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檸一個人開著車來到墓地,這里距離戰(zhàn)家一個小時的車程。
她懷里抱著一束奶奶最愛的紅玫瑰,還有她奶奶最愛喝的紅酒,還有奶奶生前最愛吃她做的桃花羹,她站在墓碑前。
晚檸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眼眶里的眼淚慢慢聚集,她哽咽喊道。
謝晚檸爺爺,奶奶。檸寶來看您倆了。
三年前離開華國,第一次來見他倆。
她記得那次過了三七,她便回學(xué)校了。
她打開紅酒,倒了兩杯。
接著恭敬的倒在地面上,不知不覺她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她靠著奶奶的墓碑睡了過去。
……
戰(zhàn)少正在趕來的路上。
半個小時后,出現(xiàn)在墓碑前。
就看見晚檸倒在血泊中。
又看了墓碑上的兩人的照片。
戰(zhàn)司爵爺爺奶奶,我是晚晚的丈夫,是您倆的孫女婿,我求你們千萬別將她帶走。
話音剛落,他抱起晚檸往醫(yī)院趕去。
剛送進醫(yī)院,戰(zhàn)少就給時少打了個通電話,說菲菲在墓地自殺。
時少滿臉震驚,沒想到她居然會自殺。
一個小時后,菲菲從搶救室被推出來,送進病房后,她還在昏迷中。
要不是戰(zhàn)少及時發(fā)現(xiàn),恐怕就搶救不回來了。
時凌旋是不是你欺負我妹妹了?
戰(zhàn)司爵她得了微笑型抑郁癥,在普羅旺斯那段時間,我以為把她治愈了。沒想到她回國后狀態(tài)還是很不好。
看著病床上的晚檸,戰(zhàn)少臉色很凝重。
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晚檸慢慢睜開雙眼。
她突然覺得手腕很疼,抬起手腕一看,看著纏著厚重紗布,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可發(fā)生了什么,她一點印象也沒了。
謝晚檸我這是怎么啦?
戰(zhàn)司爵下次可不許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
晚檸點了點頭。
謝晚檸哥,對不起。讓你擔心啦。
時凌旋你怎么還跟我道歉上了?
謝晚檸割腕不是我的意愿,醒來后,非常后悔。抱歉,我以后盡量控制好自己。
謝晚檸阿爵,能讓我去見個人嗎?
晚檸突然坐起來。
……
白氏集團。
突然,手機來電。
是個陌生的電話。
晚棠猶豫接起電話,她莫名覺得是晚檸打來的,接通后,第六感非常準。
謝晚檸晚棠,能見面聊一聊嗎?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我在白氏集團附近。
晚檸說話的聲音非常虛弱。
晚棠想了想道。
白晚棠我過去找你。
兩人說清楚也好。
免得她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戰(zhàn)少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見晚棠,兩個人在隔壁房間陪著她。
晚棠進入包廂后,看到了晚檸,她穿著一條長袖的連衣裙,帶著鴨舌帽,臉色蒼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謝晚檸晚棠,你終于來了。
白晚棠你找我什么事?
晚棠在她對面坐下。
謝晚檸其實我們沒必要針鋒相對,畢竟咱倆是親姐妹?。?/p>
謝晚檸還有我欠你一個道歉。
晚檸突然站起來,對她歉意鞠了一躬。
白晚棠你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晚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
謝晚檸我要回去了,醫(yī)生說我不能吹風(fēng),還有啊,我和賀少這一輩子都沒可能了,我懷著戰(zhàn)少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和賀家聯(lián)姻呢?更何況我是戰(zhàn)少的合法妻子,離婚談何容易!對了,以后我不會打擾你們生活的,祝你跟賀少幸福。
白晚棠你要去哪?
謝晚檸畢竟我是個設(shè)計師,到處走走,我也有靈感畫畫,這段時間工作也挺累的,我想將工作放放,出去散散心。
晚檸說著拿起手機往外走。
隔壁的兩個男人很擔心,生怕晚棠撲過去。
晚檸走到門口看向她,笑道。
謝晚檸姐,能幫我拉下門嗎?我手用不上勁。
晚棠走過去幫她把門拉開。
謝晚檸謝謝。
等他們二人追出來的時候,咖啡店沒有晚檸的身影了。
十幾分鐘后,警局的,徐局長敢了過來。
在知道整件事后,立刻高度重視,之后整條街查監(jiān)控。
十幾分鐘后,徐局長走到戰(zhàn)少對面坐下。
徐云溪姑爺,是這輛車帶走了少夫人,具體方向,還要看監(jiān)控。
戰(zhàn)少拿著手機看視頻。
對方戴著帽子和口罩,快速拽著晚檸上了一輛私家車,戰(zhàn)少心里慌慌的,有種說不出的心慌,總感覺這次出事,痛苦和悔意籠罩著他,讓他痛不欲生。
他后悔沒有跟著她。
很快一名警員快速走了進來,神情凝重,他看到戰(zhàn)少說道。
“戰(zhàn)少,那輛車來進了海里……”
戰(zhàn)司爵你是不是看錯了?
戰(zhàn)少猛然起身瞪著他。
“視頻在這里?!本瘑T小心翼翼將是手機放在桌子上。
戰(zhàn)少迅速拿起,拉到視頻最后,看到那輛車毫不猶豫從懸崖沖進海里,之后就沒了畫面。
戰(zhàn)少猶如置身在冰窖里,嗓音冷冷道。
戰(zhàn)司爵徐局長,安排人搜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不相信晚檸會丟下他跟孩子跑路。
……
盤山公路上停了好多車子。
所有人都跟著下海找晚檸。
沈語嫣都怪我,我要隨時跟著她,她就不會被人綁架了。
她看了監(jiān)控,對方是蓄意謀殺。
這么高掉下去,車子肯定壞了。
這一晚,海上的燈一直亮著。
連續(xù)打撈了三天,找到那名司機的尸體,但沒有找到晚檸的尸體,這對大家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在海里三天,人肯定沒了。
不在,說明她還活著。
自從晚檸出事后,時少與戰(zhàn)少都不敢和長輩說,怕他們太擔心,先是那場車禍,現(xiàn)在被人綁架掉進海里。
是他的錯,沒照顧好她。
回到戰(zhàn)家別墅,戰(zhàn)少和時少都迅速洗了個澡,刮了胡子,隨即離開。
戰(zhàn)氏集團,海棠看見戰(zhàn)少和時少有些害怕,心里有些恐懼,她被鐘離請到這里三天了,手機被拿走了,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
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戰(zhàn)司爵是不是你綁架了晚檸?
白晚棠你什么意思?
晚棠一臉茫然,她真不知道發(fā)生可什么。
戰(zhàn)少與時少盡力克制自己,要不然都要把她弄死了。
戰(zhàn)司爵晚晚走了之后就被綁架了,司機在海里找到,可沒有晚晚的身影。
白晚棠我不知道!
晚棠瞳孔縮小,臉上深深的震驚跟恐怖,身體瑟瑟發(fā)抖。
白晚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去哪里了?
她真的不知道!
時凌旋除了你那么想讓她死,沒別人了。
白晚棠沒有!
時凌旋你可以不說真話,那你一輩子只能待在這種陰冷的地方。
時少棱角分明的臉上皆是狠厲冷血。
白晚棠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白晚棠她給我道歉,叫我別再糾纏她,她就出門了。
晚棠坦坦蕩蕩說,反正不是她做的。
……
夜晚。
晚檸拖著受傷的腳,終于來到戰(zhàn)家別墅門口。
“啪~”她再也走不動道。
守衛(wèi)看清來人后,趕忙拿起手機跟戰(zhàn)少匯報。
“戰(zhàn)少,少夫人回來了,但受傷啦,要快點送進醫(yī)院?!?/p>
戰(zhàn)少第一時間趕到家門口,抱起晚檸,因為受傷的原因,加之又沒怎么好好吃飯,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鐘離很快開來一輛車子,讓他順利將少夫人抱上車。
坐穩(wěn)后,皺著眉頭道。
戰(zhàn)司爵去醫(yī)院,快。
很快車子就啟動了,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附近的醫(yī)院。
戰(zhàn)少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手腕還不停滲出血。
一路焦急的等待,鐘離終于把車開進醫(yī)院。
戰(zhàn)少抱著人下車,把人送進搶救室。
戰(zhàn)少坐在搶救室外等她,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發(fā)呆,腦子里全是晚檸那張臉,那張?zhí)撊醯哪槪粗翢o生機的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人終于出來啦。
把人送進病房,戰(zhàn)少坐在她身邊,看著床上的人兒,心都要碎了。
三天了,她究竟經(jīng)歷了嗎?
乖乖,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戰(zhàn)少拿起她的小手,在唇邊親了親。
時家的人也趕了過來。
時父看著病床上的女兒眼睛都紅了,這些年第一次有了殺人的沖動。
他恨那個綁架女兒的人,全家都該死!
時鼎瑄你們的婚事,我同意了。
時父打心眼,滿意這個女婿的。
他愛菲菲,對菲菲好,身份地位也高,不會讓菲菲受委屈,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菲菲喜歡他,這就夠了,只要菲菲喜歡就好。
時鼎瑄以后,你要是對菲菲不好,我立馬接她回家,在時家,菲菲的身份也不差!
何止是不差,時少有這個妹妹,怕是要把她寵上天。
這些年苦了她,一個人漂泊在外。
戰(zhàn)司爵爸,你放心。菲菲此生是我的唯一!
時鼎瑄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也說到做到,只要我活在世上,就不允許別人欺負她,就算你是戰(zhàn)家的掌權(quán)人也不行!
戰(zhàn)少應(yīng)了下來。
他怎么會對菲菲不好呢?菲菲是他的最愛,他的寶貝,他會護著她,帶著她,守著她一輩子。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愛菲菲。
他要是早點找到自己的女兒,她也沒必要吃那么多苦頭了。
一家人在病房里等著菲菲醒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菲菲有了動靜,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子一片混沌。
戰(zhàn)少第一個注意到她醒來,懸著心終于放下,喉嚨有些沙啞道。
戰(zhàn)司爵寶寶。
菲菲看到他,滿腦子的疑惑。
謝晚檸你是誰?
話一出,把眾人都愣住了。
但床上的菲菲不像是開玩笑,她一臉茫然,不像是假的。
所以說……她……失憶了吧?
戰(zhàn)司爵你不記得我了?
謝晚檸你是誰?
戰(zhàn)少的心狠狠受到重擊,碎成一地!
時鼎瑄菲菲,你真的不記得他是誰了?
這個時候,時父開口問道。
謝晚檸你們又是誰?怎么在我這!
她試圖想去想起他們,可才剛開始想,她的腦袋就很疼。
她雙手抱住腦袋,一臉痛苦,小臉都皺了起來。
謝晚檸我的腦袋好疼~
時母趕緊伸出手護住她的腦袋。
藍繆清寶貝,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不想了腦袋就不疼了,乖??!
晚檸按照她的話來做,腦袋真的就不疼了。
謝晚檸真的不疼了!
就在這個時候,時少帶著好幾個醫(y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還推了一輛小車,上面放了許多東西。
晚檸看見他們,莫名有些害怕,抓住戰(zhàn)少的手,尋求幫助。
雖然她并不認識這個人是誰,可打心底,對他有些許好感。
她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會傷害她,而且會對她很好。
戰(zhàn)少輕聲安撫道。
戰(zhàn)司爵醫(yī)生只是來給你檢查身體,不會傷害你的。
菲菲聽到他的話,才肯讓醫(yī)生給她做檢查。
徹底檢查一番后,然后問了她幾個問題,隨后給出結(jié)論。
“少夫人頭部受到撞擊,是失憶癥的癥狀,而且她現(xiàn)在的記憶只停留在十八歲那年,除了右腳骨折,手腕上的上,其它無大礙?!?/p>
她還真的是失憶了!
她把一切都忘了,忘記他倆結(jié)過婚,忘了他倆還有個孩子,也忘了他們倆的朝朝暮暮。
醫(yī)生離開病房后,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時鼎瑄寶貝,你還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謝晚檸這個我知道,我叫謝晚檸。
藍繆清菲菲啊,我是媽媽,這是爸爸,這是哥哥,這是……
時母一個一個指著讓她認人,等直到戰(zhàn)少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接著道。
藍繆清他是你的丈夫,戰(zhàn)司爵!
能接受爸爸媽媽,大哥。但唯獨不能接受有個丈夫!
謝晚檸娘親,家里是不是沒錢了?把我賣給這個帥叔叔了?
她湊到時母耳邊問。
她以為說的話很小聲,只有娘親才可以聽到,可實際上,在場的幾人都聽見了。
就連戰(zhàn)少聽見,心情也沒有那么糟糕。
時少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晚檸娘親,家里沒錢,我還有一點積蓄,我能把自己贖回來。
藍繆清不是這樣的,媽媽怎么舍得把你賣掉!
謝晚檸那娘親為什么說他是我的……?
藍繆清那你喜不喜歡他?
謝晚檸我才多大啊,我怎么會考慮感情的問題。
謝晚檸好了,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不配各位了,我要出院。
說著,她就要起身離開病床。
時少也只好遷就她,給她推來了小輪椅。
她去浴室換了一套衣服,就出來了。
回到殷氏后,就開始處理堆積下來的工作。
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家。
下了班,時少就來接她了。
時家,時母扶著母親,帶著自己的媽媽去看菲菲,藍母今年八十多歲了,身體還算硬朗。
“這是菲菲嗎?”
時母點頭。
藍繆清是的,她就是菲菲,是咱們家唯一的小公主。
菲菲的確是時家唯一的公主,因為時家還是藍家就只有她一個小女生。
而藍母的哥哥,也只生了兩個兒子。
在菲菲這一代,時母也只有她一個女兒。
到菲菲這一代就想要個小公主,可偏偏時母生了一個,可在她四歲的時候,就丟了。
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大家都跑到她身邊,看著她的小臉蛋。
像,太像時母了!
這肯定是時父的親生女兒,是他們的小妹妹!
三個哥哥拿出手機,瘋狂對著菲菲拍拍!
她腳上綁著石膏,可還是那么好看!
他們要跟別人炫耀,告訴別人他們也有個妹妹!
晚檸被他們圍著很不舒服,拉著時少的手,她想去透透氣。
可藍父藍母看到這個場景,把兩個兒子拉到一邊,一人狠揍了一頓了!
戰(zhàn)少看她被時少帶到后院去了,這才把菲菲這些年所受的苦,一一道出。
眾人一聽,心里那叫一個痛,藍老夫人偷偷抹起眼淚:“我們家丫頭過的太苦了,以后,你們誰敢對菲菲不好,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其他人都是這種想法!
菲菲缺愛,那他們就給她愛,讓她躺在愛的海洋里,一輩子幸福無憂!
藍老夫人說完,看向自己的女婿,把手覆蓋在他的手上,道:“這些年找菲菲你倆受了不少苦,現(xiàn)在她也找到了,也該振作起來了!”
時父點了點頭。
時鼎瑄我知道的,媽!就算是為了菲菲,我也該振作起來的。
“好!”
可另一邊,時少跟菲菲說了這四年發(fā)生的事情,結(jié)果菲菲白了他一眼。
謝晚檸這是送你的禮物!
菲菲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禮盒遞給他。
時少,接過以后。原本想打開,卻被妹妹阻止了。
菲菲還是沒有留在時家,她回到了謝家睡了一晚。
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有熟悉的感覺,太爽了!
她準備來餐廳吃飯,結(jié)果拄著拐杖剛到客廳,家里有不少人等著她,菲菲挨個和他們打招呼。
謝晚檸外婆,舅舅,舅媽,爸,媽!三位帥氣的哥哥,小芯姐,早上好!
唯一就是不和戰(zhàn)少說話。
謝晚檸一起去用餐吧!
挨個點頭,回應(yīng)道。
戰(zhàn)少想上去幫忙,卻被她拒絕了。
早上,菲菲喜歡吃粥,張姨已經(jīng)早早為她準備了,看著這么多人,她食欲大增,拿起勺子就開始吃。
一家人終于吃了一頓團圓飯。
看到菲菲在不停的喝粥,外婆為了拉近關(guān)系,主動跟菲菲說話。
菲菲也能感覺到他們的愛意,所以也愿意和他們說話,小嘴巴沒聽過,一直可他們嘮嗑。
吃完早飯,她便要去工作了,拄著拐杖,容易牽扯到心口處的傷口,她主動坐輪椅去了。
到了辦公室,戰(zhàn)少一直跟著,還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潤潤嗓子。
謝晚檸你不回自己的公司嗎?
晚晚好奇的開口問道。
戰(zhàn)少聽她冷冰冰的語氣很不適應(yīng),他很想聽她叫老公。
戰(zhàn)司爵我也在這辦公!
謝晚檸難不成我占了你位置?
戰(zhàn)司爵不是的,是因為咱們倆家公司已經(jīng)合并了。
晚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著他。
她怎么會干這么蠢的事!
謝晚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會干這么蠢的事情,一點退路也不給自己留?
戰(zhàn)少看她錯愕的表情,走到保險柜前,將印章還有公司章都拿了出來。
看她一臉懵逼的表情,他走過去,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戰(zhàn)司爵你應(yīng)該叫我老公!
謝晚檸不!阿爵叔叔。
戰(zhàn)司爵不對,叫老公!
戰(zhàn)少被她一句叔叔氣到了,捏著她的下巴,想讓她改口。
晚晚不聽,堅持自己的想法。
謝晚檸阿爵叔叔!
戰(zhàn)司爵是老公!
戰(zhàn)少再次糾正道。
晚晚還是不聽,就要叫。
謝晚檸阿爵叔叔!
他還是被氣到了,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
這小女人不教訓(xùn)一下子,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剛把她放在床上,晚晚就想跑。
謝晚檸不可以,你不可以強迫我的!
謝晚檸在華國,你是犯法的!
戰(zhàn)少早就猜到她會這么說,將手機打開,點開圖片,給她看那兩個紅本本。
芷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望著那兩個紅本本的照片。
他真是自己的老公?怎么自己一點印象沒有???
謝晚檸你真是我老公?
一個熱吻襲來,給她確定的答案。
戰(zhàn)少的手不老實撫摸著她的小腹,然后附在她耳邊,柔聲道。
戰(zhàn)司爵這,還有咱倆的寶寶。
看戰(zhàn)少受傷的小眼神,晚晚心一軟,挽著他的脖子,吻在戰(zhàn)少的唇上。
下一秒,他就聽到女孩說。
謝晚檸老公,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記起來的。
戰(zhàn)少,心頭一震。
她肯叫自己老公了,一時間失了神。
謝晚檸老公,對不起!
戰(zhàn)司爵你叫我什么?
晚晚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謝晚檸老公老公老公!
緊接著,小女孩閉著眸子,再次吻上他的唇,而且并不是簡簡單單貼上去,甚至,舌頭在撬開他的閥門。
戰(zhàn)少再也控制不在心里邊的悸動,他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味道,看著女孩滿臉通紅,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戰(zhàn)司爵老婆,你可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嗎?
戰(zhàn)少停下,看著她被自己蹂躪不堪的紅唇,晚晚呼吸有些急促,她點了點頭。
謝晚檸我知道,你想得到我!
沒想到這丫頭失憶了,還知道他心中所想,戰(zhàn)少再次低頭,含住她的唇。
一上午,晚晚累的床都下不來。
戰(zhàn)少,先起床了??粗∨松砩嫌兴粝碌暮圹E,他嘴角微微上揚,摸了摸她小腦袋,目光寵溺。
晚晚,聽到他輕輕關(guān)臥室的門,慢慢睜開雙眸。
……
賀氏集團。
晚晚就在天臺等著他,賀少慢慢走到她身邊,將外套給她披上。
“砰~”的一聲巨響。
天空炸出煙花。
她抬眸看著天空,像無數(shù)顆星星圍繞在她身旁。
五彩斑斕,就像一個童話世界。
晚晚轉(zhuǎn)過身,看著賀少手里拿著一束新鮮的玫瑰花。
他很少制造浪漫,第一次倒有些不自在,把手里的玫瑰花遞給她。
賀嘉禮小檸,這是農(nóng)場新摘的玫瑰花新鮮的。
晚晚望著他手里的紅玫瑰,很鮮艷,也很熱烈,她抬眸看著賀少。
謝晚檸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賀少也看見晚晚穿著他送給她成人禮的那雙水晶高跟鞋。
賀嘉禮嗯。
謝晚檸你送的我都喜歡。
賀嘉禮小檸。
謝晚檸嗯?
賀嘉禮對不起!
謝晚檸不用在和我道歉了,看煙花吧!我很喜歡。
晚晚順勢丟掉拐杖,靠在賀少的懷里。
賀少沒有動,靜靜讓她靠著。
不過煙花,轉(zhuǎn)瞬即逝,也只是短暫挺久了一會。
一切又回歸寂靜。
晚晚有些感傷,垂眸道。
謝晚檸這好似我倆的感情,煙花只是過眼云煙,玫瑰花也會枯萎。以前存在過,可現(xiàn)在沒了。
賀嘉禮煙花可以再燃,玫瑰花我也可以為你種滿整個院子,供你欣賞,調(diào)零了可以重開。而我也可以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謝晚檸我可以和你坦白一件事嗎?
賀嘉禮你說。
謝晚檸我快死了!
賀嘉禮你不會死的,你不要說傻話。
賀少愣了一下。
謝晚檸你可知道我在那四年是怎么熬過的嗎?我雖然失憶了,可我還是會心痛,會害怕,會孤獨,我不是以前的小檸了,也不會像以前那么樂觀了,阿禮,你這四年過的快樂嗎?
她的問題,把賀少難住了。
每一句話都在賀少心里割,她失去記憶了,她這四年的痛苦,她所經(jīng)歷的殘酷,她的悲觀。和她十八歲愛笑,樂觀,爛漫的小女孩,形成極大的反差!
她凝望著他,渴望他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賀少不敢回答,他怕告訴她一些事情,小檸就徹底離開他了。
賀嘉禮小檸,不要胡思亂想,你害怕,我陪在你身邊,你孤獨我也陪著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謝晚檸阿禮,你要記得,我姐已經(jīng)懷孕了,你應(yīng)該為你做的事情負責,而我也懷著戰(zhàn)少的孩子,都應(yīng)該向前邁一步了。
賀少不敢置信望著她,她居然都知道了。
趁他愣神愣神之際,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賀少恍然了一下,在她松開自己之前,摟進她的腰肢,吻住她的唇。
煙花再次燃燒,他們第一次在煙花下?lián)砦?,一切是那么美好?/p>
卻又是轉(zhuǎn)身即逝的美好!
她一把將賀少推開,自己也踉蹌倒在地上。
謝晚檸你要記得,這是我倆最后的一次見面。
謝晚檸日后你是我姐的男人,而我是戰(zhàn)少的女人!
剛剛那一下,她牽扯心口處的傷口。
疼的她臉色蒼白,虛弱的開口。
賀少擔心想上去扶起她,可她不肯再讓他碰。
她脫掉那只高跟鞋,拄著拐杖艱難起身。
賀嘉禮你是要跟我分手嗎?
謝晚檸嗯。
賀嘉禮你當初可有喜歡過我嗎?
謝晚檸喜歡過!
道出這句話,她拄著拐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