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冰島太冷了。
像埋葬了你的海水一樣。
我一個人度過了那段對我而言,最寒冷的歲月,沒有任何人的幫助,沒有任何人的安慰。
失去你的時光于我而言是那樣難捱,所以當你再次出現(xiàn)在我身邊時,我是那樣害怕失去你。
我知道你不愛我,所以只能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徹底接觸,你的身體給予我的反應,來證實,你大抵對我還是有一點感覺的吧。
一直得不到回應,丁程鑫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其實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要是真的愛他,怎么會把他一個人關在這里,每次見面都是一言不合就干。
這不是愛,這是Alpha惡劣的生理本能。
丁程鑫(程其安)“我知道了?!?/p>
丁程鑫(程其安)“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明明是一個疑問句,用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
丁程鑫知道答案的,面前的人已經(jīng)不是馬嘉祺了,只是一個和馬嘉祺有著相同面容、相同聲音的陌生人。
陌生人不會寬慰他,不會安撫他,更不會愛他。
馬嘉祺“丁程鑫?!?/p>
空曠的空間里,他突然聽到馬嘉祺在叫他,聲音很輕,泉水激石般泠泠作響。
馬嘉祺“這個問題,我也挺想問你的。”
丁程鑫木了一下,沒理解他的意思,他剛剛問的問題,似乎是“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打算放我出去了”,這種問題如果反問回來,才應該是怎么想怎么不對勁的吧。
他哪里有那個能力,那個心思去關著馬嘉祺。
馬嘉祺只是淡淡的呼出一口氣,帶著一些細數(shù)著陳年舊事的味道。
馬嘉祺“你愛我嗎?”
愛不是一個人的單向情感,愛是相互的。
感受不到愛意的時候,他做不到全身而退,只能傻傻的貼近。
馬嘉祺的聲音像是從上古世紀飄過來的一樣,那樣虛無,那樣飄渺,讓他聽不清,也看不清。
像是被冰塊凍住了一樣,過了很久,丁程鑫才艱難的辨別出,馬嘉祺問的,是“你愛我嗎”。
愛似乎自古以來就是一個永恒的命題,他們討論愛是什么、愛有什么意義、愛能給人帶來什么。
卻很少有人主動去提,該怎么樣去愛人。
他愛馬嘉祺嗎。
愛。
如果不是愛他,就不會害怕自己會成為馬嘉祺的軟肋,就不會每天那樣辛苦,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和馬嘉祺并肩。
不是他的軟肋,而是他的依靠。
可是他卻依舊和馬嘉祺一樣,選擇了詭譎的沉默。
很多時候,不知道該回答“是”或“否”的時候,沉默都是最好的答案。
馬嘉祺輕笑一聲,只道。
馬嘉祺“我知道了?!?/p>
已經(jīng)有答案的事情,他到底是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低聲下氣的去問。
自取其辱,自做難看。
凍結了的時間,再也說不出口的愛。
我們維持著這段畸形的關系,又該何去何從。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馬嘉祺爬上了床,躺在了他的身邊。