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語傷人六月寒。
沖動之下吐出的話語惡毒又難聽,讓氣氛變得更加僵硬,也讓丁程鑫如夢初醒般的心慌無措。
明明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為什么總是言不由心說些混賬話。
他和阮桃之間本就因為分別而存在著很嚴重的隔閡,現(xiàn)在他的舉動無非是將她推的更遠而已。
懊悔和慌亂在臉上浮現(xiàn),然而他還來不及道歉和挽救,被他用言語狠狠傷害的她便轉(zhuǎn)過了身。
拉住臉色沉沉的嚴浩翔,她自始至終都格外的平靜,好像完全不在乎,又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
阮桃怎么?阿程哥嫉妒了?
日思夜想的稱呼終于重見光明,卻是以黑暗不堪的方式,讓想要靠近的兩個人再次拉開距離。
她終于又叫他“阿程哥”了。
卻不是他想要的歡喜和嬌軟。
丁程鑫猛地一僵,顫動的眼里滿是狂亂和猩紅,突然的驚喜在他還沒抓住的同時就變成利刃。
毫不留情的給他重重的一擊。
親手將他的期盼和幻想打碎。
阮桃因為我勾引的不是你。
阮桃很失落和不甘心吧?
阮桃明明你才是那個認識我最早和最久的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和別人親近。
她挺直背脊,像是高貴冷艷的玫瑰。
而那些流著血的猙獰傷口,被摧殘到破敗的花瓣,卻死死的維護著最脆弱的花蕊和她的自尊。
阮桃我沒有受虐傾向,更不會不要臉的犯賤。
他想折斷她,她就用刺扎傷他。
她是沒有告訴他真相,但那又怎樣?
如果他真的在意和堅定,就會去查清楚而不是只會逼她,連嚴浩翔都能做到的事他為什么不行?
說到底,他就是覺得是她對不起他。
所謂的追問明白,也不過是為自己的憤恨和傷害找個借口而已。
她何嘗沒有想過和他好好解釋,但他不給她機會,不停的質(zhì)問和逼迫,讓她心生無力和疲憊。
他怨她沉默的像個啞巴。
現(xiàn)在她也厭他無理取鬧像個瘋子。
阮桃誰對我好,我就親近誰。
她艱難的扯出淺淺笑意,濕紅的眼底滿是悲痛和委屈的隱忍,抓著嚴浩翔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仿佛那就是她全部的能量和勇氣。
阮桃就像當年那樣,你對我好所以我很喜歡你很黏你。
阮桃阿程哥,這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陰晴不定的他。
一邊不喜歡她靠近,一邊又看不慣她和別人走的太近。
無論她做什么,他總有說法和不滿。
丁程鑫小…
丁程鑫呆愣著,心臟刺痛的厲害,顫抖著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多想喊她一聲“小桃子”。
像當初他們還親密無間的時候。
可是他張了張嘴巴根本沒勇氣。
所以,他現(xiàn)在也算是如愿了吧?
她喊他“阿程哥”了,也提了當年。
可為什么他卻不敢直視她去面對呢?
因為是他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他耿耿于懷于她當年的不辭而別,卻忘了她其實本就沒有必須要告訴他離別和真相的義務(wù)。
那是她的私事和權(quán)利。
而不是他胡攪蠻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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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尋凌晨一點過醒了,那就把今日份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