘉祺畢竟丁哥以前經(jīng)常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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